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向初瑷一脸尴尬,“小东西,他一颗糖就把你给收买了。”她无奈,但姚单,她不想多说什么,向秀晶也不问,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机场。
姚单也没在机场久留,刚回国就能见上向初瑷一面,心里所有的疲劳仿佛被一扫而空,整个人清灵的很,但想想最近手头堆压的工作,他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家族的生意,他父亲姚越之把大部分生意移交给他管理,所以,往后有段时间他的日子会过得很操劳。
*
向初瑷的日子过得很舒坦,亲人在身边的让她感觉很安定,如今的生活状态,她是很满意的,主持人的工作,她愈发的上手,基本上不会犯错误,邹主任对她的工作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只不过台里一直谣传她跟电视台上层领导有不明的关系,有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向初瑷是知道的但她从不理会,压根不管背后别人怎么说她,时间久而久之也就平息了下来。
她这心境,就连小云都佩服她的淡定。
当主持人,她也不想着要红,要知名度,人要是红了,出个门都诸多不便。
而云云已经五岁半了,到上学前班的年纪,向秀晶本来想带着云云在河安念书的,但奈何云云比较黏向初瑷,想留在她身边,她只好在帝都找了一所学校给她念书,至于她母亲,似乎对帝都意外的排斥。
向初瑷是知道原因的,听说她那父亲跟的那个女人就是帝都的,想来她父亲,应该也是在这座城市。
她不想勉强自己母亲留在帝都,她一个人带着云云是吃力,但雇个保姆回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如今,她回来了也有段时间了,可她迟迟不敢打探温桐和赵佳的消息,她挺想知道她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她这个好朋友,当初不告而别,她们会不会生气,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小云的声音闯入耳际:
“初瑷,晚上有个聚会,台里的同事组织的,你去不去?”小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问一旁的向初瑷。
向初瑷摇头,“没兴趣。”
“听说邀请了不少帅哥,我说啊你要是跟着去,台里那些单身女同胞估计生吞活剥了你。”小云觉得,有初瑷在的地方,台里的女人就算装扮的再漂亮,身上的光芒都不及她的璀璨,有些女人,是天生的发光点。
“我知道你想表达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向初瑷笑说。
小云摸了摸鼻子,“知我者初瑷也。”她眼睛四处瞄了瞄,见没人,她悄悄的问了句,“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你跟姚总裁发展到哪一步了?”
突然扯到姚单的身上,向初瑷莞尔,“我跟他能有什么进展。”
且不说这两个月,姚单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两人自机场那次碰面后就再也没见过,有多少男人在知道她有孩子的情况下选择放弃的,当然,想玩感情的男人除外,这种男人也不敢纠缠她,她多得是法子对付。
只不过,每天晚上都会收到他道晚安的信息,这个让向初瑷特别郁闷,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一想到他,向初瑷就觉得心里多了几分烦躁之意。
小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企图看出什么猫腻。
录制完节目,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向初瑷醒起今天保姆说没空去学校接云云,她可能要亲自过去一趟,她一收拾完东西,开车离开了电视台。
明希小学。
下雨的天气,向初瑷去的路上交通堵塞了十几分钟,等接到云云的时候,天气灰蒙蒙的,雨,有下的更大的倾向。
“云云,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向初瑷牵着云云的手,而云云晃着小手跟她班主任说再见。
今天的雨伴着风,向初瑷撑着伞,身上还是沾了些雨露,她发丝蒙着水珠,红唇妖冶,绝色佳人,美艳骄人。
楼梯间,卫添宇瞥见那抹身影之后,脚步一顿,他似乎很意外,自己在明希小学遇到向初瑷,她微微弯着腰,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她的身材的曲线优美,侧脸柔和而光泽动人,只不过,他却是听到了那个小女孩喊了她一声妈妈···
站在楼梯间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几位单身的女老师瞥见,心头猛然一跳,心里暗暗觉得真是个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向初瑷一抬头,便发现了楼梯间里站着的卫台长,还有他传说中的儿子,卫舒晨,是个面容很精致的小男孩,但手臂上受了伤,缠着ok绷。
“卫台长。”
没有被撞见的尴尬,向初瑷与他打了招呼。
卫添宇从楼梯口走了过去,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云云身上,“你女儿?”
向初瑷点头,云云有些怕生,躲在了她的背后,怯怯的,跟见到姚单的时候,完全两个样。
卫添宇见她手上并没有带婚戒,又问,“离婚了?”
向初瑷笑了笑,没说什么。
卫添宇见她沉默,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可能显得唐突,用着轻松的语气,“婚后摩擦不合离婚很正常,我只是问问,你不用介意,再说,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没有介意,只是有些事情,不想提而已。”向初瑷答。
卫添宇目光内敛的撇着她,她如今年华不过25,却已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想来她怀孕的时候也不过十九二十,此刻,她身上仿佛披了一件神秘的面纱,让人很想一探究竟她,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会放弃这么好的女孩,又或者,到底是哪个男人,让她心甘情愿在青春年华给他生孩子。
学校人多,站着聊天始终诸多不便,更何况,卫添宇还是电视台的台长,她更不能跟他有过多的交流。
两人一路牵着孩子出了学校,各自把孩子带上了各自的车里。
云云发丝上有蒙蒙的水珠,她抽了纸巾给她擦,想起云云在卫添宇面前的怯意,说起来,云云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显得很胆小,但那天云云面对姚单的时候,反而不会,这个倒是奇怪的想象。
“云云,你不怕姚叔叔?”
