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节
“去休息室陪我喝?”程诺哼笑,她身体在他怀里扭着直起来,“你当我没脑子吗?惹人误会的事情还是少做。”她说着伸手在他胸前一推,伸手换来侍者,从托盘上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漠北,一杯自己捏在手里。
男人将酒杯接过去,顺手就去捉她的酒杯。
程诺不给,她身体轻松旋转辟开他,眉目轻扬间俱是挑衅。
可惜,这男人不接招,他出手迅速,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巧力轻使,程诺吃痛下酒杯已经易主。
伸手甩了下手腕,程诺眼底的恼意一点点凝聚,她瞪他,“给我。”
“结束语你应该会上场吧,准备躺着上去?”陈漠北提醒她,这里到底是玖启的年会,作为董事长她时要收尾的。
“袁绍是用来干什么的?为什么非要我去?”程诺哼哼,她偏头去看会场里,想看看云依还在不在。
一会儿苏嘉煜过来了,她还是要介绍他们认识。
这样想着,她突然问,“手机给我,几点了?苏嘉煜也该到了。”
男人黢黑的眼眸似乎更沉了一分,他两手一手一只酒杯样子也着实有些好笑,陈漠北将两个酒杯并到一只手里,另一手要去掏方才被他没收的手机。
谁知他一手刚刚抄进裤兜里,那边程诺已经扑了过来,抢走他手里的一只酒杯。
似乎怕被他再抢走,干脆的低头咬住酒杯,一仰头已经喝了大半,她挑着眉眼笑,伸手跟他手里的酒杯轻碰,“听说陈四少的酒量很……浅,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浅。”
她一口一个陈四少,听得陈漠北很是头疼。
而且她眯着眼笑的模样,连说话都有些模糊的拖音,这幅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酒量见涨,没醉?
看他无论怎样都不肯跟自己喝一杯,程诺很是有些较劲了,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心底的魔兽已经再受不住控制。
她瞪他,“你喝不喝?”
“不喝。”干脆的丢给她两个字。
程诺眼珠子一瞪,她突然将手里的酒全数倒进嘴里,双手手臂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嘴唇依然凑了过去。
若是换了任何人,恐怕这会儿已经被陈漠北直接甩出去了。
可这个人是程诺,身体倏然僵住,任着她将口中的酒全数渡到他嘴里,所有的动作都已经不受控制,他隐隐听到咕咚一声,葡萄酒顺着喉咙滑落进去。
程诺得逞后,脚尖落下去,她微微仰头看他,眼睛里带着几分得逞后的炫耀……以及,小得意。
他手里捏着的酒杯几乎都要拿不住,黢黑的眸像是卷起了剧烈的龙卷风。
若说程诺没醉,陈漠北自己都不信。
可他到底不是君子,更经不起撩拨,她这样若无其事的亲过来,简直就是在一把干柴上丢了一把火,陈漠北眼尾微微上扬,颇是带着几分警告的询问,“程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是说不喝酒吗?”程诺眯着眼笑得狡黠,“这不也喝了吗?!”
“是。口味不错。”
男人坦言,压下去的眸子里带着沉沉的火热,他干脆的将自己手中酒杯里的酒饮尽,效仿着她的样子……
“唔……”
程诺来不及跑,被逮个正着,嘴巴里浓郁的葡萄酒味合着他独特的味道缠缠绵绵的沿着喉咙滑进去。
她到底是醉了吧,醉的眼角竟然有一点点的湿润。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用力到整个指尖都要深陷进去,却独独没有推开。
嘤咛细语,模模糊糊的哼音从唇齿间溢出来,就像是纷纷扬扬烧起的火星,跌落草丛,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腰身被他死死的匝紧了,像是要将她狠狠的嵌入身体中去,他的吻带着葡萄酒的熏醉和陈漠北的霸道,将她团团困住,带起一团团的情潮将她彻彻底底的淹没。
胸膛剧烈的起伏喘息,就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头小兽要破空而出,他的掠夺和压榨让她不甘示弱,舌尖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竟然主动的勾引上他的。
嗯——
低沉压抑的闷哼从男人喉咙间溢出来,陈漠北倏然用力,她整个人被他推着撞到一侧的墙壁上,背后突然而至的疼痛让程诺轻哼出声,她抬眼看他。
陈漠北却也正垂头望着她,太阳穴的地方紧紧绷着,他退离开一点距离,看着她酡红的脸色,和显然被他吸吮的有些微微肿胀的红唇,低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冷静,“我是谁?”
呵~
程诺心底浅笑,眼角间的笑意更是聚拢,带起几分妖娆魅惑,“你是谁干什么问我?”
