第297节
“太姥爷晚安!”女儿哈欠连天。老爷子看她那困样,眯眼笑了笑,示意赶紧上楼。
我抱着女儿上楼,进了卧室,女儿突然问道:“爸爸呢?”女儿虽然不怎么不理邹子琛,却很是注意他。看来某男那半天的陪伴她印象深刻。
“爸爸有事出去了。”我柔声道。
女儿搂着我的脖子没在问。
给女儿洗完澡,从浴室抱到床上那几步路她便睡觉了。把她放进被窝,看着她睡着的眉眼,似乎能看到阿哲的容廓,我不由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
坐在床延看了她一会,想着那俩男的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不知道会不会一言不和又打起来?
真是让人不省心,不管了,先拾行李去。
我收拾完行李,又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已十一点多了,躺床上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刚要拿本书翻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忙放下书接了起来怕铃惊醒盼盼。
“童童……童童,”陆正南微喘着气,在那头叫唤着。
听这声音,像是喝的有点高。
“正南,你在哪里呀。”听那头也不吵,像是在路边。
陆正南打了个酒嗝,“童童……怎么办,我想把你忘掉,可就是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蹙眉。
“为什么……你只喜欢他,现在他又把你忘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陆正南的声音低沉嘶哑,略着鼻音。
我手不由的捂在心口,只觉那里很闷,很不舒服。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一定很久了。
“童童……我真的很爱你,我也爱盼盼……”他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她要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做梦吧你……那是我的女儿。”话筒那头突然冒出邹子琛的声音,吓的我差点没把手机扔掉。
“呵呵……你女儿,”陆正南又打了个酒嗝,“童童……生她的时候你在哪里?嗯?是我守在产房门口,是我教她怎么走路的,是我教她喊妈妈的,是我教她怎么用勺的,”他猛地大喊了一声,“是我一直陪着她……你在哪里。”
我握着手机,泪流瞬间涌出眼眶,只觉心窝处隐隐作疼,像似要把我生生扯裂。
“正南……”我梗咽着。
邹子琛含糊不清的嘟喃声,又从那头传了过来,“那肯定是你一厢情愿的。”
“呵呵,是,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那是因为我不想为难她,可我现在后悔了,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在遮掩着对她的感情,我要跟你公平竟争……”电话突然断掉。
我按着心口,哭的直抽抽。我从来不知道陆正南陷的如此之深,更不知道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恐怕我这辈子也还不清。
我抽泣了一会,忙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却一直没人接。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便给邹子琛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起身下床,急步进了衣帽间,糊乱的套了一身衣服,拿的了件外套便往外走,刚打开卧室的门,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我忙接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没事。”邹子琛的声音听上去很清醒的样子。
我深吸了口气,“你们在哪里?”
“酒吧门口,你知道他家住哪吗?”
“我过去接你们,告诉我位置。”
“你是怕我把他扔在路边吗?”邹子琛的语气不温不火。
我还真是怕他把陆正丢下不管。
邹子琛:“放心,我还没小气到那种成度。”
呵,他都忘了他以前有多小气。
我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小人,轻叹了口气,“我把他家地址发给你。”
“嗯。”他挂了电话。
我胸口又开始发闷。
很快我把陆正南住的公寓地址发了过去,后面附带了一句,谢谢。邹子琛竟然回了一句,“轮不着你为他道谢。”
我无声叹了口气,关上卧室的门,连衣服都懒的在换,便趴在床上。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时,我才眯了会。
回榕城的机票是上午十一点钟整,吃过早餐,已将近九十,我们便准备出发。
盼盼第一次出远门有点小奋兴,在大客厅跑个不停,若溪问她去榕城后,会不会想他们呀,她笑着点了点。
老爷子问她,“太姥爷要是想盼盼了怎么办。”
“嘟嘟。”她小大人似的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式。
车子从别墅出来,没有看到那个人过来,我还是有点失望的。昨天我跟他说了今天要回榕城,他却没有来,难到……昨晚他也喝多了,可通电话时,他很清醒呀。
想到这,我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陆正南打了个电话,半天那头才接了起来,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的喂了一声。
“正南,你没事吧?”
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后是他的惊叫声,“童童,你们去机场了没有?”
“嗯,在路上了。”
“呃,我睡过头了,我答应盼盼今天早上去送你们的。”陆正南很懊恼。
“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呀?”
