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每个租客有一把房间钥匙,备用钥匙在我这里,至于他们私底下会不会配,我就不知道了,”房东摇了摇头说。目暮警官接过钥匙插入门锁转动一圈,成功将门打开,眼前是一间只容得下一张床的房间,角落里有一间更狭窄的浴室,浴室对面是开着落地窗的阳台,洁白的大床上凌乱的被子旁有一把钥匙,目暮警官拿起来一看,与手上开门的钥匙一模一样,如果没有其他人配过钥匙,这应该就是一桩——
“密室杀人案件,”毛利小五郎掷地有声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一把钥匙在出门刚回来的房东手上,一把在房间里,房东,你晚上八点的时候在哪里?”
房东被唬了一跳,连连摆手,“我可没杀人啊,我八点的时候在楼下不远的麻将馆打麻将,听到有人说死人了才出来,一看是从我家在的那栋楼跳下来的,赶忙回来看看情况。麻将馆有监控,你们尽管去查。”
目暮警官跟一名警察说了一声,让他去查看房东的不在场证明,柯南则打量着床边从浴室通往阳台的湿漉漉拖痕,趁大家不注意就往浴室里钻,尽管莫羡也很想进去看看情况,但她可没有柯南的身高,贸然进去肯定会被警官和毛利看到赶出来的,也只好等他们全部勘查完毕后悄悄查看,只有那时候警察才会让她看一眼。
“现场很乱啊,”目暮警官环顾四周感叹道,“看得出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连床和床头柜都被打歪了,柜子上的灯也掉下来,灯泡碎了,大桥先生是一名青年,能和他搏斗的,只有男人了吧。”
“还有学过空手道的女人,”小兰在后面脆声提醒道,“大桥先生虽然是男人,但是身体很单薄,下盘不稳,练过空手道、柔道的女人可以忽视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比如我就可以将他击晕。”
但是,莫羡靠着墙壁陷入沉思,检查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脸上身上手臂上有防卫性伤痕啊,一般和人搏斗的时候,手臂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伤痕,死亡后伤痕会浮出皮肤,难道是大桥先生死亡的时间不够长,伤痕还出不来?真糟糕,她不是法医,根本判断不出来。
至于直播间外的法医之一陆帆玄,就算莫羡将尸体录入直播间,他也没空帮忙鉴定——那么多ip和账号要封呢。
“小子!你怎么在这里!”目暮警官和毛利进到浴室,立刻发现蹲在地上的柯南,毛利扯着柯南的领子将他扔出去,把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莫羡和小兰忙过去查看柯南的情况,柯南摇摇手说没事,等小兰不注意的时候,便悄悄告诉莫羡说,“我进去的时候,洗手台的水龙头还开着,水漫出洗手台流到地下去了,浴缸里很干,没有放过水的痕迹,我觉得凶手是把死者按在洗手台里溺死的。”
“洗手台有多大?”莫羡看向浴室门,想象着洗手台的大小。
“没有多大,但是足够让大桥哥哥把脸伸进去。”柯南听到莫羡的话后,也沉思道,“这么一说,是有点不对劲。”
第74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14
的确,如果洗手台只够死者将头伸入,那将他溺死的时候,脸上一定会有挣扎造成的伤痕,可他脸上却什么痕迹也没有。
“会不会是吃了安眠药?”莫羡思忖着看向床前的床头柜,两名警察正蹲在这个小柜子面前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拉开,戴着手套将里面的东西用密封袋装好,她不露声色地朝那边挪了几步,想从那些杂物中辨认出安眠药的药盒。柯南更大胆些,他直接走到警察身边,如一个真正的小学生般稚声问,“警察哥哥,毛利叔叔想要我来问你有没有在柜子里找到安眠药。”
这也行?莫羡目瞪狗呆。
大概以为像柯南那么小的小学生不会骗人,警察们数了数放在地上被密封起来的物品,迟疑地摇摇头,“没有哟,小弟弟。”
