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
通常她母亲总是这般说的时候,她之后应该就没有机会见到姚叔叔了。十一月,降温了。
向初瑷没想到请卫添宇吃顿饭,都能上娱乐新闻。
卫添宇有名气,自从他离婚后,有不少的报社娱乐记者关注着他平时的生活和情感。
她最近感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嗓音听起来更低沉了,但不会难听,反而有种迷离感,自从她铁了心要跟姚单断了关系,连他做的午餐都拒之门外,此时,吃过外卖,吃了几片感冒药,她脑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觉。
钱嘉云拿着手机,神秘兮兮一脸,“初瑷,你跟卫台长···”
“你要是想问我怎么跟卫台长上了娱乐新闻,我是无辜的,他帮了我的忙,我请他吃顿饭,没别的关系。”
钱嘉云还不了解她那前姐夫吗,若不是对向初瑷有什么心思,他管你死活,“他,是不是在追你?”
向初瑷,“······”
钱嘉云靠了一声,愤愤的,“他老牛想吃嫩草。”
于是,聊着聊着,向初瑷是台里第一个知道钱嘉云秘密的人,原来,卫添宇是她前任姐夫,她哭笑不得,难怪钱嘉云在卫添宇面前表现的如此拘束,原来是因为长辈的缘故。
到了下午,她录完节目,整个人就更加的疲惫了,头沉沉的她也不敢自己开车回家,她打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保姆正在陪着云云在房里做作业,她站门口看了两眼,就软着身子躺床上睡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云云窝在了她怀里,小手圈着她的腰,睡得很香。
睡了一觉,向初瑷的精神总算好了些,她喉咙很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厨房倒水喝。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
向初瑷喝了水,将保姆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之后,瞥见厨房角落已经绑好的垃圾,想来保姆今天做完饭把垃圾收拾好了却忘了走的时候拿去扔了。
她拎起垃圾,走到玄关,拿了钥匙,开了门。
她一踏脚,感觉绊倒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手里的垃圾,落地,她猛地跪了下去,向初瑷失声叫了出来。
随之,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向初瑷感觉被人抱住,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继而,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廊的光是感应的,她一喊,灯就亮了。
“放开我!”
向初瑷被搂的太紧,差点喘不气来,一时的慌乱,没有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姚单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他搂着大半个月没见的女人,思念成疾,他气息很乱,双眼腥红,把人死死的按在怀里,猛然间,又想起娱乐报纸上,向初瑷跟卫添宇吃饭和谐的那个画面,他的理智差点就这么燃烧殆尽。
生气,嫉妒,都在摧毁他的理智,姚单觉得自己真可笑,有朝一日这么狠得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等走廊里的光亮了起来,向初瑷冷静下来,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熟悉的气息,她心颤了颤,颓败的喊了一声,“姚单,你发什么疯。”
“你躲着不见我,我好想你。”
思念成疾,无药可医。
唯一的良药,只有眼前的女人。
向初瑷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是不是真有病,没见过你这样缠人的,我不见你,你怎么还不要脸的凑上来。”
姚单整个脸色都是阴沉的,但他不想让向初瑷看见,尽量把声音放柔,博取同情,“我只要你,你别推开我,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说着,滚烫的唇在她耳朵轻轻的咬了口,很珍惜温柔的亲着她的颈项,炙热的呼吸使她的肌肤敏感的泛着粉色。
向初瑷全身无力,心里又酸又涩,她该拿他怎么办好,就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的,“谁是你的。”
姚单抬起头,与她双目对视,化不开的浓情,“初瑷,我喜欢你,你别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我会吃醋的。”他不敢说爱,只怕把她给吓着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她不知要怎么回应他,身体似乎越来越烫,心跳不受控制,姚单说的其他男人,是指卫添宇?
“我跟他一块吃饭,是为了感谢他在台里对我的照顾。”
“卫添宇喜欢你。”姚单回,卫添宇为了有资格追求向初瑷,特意结束了跟周静之间的交易关系,可想而知他什么心思。
“他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也不介意我有孩子。”
姚单眸色一冷,卫添宇居然还想当他孩子的爸爸,光是想着,他气的胃都疼了。
向初瑷故意提到云云,就是想看看姚单什么反应,但他一声不吭的,她猜不到他到底想什么,心沉了几分,声音沙哑,“你放开我吧。”
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她的温度后,他的手掌便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感觉传来的滚热,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你感冒了?”
她莞尔,嗯了一声。
姚单对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刚才还因为吃醋气的要命,现在整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瞥见她只穿了一件长袖,“你还穿的这么少。”
然后,向初瑷气的瞪他,“我就出来扔个垃圾,魂都被你吓飞了。”
姚单哪还有心思跟她谈别的事情,撩了撩她的头发勾在耳后,认错,紧张地问,“是我不好,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吃药了吗?”
