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林靖前头才因为揉了林羡脚而生出的那一股子满足感,不知怎么又忽的给这个地方勾起了无穷无尽的想望。他慢慢俯下身去,十分注意与克制的将呼吸打在林羡肌肤感受不到的地方,等凑得再近一些就干脆将呼吸屏住了。
那个比不上平时半点儿好看鲜艳的地方,此刻却如同燃烧着熊熊大火,将他剩下不多的理智焚烧的干干净净,剩下的那些上蹿下跳的火星则将他的*点的更加热烈。
林靖不知道自己将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但是他隐约觉得那会是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他徐徐的将脑袋俯下去,距离林羡越来越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半寸。林靖的之间用力的扣住了炕沿,指尖被他的力道压的发白,再用一些力,就恨不得要将结实的炕沿掰下一块儿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头忽然响起了小黄猛烈的叫声。
有生人来了。
果然,须臾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林靖也因此一下回过神来,不过刚才那么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积满了汗珠。
☆、第五十八章
徐三娘自从七年前嫁给了林贵,日子过的倒也宽裕。林贵那边别的没得说,光是一出四进的大宅子就够她面上有光。夫妻两人平时也还肯认真干活,中间第二年的时候生了个儿子,后面第四年又生了一个女儿。
如今儿子已经五岁,女儿已经三岁,儿女双全恰凑成一个好字,徐三娘心里也挺舒坦。她知道自家住着的房子原来并不在林贵名下,这早前还闹腾过一阵。
好在林贵从他表妹那里将房子讨了过来,两人才算是得了长辈应允,顺利成亲。徐三娘打心底里觉得林贵的表妹懂事,知道自己个女儿家留不住祖屋,也就二话不说让了出来。
近些年来徐三娘听见不少林羡的风声,句句说的都是她的生意似乎做大了,在镇上人人皆知她的名号,诸如此类云云。听的多了,徐三娘心思也跟着动。富贵亲戚总比穷亲戚好不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两家人都不走动,连着她问起林贵,林贵都是一脸古怪,只让她别和林羡有牵扯。
不过在徐三娘看来,那么些年前就能将房屋随手送人,那到底多富贵大方才能做得出?如果照风言风语说,林羡现在可比从前还宽裕呢。
徐三娘终究按捺不住,心里想着林贵不许她和林羡接触,兴许是因为两人从前有些龃龉。她现在若是能主动过来和林羡说开了,说不定还能化解了两家人的心结,成为喜事一桩。
是以她寻了赶集的由头,带着两个孩子挎上一只小篮赶着牛车到了清溪镇,一路问姓问到了林家门口。
“就是这家,家里有人,你自己敲门吧。”
徐三娘仰头看着小院的门,有些不敢相信林羡就住在这样的小地方。只是不等她再迟疑什么,院子里的狗已经察觉到外头站着的生人,一下闹的犬吠盈天,将她一左一右牵着的两个孩子吓得哭叫起来。
头前给她带路的人又道,“那狗你可得小心了,凶的很,把小的那个抱起来的好。”
徐三娘一边急匆匆叩门,一边弯腰将小女儿抱到手上,手里挎着的篮子往旁边歪去,里头装的鸡蛋掉出来两个,砸在地上绽开一朵粘黄的话。
“哎呀……”她心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又觉得这样倒着有些难看,于是胡乱的用脚尖将蛋糊别了两下,在石砖台阶上化开了。
徐三娘的前脚掌也因此别弄得有些黏黏的,很是别扭。屋里小黄已经狂躁的冲到门口,从门缝里打量着她们。
她心里懊恼又有些怕,抬手正想再扣两下门,忽的看见门缝里的光给个人影挡了一下。
有人来了。
徐三娘连忙定了定心神,抬手匆忙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笑道,“羡娘在家吗?”
门吱呀的一声从里头给人打开半扇,一个少年沉着脸色看向她,眸光冰冷,让徐三娘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根木头。
“你是谁?”林靖的目光在徐三娘和她手上孩子的脸上上下扫了一遍,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
徐三娘本来期待着林靖能往后退两步将她们迎进房里头,却不想林靖杵在原地,半点儿没有和她客气的意思。
“你就是羡娘的干弟弟吧?”徐三娘在陌生少年面前尽量做出长辈的慈祥来,她笑道,“你没见过我是寻常的,我是羡娘的堂嫂,实在挂念她,特意过来看看她。”
堂嫂?