[这就奇怪了,]在弹幕两方混战中,严理依然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试图帮上莫羡的忙,[一个人被溺死,不可能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播主的推断是正确的,]百忙之中碰到播主的疑难问题,陆帆玄还是抽空飞快打了几句话,[服食大量安眠药后,尽管大脑能感受到溺水和呛水,但身体却无法反应过来,自然不会在脸上留下伤痕,但是现场却没有找到安眠药,这时候我想只有解剖腹部才能确定死者死前有没有吃过。][法医验尸得拖到停尸房吧,]严理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而且需要走解剖程序,赶不及。]他们这几条弹幕用了天蓝色和绿色,在一片来不及改的白色撕逼弹幕中格外鲜艳,莫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她的目光定在床头柜前的一个地方,让屏幕外的陈参谋等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那是——
只可惜,莫羡现在并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她将目光转开,落在凌乱的床上。
被子揉成一团,床单床垫也七倒八歪,她回想起刚进门时所看到的场景,不知不觉又皱起了眉头。柯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小大人般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床上那么乱,钥匙却好好地放在上面,不合常理。”
对,莫羡深以为是地点点头,假设死者和凶手在床上经过一番搏斗后落下钥匙,那应该会被床单被子遮住或者掉到床下,好端端地落在床上让进门的警察们一眼能看见?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太低啊。
而且,死者若是在凶手下手前吃安眠药,受药力影响不可能搏斗得如此激烈,若是在凶手制服死者后吃的药,更不可能,毕竟都已经制服了,直接绑起来溺死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喂药呢?
这个案子,处处透着奇怪。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从浴室里出来后,高木警官便向他们报告道,“目暮警官,毛利先生,房东的不在场证据的确十分充分,监控器拍到他晚上六点到八点在麻将馆打麻将,查看过电梯里的监控器后,我们找到晚上七点到八点到过八层和在八层居住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三名嫌疑人——楼道里的监控器前几天坏掉了还没有拿去修,一位是住在809号房的小笠原裕二先生,据说在两天前和死者大桥先生就倒垃圾的问题发生争执,平时互相看不顺眼,晚上七点到八点说是在看书。一位是住在810号房的西野望先生,借了死者的钱后一直没有还,死者死亡时间据说在睡觉。还有住在908号房的三浦美加女士,上个月刚与死者离婚,晚上七八点在做夜宵。”
趁目暮警官几人在交谈的时候,莫羡走路悄无声息地溜进浴室,和柯南所说的一样,洗手台里装满了水,浴缸干干净净,她低头试着测量洗手台与头的宽度,可以将头伸进去,但是挣扎起来绝对会碰到脸和脑袋。而且这个洗手台高度不高,以莫羡这个身高,站着想把头伸入得扶着洗手台两边,蹲着又够不到洗手台里,死者比她高一点,但情况大概都差不多。
“柯南,”莫羡小声地问,“你检查尸体的时候,他的袖子是干的还是湿的?如果他的袖子是湿的,证明他曾经挣扎过,如果干的话,那他就是垂着双臂被溺死的。”
柯南摇摇头说,”雨下的太大,地上全是湿的,他又是脸朝地,袖子很快就湿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嘛。”
莫羡沉凝地点了一下脑袋,“是啊,下雨真是太讨厌了。”
“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水,”柯南面露棘手之色,“吃足够的安眠药,必须用水送服才行,但是床头柜连杯子都没有,浴室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莫羡叹了口气,悄悄和柯南溜出浴室。
在死者大桥先生房间外面的走廊里,目暮警官正在询问三名嫌疑人,小笠原先生高高瘦瘦,浅蓝色衬衫不见一点褶皱,内里空空荡荡,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胳膊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说起大桥先生,他叹惋而又略带嘲讽地说,“我当然没有杀他,警察先生,我今天根本没有找过他。”
“你说谎,”西野望先生染着一头浅棕发,发尾挑染成紫色,看上去十分非主流,他吊儿郎当地搭在小笠原肩膀上笑说,“昨天我听到你们说今晚找个时间把话说开,怎么?你还说没找他?”