“啊?没有呀……没喝多少,”那头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看来他昨晚是真的喝醉了,连给我打了电话都忘了,也好,免的他尴尬。
“嗯,你俩昨晚都聊了什么呀,还一起喝地了酒。”我真是满好奇的。”
“也没聊什么,就是跟他说了一些你们以前的事。对了,你们到哪里了,我现在赶过去。”他那头又是一阵声响。
都不要着急,后面全是床+戏。
第三百八十七章 盼盼你想跟谁走
“也没聊什么,就是跟他说了一些你们以前的事。对了,你们到哪里了,我现在赶过去。”他那头又是一阵声响。
“不用,跑来跑去的干吗呀,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在叫电话里跟她说两句就好。”
“不行,我答应盼盼了不能失言。”他坚持。
陆正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固执幼稚。
“你现在赶到机场,至少要一小时半,那时我们已经登机了,人影你也见不着,来了也是白来。”
“那怎么办?”他语气跟个孩子似的无措又沮丧。
“呵呵,你一会跟她说,等我们回来时去接她,她肯定会很高兴。”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那你把手机给她。”
我看了眼正认真研究手里芭比娃娃的女儿,“盼盼,陆叔叔要跟你嘟嘟。”
盼盼一听,是陆叔叔,立马放下手里的娃娃,接过电话,有模有样的放到耳边,“喂。”
我轻笑,抚了抚她的头。
……
从北京到榕城飞行两小时半,盼盼全程瞪着大眼睛看窗外,有点兴奋却又很淡定,一副荣辱不惊的小模样。
登机时,她问,陆叔叔有事不能来了,那爸爸为什么也没有来。当然她话没说的这么溜,但是这个意思。
我想邹琛昨晚在陆正南那肯定也没少受刺激,能来送我们那就怪了,那就容他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在逼他了。我是真的有点累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想,只想好好的陪着女儿,开开心心的回趟榕城。
订机票的时候,我就给初晴打了电话,告诉她航班号跟时间,她说她会带小公主去机场接我们,我想小盼盼肯定会喜欢这位姐姐。果然,两人一见面就坐一块嘀咕了起来,像两小姐妹有说不完的话。
苏晴的女儿今年四岁,比小盼盼高出大半个头,懂事又乖巧,很是会照顾小妹妹,小盼盼很喜欢她,姐姐叫的可好听了。
回榕城,我没有回老别墅住,因为张妈去年去了养老院住,现在老别墅空着,虽然院子有人定期去收拾,但我一人带着盼盼住那总是不方便,我也没有去酒店住,而是住到我跟邹子琛最早住的那套公寓,苏晴给我找了一位家政,帮忙做做饭跟收拾屋子。
头两天,我带着盼盼跟苏晴家敏敏玩了两天。随后跟郭镜书两口子聚了聚,年前他跟艳燕结了婚,我挺惊讶的,不过倒也不诧异,他们两之间的感情太过复杂我并不了解其中种种。两见到小盼盼甚是喜欢。
第四天,我让吴越派人把张妈接到公寓来住了几天,两年多不见,她已是半头银发,让我很是心疼。生童童的时候我本想接她去北京,可一想北京的气候她肯定不习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养老还是在榕城比较适合。
在榕城呆了一星期,邹子琛没打过电话,但给我发了几条信息,信息内容全是围绕着他的女儿,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我也不急着回去。
后来几天,郭镜书说我难得回来,该回亚泰好好视查一下,在他的一再请求下,我不好在推,只好做做样子去了就近的几个厂,慰问一下老员工,公司宣传部抓住机会跟随拍照,做了好多内部宣传,挂在了公司网站上。
榕城的生活节奏比北京要缓慢很多,日子过的悠闲惬意,都让我有点不想回京,可第三周的头一天,若溪就打来电话,说她快想死盼盼了,特别是姥爷子一天要念好几遍,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再呆一周吧,她在那头立马叫了起来,说最近老爷子血压总是不稳都去了两趟医院了,又想着盼盼,让我赶紧回去。
其实我本想也是住十天半个月的就回去,可那个人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我莫明的就赌着一口气,现在一听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心里也担忧,挂了电话,便给珍妮打电话让她给我订周三回京的机票。
周二晚上,我邀请了苏晴一家三口还有郭镜书两夫妻在皇冠大酒楼吃饭。散席后,苏晴让叶沥明一个回家,她带着敏敏跟我一块回了公寓,哄孩子们睡下后,我们两同枕而谈,跟以前一样。我跟苏晴发了一通牢骚,把邹子琛回京后的情况也跟她说了说,还有我回榕前一晚上对他的刺激。
苏晴说我刺激的很好,这样就能看出他到底在不在意我,她说以目前来看他潜意思里应该是在意我的,就是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所以他才会有点郁忧,或者说他自己没有自信。
听了苏晴的分析,我心想或许还是我太急了,秦月原来就跟我说过,失忆的人多疑,没有安全感,让我慢慢来,多给他一些时间,多多接触。我是想跟他多多接触,可他却回了顾家,让我怎么跟他多接触,而且某人连电话都吝啬给我打一个,我要是在往上贴,指不定他会怎么想。
不管怎么说,与苏晴一夜长谈后,我心里有底了很多。
苏晴说她跟叶沥明再准备要第二胎了,让我赶紧把邹子琛拿下,然后一块怀二胎,我只能,呵呵!
次日,她带着敏敏送我们到机场,敏敏抱着小盼盼依依不舍眼都红了,小盼盼却还笑着,直到上了飞机,看不到姐姐了才哭了起来。
这小半个月在榕城盼盼开朗了很多,话说的也更溜了
飞机到达北京是下午两点多,我行李托运,抱着盼盼直接上了vip通道,在国航vip室稍做休息,等到客服送来行李,我才抱着盼盼出站。
回京我没叫司机来接,因为一早跟陆正南说好了他来接,所以当我跟女儿出站时,看到邹子琛站在陆正南身边,简直跟见到鬼似的,吓一大跳。
女儿见到两人倒是笑的跟朵花似的,从我身上拧着要下地,我只好把她放下地,她双脚一着地,摇晃着小身子便朝俩人跑了过去。
陆正南蹲下身,朝她张开了双手,“盼盼。”
盼盼直冲进他怀里,“叔叔,呵呵。”
邹子琛满嫉妒的望着,相抱在一块的一大一小,眸光黯然,随之又望向我。
我有点不自然,虽然之前想刺激他,但并不想看到他这样被女儿奚落。我推着行李走到他跟前,主动开口,“你怎么也来了?”
“他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某男口气有点冲,一脸被冷落寡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