她手指缠着他胸前的领带,一点点的绕,将男人的脸彻底拖进过来,她张嘴轻咬住他的下颌,像是诱人沉沦的妖精般一点点轻咬,沿着他的下颌线逐渐往下……
咬着他的喉结,感受到男人困难的吞咽。
宛如妖精的笑声溢出来,她弯着眼眸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十分享受他的难以自制。
陈漠北觉得,这个女人终究是有把他逼疯的本事。
坦言,不用她勾引,他也想要她。
可关键是——
一想到她目前算是有夫之妇的身份,这心里就他妈哔了狗了。
伸手一把拽开她的手,陈漠北直接将人揽进怀里,他用了力的将她绵软的身体带着往前走,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暗哑,“你的休息室是哪一间?”
她抽出一张卡片冲着他晃一晃,眼底带起的促狭却真真儿的让陈漠北头疼。
就像是看透了他的野心和狂浪。
男人伸手夺了她的卡,直接电梯按上了十层。
刷卡进去之后,程诺整个人被抛在了床上,可男人却并没有饿狼般扑过去。
口袋里的手机哗哗的响。
陈漠北深吸口气,他偏头看着程诺七手八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男人转身,他将手机拿起来。
上面的来显很清晰的显示三个字:苏嘉煜。
陈漠北直接关机,伸手就将手机丢在了一侧。
程诺偏着身体坐在床上,她身上的礼服经过方才的折腾,这会儿十分不像样子,肩带滑落大半,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礼服薄纱遮不住修长的大白腿,头发这会儿也凌乱着,偶有调皮的发丝披在脸上,被她用嘴狠狠吹开。
她这样一副被人凌辱的样子,却端端的勾起男人深处最彻底的征服欲。
陈漠北站在床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用着最锐利而直接的视线,体内的兽蠢蠢欲动却被他硬生生压着。
他有诸多**和渴求,却终究不是现在。
苏嘉煜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陈漠北自然有陈漠北的方法,他从未想过放弃程诺,却也从未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跟她不清不白。
眼底压抑的浓**来欲重,他突然伸手将床上的被子拽起来,在程诺毫无防备之下将她兜头罩住。
“唔,你干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后,程诺气急败坏的大吼。
所谓眼不见为净,陈漠北折身,他从饮水处接了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浇熄岩浆一样的胸腔。
深深的喘息之后,总算是觉得自己平静了些许,陈漠北这才重新接了水,他回头想看看程诺,可转身之际却突然发现程诺就站在他身后。
她光脚站在那里,偏头望着他,眼底的光芒让人看不太明白。
陈漠北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她也不拒绝,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看她喝完,陈漠北将水杯放在桌上,他伸手遮在她脸上,“喝醉了就睡觉去。”
“你陪我吗?”她偏头,笑着,半真半假的。
陈漠北很是有些头疼,他的自制力还不足以让他陪着她同床共枕。
可惜,女人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手臂缠着他的,身体也贴了过来。
程诺轻咬着唇畔,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挪动,一点点,一寸寸,将他的所有理智全都磨掉,她就是十足的小妖精,任他如何想要抵制也抵不过她的妖媚。
身体的反应直接而现实,在她的手搭上他腰带扣的瞬间,陈漠北只觉得脑袋里的那根线彻底的断了。
断的干干脆脆。
什么婚内出轨?什么不应该?
去他的,他总共也没想过放手。
男人低咒一声,他手臂直接揽住她的腰身,下一瞬间程诺整个人已经被抛进了柔软的床铺。
永远不要试图诱惑一个衣冠禽兽,当衣冠不在时,就剩下禽兽了。
程诺身体被压进床铺里,她手指用力的抓紧在白色的床单上,呼吸有出无进——
她嗯嗯的呻吟出声,脑袋里一片空茫的白色,团团热烈如火一样将她灼烧,她疯了一样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怨怒的痕迹。
放闸而出的野兽终于有了驰骋的空间,怎样都不肯饶过她。
亲吻,抚摸已经不足以解放。
可当一切都在意乱情迷之际,女人娇娇媚媚的一声,“苏嘉煜——”
我操!
似乎压根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名字。
男人阴霾的视线和残暴的动作直接让程诺重重的哼出声来,抓住他手臂的手指几乎用力到嵌入进去。
陈漠北满脸冷酷,额角的汗珠滴下来,他近乎凶残的盯着她,“程诺,你找死是吧!”
“……”
程诺说不出话来,她紧紧的咬着唇,眼底带起一片潋滟水光。
现在的他,就像是她的救世主,主宰着她的呼吸和欢愉。
一夜偷欢。
一夜风流。
程诺觉得自己几乎要死过去,可日光升起时她也还是浑身疲惫的醒过来。
程诺眨了眨眼睛,回想。
陈漠北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话,“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信不信我直接废了他?”
程诺从未想过陈漠北可以那样恶劣,让她不得不点头求饶,双手用力抱着他求他给予满足。
可他还像是不满意,非要她认清楚他是谁。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