云云歪了歪脑袋看着向初瑷,“恩,我喜欢姚叔叔。”
“为什么?”
“不知道。”云云年纪还小,她自然不懂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跟云云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住处,她给云云洗了澡,陪她做了学校老师布置的功课,跟她看了会电视,时间一下子就九点多了。
小孩睡觉得早,向初瑷陪云云睡了后,她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手机一直放在房里的书桌上,她去洗澡前看了下手机,发现没有信息,意思到自己这个举止不太正常,向初瑷蹙着眉,心底是不承认今晚没收到姚单道晚安的信息,她心里有股怪异的念头。
姚单发了两个多月的信息,期间一直没断过,他突然不发了,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吧。
向初瑷抿了抿唇,眼里又透着一股无奈,把手机放下,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她拿过手机躺在床上,准备睡前刷刷微博,屏幕一亮,十多个未接电话,她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没有备注,但那一行数字,向初瑷每晚都看到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心里已经滚瓜烂熟的,犹豫了几秒,她拨了回去。
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
向初瑷抿了抿唇,问,“先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响,姚总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姚单的呼吸浅浅,一会,才问,“我想见见你。”
他的嗓音喑哑,听起来似乎有股疲惫感。
向初瑷冷漠的声音不禁软了软,但对他想见自己的要求还是持着拒绝的态度,“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姚单似是知道她会拒绝,但她的果断,让他觉得挫败,好一会,他才说,“我在你家楼下。”
向初瑷一阵沉默。
短息之间,两人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就在姚单以为今晚没有可能见上一面的时候,向初瑷说了,“你等我一会。”
眨眼,姚单仿佛恢复了生气,声音柔的不像话,“等,多久我都等你。”
向初瑷呼了口气,心里仿佛被他那句话给震的心里有些发麻,她认命的从床上起来,换了套便服,梳了梳头发,仪容过关之后,她拿了钥匙,就下了楼。
她从公寓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长椅姚单的身影,他一手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长腿叠交,另一手,双指夹着烟,他轻轻的吐着雾,姿势娴熟,也不知是不是颜值过高的缘故,他抽烟的样子,有些沧桑,有些颓废的美感,还有些···让人心疼。
姚单似乎没想到向初瑷回这么快下来,他抽烟的动作一顿,很快将烟头拧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她身上,仿佛,眼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别的。
向初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中间隔着的位置,可以在坐下一个人。
她刚才只是匆匆的看了他几眼,便发现他面容憔悴,带着疲惫之色。
姚单目光柔柔的,“抱歉,这么晚来找你。”他顺便解一解入骨的相思。
向初瑷轻飘飘的回了句,“你也知道晚啊。”
姚单愣一愣,旁边的人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带着一股娇俏的埋怨,像极了是对亲近的人才有的语气,回神之后,他看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丝欣喜之意。
她说完,自己也愣住了,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用这么亲昵语气跟姚单说话。
“下次我会早点来找你。”
向初瑷转过头看他,还有下次?她哑然,因为她刚才不经意的一句话,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更明显了。
姚单又道,“抱歉,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加班。”
他面色乏累,声音也哑哑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而这个男人好不容有时间休息了,却还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而且,他说的追求她,接下来好似会有什么行动那般,特意过来给她打防御针那般。
向初瑷脸色深深,忽而就站了起来,朝他道,“姚总,面也见了,我上楼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突然一变的画风,姚单差点反应不过来。
向初瑷走到一半突然回头,“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姚单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拐入了楼内,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
他这是又被推开了?
姚单仰头看着黑夜的天空,郁郁的吐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向初瑷的顾虑好似太多,若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那该多好,起码能对症下药。
说到底,向初瑷会下来见他,无非是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大抵是担心了他才答应下来的。
但恰巧证明了,他对她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拿出手机,在编辑短信的页面输入晚安两个字发送过去。
抱得美人归的路,路途漫漫。
他回到车内,倒没有发动车子,他已经很累的,但为了见她,一直坚持着,人也走了,他心思也跑了,太阳穴隐隐的做疼,就算他身体在健康也经不住这两个多月熬夜加班的璀璨,双目一闭,便睡了过去。
向初瑷回到住处,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了。
她睡眼惺忪的起来,刷牙洗漱,过去女儿的房间瞧了一眼,发现云云还睡得香甜,她便独自一人下楼出去买早餐。
像蒙了一层雾,早晨的空气很是清爽。
她瞧了一眼昨晚两人坐在一起的那张长椅,莞尔想起那个男人抽烟的样子···
不禁然又想到他,向初瑷赶紧甩掉念头,往前走,只不过,在路过一辆小车的时候,恍惚之间,她看到里面有人,而那个人的身形和样貌,还异常的熟悉。
向初瑷停在了车头前,往车窗里面看,嘴角一弯,可不是大公司老板姚单吗?他在这车里睡了一夜?
她理应不该担心他,但他昨晚的样子确实太过于憔悴,心想着,她拍打着车窗,试图把车里的他给叫醒。
但是姚单雷打不动,与世隔绝了那般。
向初瑷下意识的向试试他有没有锁车门,显然,是没有锁的,她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看看情况。
在发现人只是睡着了,她松了口气,就怕姚单突然病了给她添麻烦。
她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看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昨晚大概是太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