小笠原嫌弃向后一步避开西野望的手,将自己的肩膀解救出来,仔仔细细摆正领口,确认两边领子都对称后方正色道,“我是有说过今晚找他谈谈门口垃圾袋的问题,”提到这个,他皱了皱眉头,“我告诉过他很多遍,要将垃圾拿下去,可是每次他都放在门外等房东女士帮他拿,十分影响走廊的环境,我昨天告诉他再不主动扔垃圾我就帮他雇佣一个人扔下去,他同意了,今天晚上七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去敲他家的门,找他要雇佣用人的钱,他的房间里却一丝动静也没有,我以为他出门了就没多想,回房间继续看书。”他指向自己胳膊下夹的书,“直到警察先生敲响我的门,才发现他已经跳楼自杀。”
“他是被杀的,”目暮警官习惯性地纠正道,“这么说,从你回家的七点半到死者死亡的八点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喽?”
“我没有杀人,”小笠原言简意赅地回答,说完他站到一边,保持沉默。
这位小笠原先生,似乎有洁癖的样子,还有点强迫症,莫羡注意到他那熨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还有坐立不安的样子,他时不时地看向被西野望先生碰过的肩膀,恨不得马上回屋洗澡。莫羡心里不禁摇了摇头,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怎么会放任床上那一团糟?心下将他的嫌疑减轻了些,当然,还得继续观察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洁癖,想着,莫羡拉了拉柯南的领子。
柯南见她给自己使眼色,心领神会地跑过小笠原附近,惊呼一声便朝对方倒去,小笠原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步,脸上带一丝惊慌,避之犹恐不及,好在柯南只是假装摔倒,没有真的摔在地上,踉跄几步便稳住身形。
被他这一动作,目暮警官和毛利先生都将目光转过来,见柯南没事才继续问西野望先生,“那么,晚上七点到八点,你又在哪里呢?西野望先生。”
“我在房间里睡觉啊,”西野望理直气壮地说,“不然你去我房间里看看,被窝里还是暖和的呢!”
毛利小五郎摇头说,“你也可以杀完人后去被子里捂着嘛,这不能构成不在场证明。”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杀人!”西野望摊摊手说。
目暮警官转向三浦美加女士,“那么,三浦小姐,你呢?”
“这位警官已经问过一次了,我在做夜宵,”三浦美加压抑着眉眼间的不耐烦,“不信你可以去我房间里看看,我还没吃完,做巧克力布丁要花费至少半个小时。”
“你也可以先做好再去杀人。”目暮警官说,“抱歉,你的不在场证明也不能成立。”
“你想调查尽管调查好了,”三浦美加昂着头说。
莫羡垂下眼帘,据她的识谎术加成,三位嫌疑人的话都是真的。莫羡心中已有确认的嫌疑人,可是凶手有没有备用钥匙呢?如果没有,又是如何制造密室的?
想着想着,莫羡走进大桥先生的房间,看到柯南蹲在床头柜边,手中正拿着刚才她注意到的东西——
莫羡的心极速跳动起来。
那是——
[卧槽!]看清柯南手上东西的严理忍不住站起来,一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脏,“那是,那居然是。”
[不会吧!]正陷入撕逼大战的韩江雪不由得停下手上动作,她脸色通红仿佛全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一般,[我滴神啊!][天!惹!我没看错吧!]下午在宿舍休息的李时猛地看见企鹅群里刷屏般刷出近千条语无伦次的消息,赶忙往直播间屏幕里一看,立刻顿在原地,险些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给我接我能接的最高领导,”陈参谋手握电话,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语气焦灼,“要快!”
[靠!]资深粉丝们纷纷从弹幕大战中脱身而出,叶雨时颤抖地双手几乎打不出字,[要变天了。]
第75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15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穿越回二十年前,你会做什么?
换成一个普通人,他有可能会说,努力学习,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运用先见之明让自己先富起来,诸如此类。可是,有关部门想做的不止这些。
陈参谋的目光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中那本小小的、柯南拿在手上的手账,那是一本黑色封皮笔记本,封面印着烫金字印,正是这本手账所使用的年份——1996。
自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出现在镜头里,观众们和其他专家学者对直播间的真实性产生了或大或小的怀疑,毕竟《名侦探柯南》在他们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一部动漫而已,于是,他们也便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部动漫可是从1996年便开始播出,按照柯南那刚过半年的时间线,莫羡目前所处的时间,自然也是1996。
“难怪街上的建筑好像几十年前的一样,”这个念头只在叶雨时心中一闪而过,他便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潮澎湃,1996,阻止汶川地震绝对来得及,还有,还有……
[如果播主所在的时间果真是1996,]严理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别说汶川地震了,sars是2002才出现的吧?][伊拉克战争还没打,]对国际局势了如指掌的观众也不由得激动起来,[石油啊!稀土啊!资源啊!][金融危机。]他们热血沸腾,[去华尔街捞顿大的!][贪、污、腐、败可以从现在重视起来了【微笑】][哥哥!2003年4月1日下午6点43分,香港文华东方酒店,请务必要阻止他【泪】]画风转变,猝不及防。看到资深粉丝们从撕逼大战中脱出身来,爆发十足的热情将弹幕变成“如果穿越到二十年前”大戏片场,一脸懵比的围观群众忆儿险些以为这些粉丝们被洗脑了,什么鬼!这不是拍戏吗?这不是宣传吗?怎么搞得好像播主真的穿回去了一样?你们的脑补要不要那么多啊?
