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白浣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身侧的手早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洗过澡之后,叶琛抱着白浣之来到床上。
和以往一样,一到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白浣之被叶琛压在床上吻着,气都喘不过来。
她抬起一只胳膊放到枕头上,??地承受着他的动作。
平时叶琛在这个方面粗暴得很,今天突然这么温柔,白浣之竟然有些不习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内心忍不住一阵自嘲。
果然啊,跟他在一起没多久,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其实叶琛说得挺对的,她就是犯贱。
可是,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叶琛,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学业,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的未来,毁了她的整个人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浣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他了,那天沫沫说的话,她听完之后真的很动容,甚至还认真反思了自己。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为了孩子,认命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经历了最近几天的羞辱之后,白浣之只想让他去死。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所有的温柔,都是陷阱。
……
叶琛很动情,很投入,全程都在喊着她的名字,还让她不要害羞。
白浣之模棱两可地应着他,一只手缓缓地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了那把瑞士军刀。
这把刀,刀刃很锋利,杀人足够了。
“宝贝儿,真爽——”
叶琛话音还没落下,白浣之手中的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肩头。
白浣之原本是要往他胸口捅的,中途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插到了肩膀上。
他的血顺着刀刃汩汩地往外涌着,白浣之两只手都被染红了。
叶琛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到白浣之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
他低头,将床单上的刀拿起来,塞回她手里。
乳白色的床单上面已经有了一滩血,触目惊心。
白浣之看到那一滩血迹的时候,突然就后悔了。
“宝贝,你之前说不想让我死的,你忘记了?”
叶琛强迫她用手握住刀柄,抵在自己的心口。
“不过,我这么爱你,你想杀我,我就成全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动手吧。”
“我……”
“来,宝贝,朝着这里,用力捅,然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了。”
事到如今,叶琛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浣之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双手发颤,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感觉到她的退缩,叶琛脸上的笑意更甚,“怎么了,我家宝贝儿这是舍不得了?”
“叶琛,我们离婚吧。”白浣之将手缩回来,把刀扔在地板上。
“不可能哦。”
叶琛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声音也越来越虚。
“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老公,永远不变。”
“我会起诉的,我们法院见吧。”
白浣之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随便套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琛躺在床上,眼前越来越?,他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拨通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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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这一次,他要她彻底死心
叶琛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怎么受过伤,因为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他浑身上下一点疤都没有留。
今天白浣之这么用力地捅他,他肩膀上肯定会留下来疤痕。
这个女人,还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
……
医院的人赶来时,叶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其实,他们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挺惊讶的,出事儿之后自己打电话抢救自己的人,确实不常见。
医护人员看到床边的血迹时,差点就想报警了,但是没有当事人的允许,他们也不好插手这件事情。
叶琛被抬着担架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肩膀上的伤口缝了十三针。
因为失血过多,他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给他输了200cc的血,他才勉强睁开眼睛。
肩膀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了一眼被纱布缠着的伤口。叶琛醒来的时候,主治医生也在。
他之前听护士说了,他是自己打的急救电话,好像是被人刺伤的。
见他醒过来,主治医生赶忙问他:“小伙子,你这伤,是不是有人入室行凶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
“不用,谢谢您了。”
叶琛被医生的话逗笑了,入室行凶……
呵,这个世界上除了白浣之那个女人之外,还有谁敢这么对他?
要是真有人入室行凶。怕是连他的卧室都进不去,更别妄想伤他了。
“我跟我老婆吵架,她生气了,闹着玩儿的。”叶琛随口和医生解释了一句。
医生听完之后简直目瞪口呆,他看了一眼叶琛的伤口,“闹着玩?跟你动刀子?你这媳妇儿有点儿彪悍啊……”
“呵呵,还好吧,平时挺温柔的。”叶琛随便应了一句。
既然叶琛都这么说了,主治医生也就不多管闲事儿了,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儿。他这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甲也没权利干涉。
不过,他做医生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事儿。
夫妻之间有摩擦是正常的,动刀子什么的,听着就让人害怕啊……
白浣之那一刀没有戳中要害,叶琛只是受了些外伤,没有伤到任何内脏器官,除了伤口比较疼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还好,穿上衣服看不出来受伤。
**
白浣之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又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傅景嗣立马就被她吓到了。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迹。
傅景嗣走上前,将她的手拉起来,面色凝重地问她:“你这怎么回事儿?叶琛弄的?”
“不是……没有……”白浣之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背到身后,颤抖着声音对他说:“傅景嗣,我用刀捅了叶琛……”
“到底怎么回事儿?”
傅景嗣将她推到另外一张床上,让她坐下来。
“你先冷静一下,然后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嗯?”
白浣之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胆子捅叶琛。
大脑一热,冲动过后,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等神智稍微清醒之后,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跟傅景嗣说了。
傅景嗣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难看。他本身就对白浣之充满愧疚,要不是他,白浣之就不会跟叶琛认识,后来这些糟心的事儿也不会发生。
傅景嗣拍了拍白浣之的肩膀,沉声安慰她:“没关系。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帮你解决。”
“傅景嗣,我发现我总是给你添麻烦。”白浣之吸了吸鼻子,“本来我打算这么忍一辈子的,决定跟他结婚的时候,我就认命了。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过分……”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傅景嗣坐到对面的床上,抱着胸口看着白浣之,“你当初到底为什么嫁给叶琛?我希望你实话实说。”
这件事情,傅景嗣一直没有想明白。虽然白浣之说自己是自愿的,但他一直不信。
“他带走了沫沫,所以我……”说到这里,白浣之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活该,那个时候不想再麻烦你了,才做这个决定。谁知道,现在还是要麻烦你。”
“女人太要强了不好。”傅景嗣教育她,“我之前跟你说过遇到事情记得和我商量,可是你每次都不听我的,自己做决定,又没办法坚持到最后——”
白浣之这会儿本来就很纠结,傅景嗣再这么说,她直接就哭出来了。
傅景嗣看她这么难受,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
他咳嗽一声,对她说:“好了,别哭了。”
“对不起,我也知道我很讨厌。”白浣之低着头不去看他。
“我没这个意思。”傅景嗣认真地和她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做决定要深思熟虑。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他用沫沫威胁你,你也不应该妥协——”
“可是我怕——”
“你是不是喜欢上叶琛了?”
傅景嗣并没有给白浣之解释的机会,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