这么紧张关心她的语气,向初瑷睫毛轻颤,气都泄了,“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你在我家门口到底想干什么。”
听她说身体好些了,姚单松了口气,不嫌丢人的说,“你不肯见我,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他按门铃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回应,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被伤到了,以为向初瑷真的那么绝情,从情况看来,他按门铃的时候,她应该是没听见。
向初瑷心里骂了句疯子,“快放开我,我要扔垃圾。”
姚单顾及她穿的少,外面凉,搁在她腰间的手就放开了。
她整个人都是跌姚单身上去,有他这个肉垫,没磕伤那儿,麻利的站了起来,捡起垃圾。
向初瑷把垃圾扔在了楼梯间的垃圾桶里,此时,她也不能再把姚单关在门外,如果她没醒,或者出来扔垃圾,姚单是不是要守在她公寓门口一个晚上。
真是一个固执而温柔的男人。
“进来吧。”
姚单跟了进去。
进了屋,他就打算赖在她家不准备回去了那般,朝她道,“初瑷,我喝了酒。”
向初瑷从微波炉拿出热好的饭菜,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掀眸瞥了他一眼垂下,“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我可以睡沙发。”
沙发的长度怕是都没有这个男人高,姚单真是没脸没皮了,向初瑷看着自己家那不大不小的沙发,他要今晚屈尊睡沙发,再看着姚单因为喝酒而脸上微醺的红,“随便你。”
向初瑷填饱肚子后,姚单似乎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曲着身子,那么高大的男人睡小小的沙发看起来着实有些委屈,一凑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眼底有浅浅的黑眼圈,近几天可能没睡好觉。
她站在旁边瞧了一会,去了云云的房间拿了她的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上。
云云在她的房间睡得很香,向初瑷回了房,稍微把她睡得位置离自己挪远了些,深怕把自己身上的病菌传给了她。
为了不加深病情,她忍着想洗澡的劲,躺在床上十多分钟,她抵制不住睡意,关了灯,沉沉的睡过去了。
早晨,等她醒来的时候,云云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想起昨夜在客厅睡了一晚的姚单,忙下床床上鞋子,出了房门,映入眼帘是穿戴整齐的云云坐在饭桌的椅子上,她在吃早餐,笑的咯咯的。
姚单在她对面,且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逸,帅的不行。
“妈妈,你醒了,快刷牙洗脸过来吃早餐,姚叔叔做了早餐。”云云声音清脆,很喜悦。
向初瑷硬是愣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感觉姚单和云云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咬了咬唇,呼了口气,“好,妈妈知道了。”
保姆过来接云云去上学的时候,进屋,没料到,居然还有个男人,着实意外的很。
向初瑷难免有些尴尬,“阿姨你来了,先坐会。”
保姆愣愣的点头,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长得很帅,常人都说,太帅的男人靠不住,但他看起来挺靠谱踏实的,在说他一大早的出现在向初瑷的家···
阿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有戏啊。
她今早会过来其实也是单纯向初瑷生病,没办法照顾好云云,便就过来看看了,以往,早上都是向初瑷送云云去学校,她偶尔早上会送,通常,她都是接云云放学的比较多。
姚单朝阿姨笑笑致意。
向初瑷吃早餐没花多少时间,四人一块出了门。
云云左手牵着姚单,右手牵着向初瑷,一大清早的像个黄莺说的不停,阿姨跟在旁边,出了电梯之后,向初瑷说了:“阿姨,我没事,我带云云去学校就成了。”
阿姨看着旁边的姚单,笑呵呵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姚单不等她开口,抢先说,“我送你们。”
向初瑷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下班因为感冒头沉她是打的回来了,车子还留在电视台车库停着,甚至,云云好似用着一种希翼的眼神看着她,心软了软,她拽了拽包包的带子,恩了一声。
把云云送到学校。
早上学校门口真的很多家长送孩子来上学,云云在向初瑷的脸颊亲了一口,短腿小跑,在姚单的脸颊又亲了一口,“妈妈,姚叔叔,云云上学了。”
姚单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搁在她手上。
云云的眼睛顿时更亮了,把奶糖揣的紧紧的。
颜值高的组合引来了不少家长的探视,恰巧,门口有学前班的老师站岗,一眼就认出了向初瑷,发现跟她一同送云云上学的是个很帅的男人,不禁好奇的看了两眼,那是云云的爸爸吗?
等云云进了学校之后,两人回到车里,向初瑷责怪的眼神撇了过去,“你怎么又给云云大白兔奶糖?”
姚单,“偶尔吃一颗没关系。”
“要是云云蛀牙了我就找你麻烦。”向初瑷哼声道。
“恩,我欢迎你来找我的麻烦。”
姚单的车停在了电视台门口,向初瑷是从副座里出来的,她本是想让他在附近停车,可姚单偏故意似的,大大方方的停在了电视台门口正中央,于是,台里瞥见这一幕的便好奇了,到底是哪个神秘男人送她来上班的?
他们台长已经排除在外了,因为卫添宇早两分钟前,已经来了电视台,有人把她从车里下来的那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那辆车的型号都拍了,网上一查那车的型号,售价七百万。
谢蘅听说今天向初瑷来上班是别人送来的,听说是个很有钱的男人,但不知道他是谁,于是,他整个人工作明显不在状态。
蓝雨知道他心思在想什么,心里难受的很,“谢蘅,我就跟你说了她跟很多男人有暧昧关系,你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谢蘅失落,是因为他连追求向初瑷的机会她都不给,耳边传来蓝雨的说的话,他脸色一变,“蓝雨,我跟你说过了,向初瑷她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她坏话了。”
他替向初瑷说话,蓝雨别提心里多不是滋味,好似她一直在破坏那个女人的形象一样。
在台里她难受了一天,下班回家的时候,蓝雨又关在房间里了。
田欣做了头发护养回来,脸色也是不好的,他的丈夫,自从那次两人争吵过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一直住在公司,殊不知,蓝易槐不是避着她,而是公司的事,真的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田欣一想自己女儿被他前妻生的女儿欺负,蓝易槐还不护着帮着就气的脸色狰狞。
“太太,小姐她又不下来吃饭,我怎么劝,都没用呐。”保姆苦瓜脸,有钱人就是难伺候,伤心难过就跟吃饭过不去。
田欣一听,脸色更阴沉,上了楼,进了蓝雨的房间。
“小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