林靖将林羡的家谱在心中转了一圈,猜出自己面前的这个是林贵媳妇儿实在容易。只不过上一回他对林贵有印象是因为那叫刘土平的来为他向林羡要祖屋,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印象。
“不认识。”林靖斜倚在门框上,眼眸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三娘。
别说是林贵家的人,就算是梁鸿义这个亲师傅来了,林靖此时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怎么就这么巧?要是在晚一点,就也许一瞬间,他也已经尝到了阿羡的滋味。
说白了这就是欲求不满,哪里摆的出好脸色。
徐三娘给这话当面泼了一盆冷水,面子上很过不去,再见林靖的态度恶劣,转就想摆出点长辈的架势,“你不懂事,让羡娘出来和我说。”
“羡娘也是你叫的?”林靖一手撑着门框,淡声反问徐三娘。
“娘,我怕……”徐三娘手上牵着的小娃娃终于忍不住在林靖毕露的凶气下再度哭了起来。
林靖的耐性也因此消耗殆尽,“要哭到别地儿哭去,别在这儿烦人。”
他说完将大门重新关上,门栓哐当插回去,震的徐三娘浑身跟着一颤。她又怕又气,实在不懂林家人怎么会这样无礼。
然而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带着来时的东西匆匆狼狈的离开了。
林靖再回到林羡的房里头,还是他们两个人,林羡还是熟睡着,然而林靖前面被*冲散的理智却渐渐回笼,并占据了主体位置。
切忌冲动。
起码暂时,林靖还有些担心如果直接被林羡发现自己的心思,后果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他坐在床边盯着林羡的睡颜瞧了约莫半刻钟,后略作整理从林羡的房里走了出来。
趁着林羡睡觉这一会儿,他可以做不少事情。
林靖从只有他和林羡两个人知道的地方取出一把小钥匙,又去自己房里找出一个中型的木箱。木箱上的锁应声而开,打开箱子里头放着不少银票和碎银子。
这么些年下来,林羡攒了约莫三百两银子,不算多,但在普通人家里却也远远不算少了。
要林靖说,如若林羡做生意能像那些奸商,一文钱卖成十文钱,这里的三百两银子恐怕早就要翻了十倍。
他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又将剩下的全都锁回去放好,而后在把钥匙放回原位,又检查了林羡的睡眠后,林靖出门了。
镇上的市侩认识他,也知道林家有闲钱,一见林靖来,再听他说明用处,立刻给他列出了好几个院子,只不过价格远远在林靖要求的之上。
林靖否了市侩说的那些房子,重新给出准确具体的描述,“不用靠近镇中心,边上些正好,用不上多好,只要地方够大,破旧些无所谓。”
反正他是准备将屋子买回来以后重新修整修整的。
市侩听了林靖的描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林靖也不着急,自己喝了一杯茶,“你慢慢想,我自己去看看也成。”
这话一说,市侩立刻拉住他,笑道,“唉唉,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瞧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就是不成了,你说的这个房子,恰好就有一处啊,三进的院子,地方大,五六年没有人住了,价格也低,因为位置实在偏,黏着城门口了,拢共一百八十两就可以买下,你要不要?”
“一百八?”
“一百……七十五!”市侩痛心疾首的又给让了五两银子,后对着林靖摆摆手,“就这无另一案子已经最多了,实在不能够再低了!”
林靖笑笑,他其实对外头的那一圈的房价也有些估计,一百七十五虽然不是最低的,但是也差不多,市侩自己本来也是要赚些钱的。
他现在要房子只是为了一个快字,不然自己慢慢找就好了,也不会来麻烦市侩。
市侩得了钱办事也快,转不过第二天下午就让原来的主人将地方收拾了出来,让林靖可以进屋里去。
唐仁义的几个徒弟来的也急匆匆,恰好就是这天下午到了。几个人不是讲究的,一到地方也不嫌弃还没收拾好,自己随便讲灰尘扫了扫,抱着被褥就安家了。
他们一来对林靖也不是全没有其他好处。他从前一个人在梁鸿义那里练习武术就颇为寂寞,后面不太去梁鸿义那里了,虽然也坚持了下来,但是感觉上还是不一样的。
这处院子最中间刚好有一处大空地,林靖没拿来做别的,只将原来放在林家小院里的木人桩搬了过来。
正好那东西用起来噼里啪啦的响的很,他起来练武功的时间又很早,总是怕吵到林羡的睡眠。现在搬到了这处地方,林靖早上就一气儿先在在这里练习个痛快。出汗以后也就地洗澡,反正这里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遮掩害臊的。
唐仁义的几个徒弟也高兴的很,林靖的功夫实在太扎实太好了,让他们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总之两边都像是如鱼得水。
不过一下出去一百七十五两银子,后面加之还要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稍作修葺。虽然修葺的人手是现成的,然而预计要花费的银子也不会少。
林羡很看的开,又半真半假的唬林靖,“要是你赚不回来,我拧你耳朵的。”
☆、第五十九章
唐仁义这次拍过来的四个徒弟都是他们村上的,故而同姓。
也是凑巧,这四个徒弟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亲属关系。两个还是堂兄弟,一个叫唐立山,一个叫唐立水。剩下的两人则一个叫唐丰收,一个叫唐大宝。
唐立山和唐立水今年同岁,都是十七,唐丰收和唐大宝则是一个十八,一个十六。唐大宝是这里头年纪最小的。
四个人都是得了唐仁义嘱咐过来的,让他们好好听师叔的差遣,要是敢顶嘴敢不听规矩,只管揍便是了。反正唐仁义清楚的很,他们四个人的功夫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林靖。
四个人也是真的老实,连唐仁义这样的嘱咐都由唐大宝一字不差的说给林靖听了。
他们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功夫放在林靖面前不够看,但是还是觉得奇怪。又问林靖是什么时候开始练武术的,一问竟然是将近七岁才开始,当下就更加惊奇了。
“我和立山可都是四岁起就跟着师傅练习功夫了。”唐立水瞪着眼上下打量林靖,“现在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年,怎么还是比不上师叔你?”