莫羡的anti们明显跟不上资深粉丝的脑回路,被他们带了一波节奏后,竟也参与到“帮助祖国发展建设避免历史遗憾”的大会中去,一个个指点江山,畅所欲言,恨不得以身替之,稍微有点立场的好些anti依然孜孜不倦地刷着[查封直播间,救救孩子们],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新华国画风中分外显眼,于是被封掉一个个ip帐号禁止发送弹幕,眼见抗议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了,剩下的一小部分anti也不敢多说话,毕竟直播间是实名制,刚才人多,法不责众,加上重名的人也多,不怕查水表,但是此刻,大部分人跑去参与改变历史进程的谈话中去,没有大部队的掩盖,小股队伍也不敢浑水摸鱼,只好偃旗息鼓,以期来日再战。
“我知道了知道了,”莫羡自认为自己也是爱国守法的良好公民一个,见弹幕们兴奋得不行,便用意识在直播间里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问题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不可能直接跑到华国去说,啊我能预知未来什么的,你们得提供一个可行的方案啊。而且,事有轻重缓急,求帮忙把高考试卷彩票号码带给谁谁谁是不可能的。就酱,我会在这里呆至少一周,你们可以计划起来了。”
此话一出,弹幕顿时少了许多,好像大家都把莫羡的话当真去开动脑筋想办法一样,让忆儿百思不得其解,逐渐偏向另一个可能——
[难道这真是一个异次元的直播间?]终于有不那么偏激的新晋粉丝发问,[不然无法解释你们如此激动的原因。][呐,]本来坚信而后又被柯南弄得半信半疑的李时好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要放弃嘛,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能挽救成千上万甚至十万百万的普通人民,甚至帮助华国少走一点弯路,而我们所要付出的只是九牛一毛的资料情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做呢?][还要确保播主的安全,]陆帆玄一手托腮一手打字,[要想一个绝对隐秘的办法。]成功将锅甩给直播间观众们的莫羡一身轻松,她走近蹲在地上翻阅手账的柯南,弯腰就他的手看了一眼,柯南正戴着一副宽大的一次性手套快速地翻阅手上的本子,他翻到2月10日也就是上周六的记录时,纸上有几滴泪痕,“可怜的由子,在去北海道的路上,经过丰浜隧道时出现岩崩,她才十四岁,我可怜的女儿,你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
北海道丰浜隧道岩崩?叶雨时飞快地刷开网页查阅这个关键词,1996年2月10日,网页搜出北海道丰浜隧道岩崩的消息,果然,就算播主所在的世界有柯南和毛利等人存在,也是建立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基础上。
“原来是这样,”柯南将手账合上,“大桥夫妻离婚后,孩子也就是大桥由子判给了大桥先生,但是由子在上周六因为岩崩去世,这可能会是一个杀人动机——如果孩子判给我的话,她还活得好好的。”
“你也觉得是死者大桥先生的离婚妻子,三浦美加女士?”莫羡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眼睛没有焦距一般回忆起方才听到的证词,没错,三人都说了实话,但是只有两个人——西野望和小笠原先生说自己没有杀人,三浦美加女士呢?她没有回答自己有没有杀人的问题。
等等,这是什么?莫羡游离的视线定在床边一个角落,那是一根细细的长发,被压在乱糟糟的枕头底下,莫羡小心翼翼地从柯南旁边的工具箱里取出镊子,又找了一个密封袋,将这根头发放入袋子密封起来,“三浦美加女士和大桥先生离婚快一年了吧。”
“嗯,”见莫羡找到证物,柯南的眼睛一亮,蹬蹬蹬蹬朝门外跑去,和外面的妇人声音小声问了些什么,又蹬蹬蹬蹬跑回来,喘着气说,“每周房东太太会叫清洁工帮忙整理房间,清洁工都戴着帽子,不可能将头发落在被子上。”
莫羡点点头,在天花板白炽灯光下仔细打量这根棕色长发,“从发色和头发长度来看,应该是三浦女士的没有错。”
“她是不是配了大桥先生的钥匙?”柯南灵机一动,“有证物加上对方没有不在场证明,可以请目暮警官搜身检查。”
“但是,三浦女士会傻到将钥匙随身带着吗?”莫羡反问道。
不管她有没有那么傻,为保险起见,目暮警官收到柯南的消息后还是请三位嫌疑人到房间里进行搜身检查,然而,三浦女士身上没有搜出钥匙,有808号房钥匙的反而是——
欠死者一大笔钱的西野望先生?