林靖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练了六年多啊。
唐大宝他们虽然没敢说出一样的话,可脸上的神色都是一样的。仿佛林靖是那吃了神仙药的,抑或是可能就是怪胎来的。
不过也就是他们在这里安稳下来的第二天,师兄弟四个人就知道了为什么林靖只用六年时间就比他们甚至比唐仁义都强了。
其一、他们虽然都是师承一门,然而梁鸿义是当年老师傅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教了不少好东西,而唐仁义则是由着老师傅手下的一个徒弟,也就是梁鸿义师兄带出来的,还算不上入室弟子,这中间自然缺漏了不少。等再往下传一代,那效果就差得更加遥远了。
其二、唐仁义练武功已经是他们见过最勤奋的了,几乎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可这放到林靖这儿,是兄弟四人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够瞧。
林靖在院子里放了五个木人桩,意在一人一个。他自个儿先脱了衣服赤膊上阵打了一套拳,巨大厚重的木人桩在林靖的拳脚下几乎如同风中摇摆的柳絮,看着竟让人生出点同情与可怜。
可这还不是关键,师兄弟四人见林靖打完一套拳后停下了动作,还以为他是已经练好了。毕竟他们跟着唐仁义练习武功时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天练习一次拳法和脚法,就算算过关了的。
可没想到林靖不过是拿了一边的毛巾给自己擦擦汗,而后冲他们扬了扬下巴,“还不快来打拳,还是你们想和我操练操练?”
这个邀请差点儿吓破了四个人的胆子。
谁能在看到那个被林靖一套拳就快散了的木人桩之后还能敢和他过招?几个人这才知道,自己头一回见林靖时说要和他过招,虽然输了,可那也是林靖大放水的结果。
他们师叔这打拳的力道,正到了人手上二话不说就得折了,要是万一到了谁脑袋上,那当下就能给人开瓢儿成成一碗豆腐脑。
唐姓四兄弟并不清楚,林靖最近这使不完的力气是有来由的。
欲求不满自然无处发泄,这些力气如果不找个地方用干净了,回家里一看见林羡就浑身发烫,反应一天比一天难堪,若是给林羡发觉,林靖觉得自己连家都要回不去了。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木人桩,视线凝在木人桩手臂随着他猛力敲打而晃动出来的虚影上,呼吸粗沉,汗水从脸上,肩头以及胸膛往下落。
尽管木人桩已经被击打的吱吱呀呀作响,林靖的手臂却完全不觉得酸或者疼。这样发泄似的练习,知道他纵身跃起的一脚飞踢,将木人桩最上面的一块木叉劈断踹飞了出去才完全停下。
唐大宝目光飘忽的看着林靖这边,见他终于停下动作,自个儿也赶紧将假模假样打拳的姿势顿住,而后凑到一边唐立水的耳边道,“我还以为这几个木人桩是咱们每人一个准备着的呢,看师叔这种打法,他一个人能用几天?”
林靖粗喘着扶住身前的木人桩,他拿过一边的布斤胡乱擦了擦脸上与身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师兄弟四个人,道,“今天在木人桩上练习五遍整套拳法,下午我将修葺的材料带过来,一起再将这院子稍作整修。”
今天下午是什么安排都盖不过林靖前面半句要他们练习五遍整套拳法的话。拳法完整的打一遍要约莫两刻钟,换算成五遍那就是整整一个多时辰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