这个反转让莫羡和柯南都预料不到。
“西野望先生,能解释一下你身上的钥匙来源吗?”目暮警官板起脸问,“你为什么要配大桥先生房间的钥匙?”
搜身前忐忑不安,搜到钥匙后反而镇定下来的西野望往墙壁上一靠,懒懒地说,“还能有什么,我欠他的钱一时间还不起,他又催得急,就想了个昏招,趁他吃饭喝醉酒的时候偷拿了他的钥匙配了一把,想着什么时候他不在的时候潜进他房里找找有没有把柄能要挟他,只要给我推迟一个月就好,没想到还没动手,他就出事了。”
三浦女士右边唇角翘了起来,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
目暮警官与高木警官嘀咕了一阵,便对三名嫌疑人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需要搜查一下你们的房间,当然这是一个非正式的要求,你们可以拒绝。”
“我们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说明自己心里有鬼?”三浦女士微笑着说,“你们尽管去搜好了。”
三浦女士未免太过自信,难道她真的没有配过钥匙?莫羡见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装有头发的密封袋塞进自己的衣服兜里,静观其变。
毛利小五郎也疑惑地问向三浦,“你和大桥先生还是夫妻的时候,难道没有备用的钥匙吗?”
“他们离婚后,”房东在走廊旁边插了句话,“大桥先生就让我去找锁匠重新配了一把锁,所以,三浦女士是没有新锁钥匙的。”
高木警官搜查回来,告诉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三人的房间里没有搜出大桥先生的钥匙,所有的嫌疑似乎都集中在西野望先生身上。
“没错,凶手只能是你了!西野望先生!”毛利叔叔右手潇洒地一挥,指向西野望,“是不是你进入大桥先生的房间后,正好碰到他回来,一番搏斗,便将他溺死在洗手台里,还想趁雨天将他推下阳台毁尸灭迹,没错了,凶手就是你!”
而在另一头,柯南和莫羡则在小声嘀咕,“我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出错了?”
第76章 长不大的小学生16
“调查方向出错?”柯南低声问蹲在旁边的莫羡,“你是说——”
“对,你不觉得奇怪吗?”莫羡扫视一眼挤在门口的警察们,悄悄地说,“我们都认为凶手是拿到钥匙故意制作出密室的样子扰乱警方视线,但万一反过来了呢?凶手没有钥匙,这里面的的确确是一间密室?”
“没错,”柯南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按照拿到钥匙故意制作密室的思路,嫌疑就会指向在场唯一私下配过钥匙的西野望先生,但我们都清楚他不是凶手,”他隐秘地瞄了一眼莫羡的衣服口袋,“可惜一根头发无法充当证据,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将房间变成密室的。”
是啊,莫羡相信三浦女士肯定不会有大桥先生房间的钥匙——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可是,没有钥匙的她是怎么把大桥先生杀害的呢?
正在屏幕里莫羡和柯南冥思苦想的时候,屏幕外的观众们也在冥思苦想,褪去一开始的激动和兴奋,资深观众们的头脑冷静下来,才发觉就算莫羡处于1996年的岛国,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能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