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坐在下面的一群人一脸呆滞。
    程博士旁边的一位年轻人笑着接过话：“dr cheng（程博士）总结的非常concise and spell able（简洁干练）！但是实际上，the architect（建筑师）是一项all-embracing work（包罗万象的工作），这些日后工作中大家自然会一一体会到。你们可以根据之前赵总所说的我们八人的分工进行自我survey（审视），看你们have the ability to do what（拥有哪一方面的能力），可以先自主报下名，当然最终的分属还是由我们考察过后划分。”……
    一群人呆滞翻倍中！
    整整一上午就在会议中度过。说是开会，就是上首□□个人轮流讲话，坐在下面的人一动不动听着，连鼓掌都不需要，他们仿佛就是道具，因为他们大多听不懂，一路都是顶着一张呆滞可笑的脸。
    散会时，赵总监特地喊了声：“叫杨铁柱的是哪个？这名字有够特别的！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杨大郎有些浑浑噩噩的吃了中饭，下午一点就到赵总监办公室报到。谁想里面没人，等了半天，赵总一行人才回来，应该是出去吃饭了。见到杨大郎站在门口皱着眉说：“怎么这么早过来，你们没事做不代表我们时时有空。先回自己位置上呆着，过两个小时再来。”
    杨大郎只得摸摸鼻子回到四楼。这会也没有心思想凤凰城的设计稿的细节问题，坐下来上网查了下建筑师的资料。让人沮丧的是，他根本不够资格考资格证什么的。哪怕他看的书再多，自认学的知识有够了，实际上他什么都拿不出。想想还是看看有什么学校能够进修，赶紧报名学，总有一天会有资格报考建筑师。
    等到三点整，杨大郎起身朝八楼走去。敲了门，好半天里面才传出进来的声音。杨大郎推门进去，赵总在办公桌上坐着，正在接着电话，过了半天告一段落，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打量了他半天，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意的扔到杨大郎面前。
    杨大郎脸涨得通红一片，那是他做的凤凰城设计终稿，下面还备注总设计师杨铁柱。总设计师几个字明晃晃的印在上面，特别刺眼。
    “先不说你这份设计的合理性，单单就可行性而言：凤凰城一个投资几十亿的项目，我们要打造的是一座属于成功人士休闲生活的场所，将来在这里入住的绝对是全国巅峰的杰出人物，中国顶级富豪乃至位居福布斯全球排行榜的亿万级富豪将是我们锁定的主要客源。你知道这里房子售价预计是多少吗？六万一个平方！这还只是初步估计，你这幼儿园小学，游乐场还有老年活动中心的都是些什么鬼？我们定位是学区房还是养老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骰子知道许多人在等苏佳
    现在每次都想到苏佳这个名字太雷人了，%gt_lt%
    输家什么的必须不能是苏佳啊啊
    简直和第601个电话里的‘易淑’有得一拼
    ☆、电话
    杨大郎：“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配套设施。有设计健身馆和养生会所……”
    赵放川打断道：“行了, 我也不是找你来讨论这个事的，我不管先前的比赛是怎么弄出来的，现在设计部由我接手统管, 这样的垃圾根本上不了台面。凤凰城我会亲自组织人设计规划。至于你”说到这里，坐在上首的赵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以你的资质, 别说是设计师，就是助理也是不够格的。之前公司看重你，我也不好直接将你放到工地上去。这样吧，我们部门的程博士以后会跟着负责凤凰城的外观主体设计，你就跟着他, 给他打打杂做做下手。程博士以前一直在设计院工作，负责的都是大项目。我们公司高薪聘请过来，自然要给他最好的待遇和环境，你负责照顾他的日常杂事。回头看他什么时候有空，你上他那里报到下。”
    杨大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家也根本没有给他机会：“没事你就先回六楼呆着吧，我们时间非常宝贵，没空和你们磨叽。”
    杨大郎回到座位坐下来，手上拿着他的设计稿，手不停的摩挲着这耗费他半年心血设计稿, 尽量平复着自己起伏的心绪。
    接下来几天，公司每天上午都在开会：分组讨论会，部门职责划分会，未来走向会等等, 后面还有凤凰城设计研讨会半个月就没有一天停歇的。杨大郎现在在公司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助理，但像人家赵总都说的，不够格！说是秘书也谈不上，的的确确明明白白就是打杂的：平常整理部门经理程博士的办公室，缺了什么文具资料他负责去领，开会时端茶倒水摆水果都是他的事，甚至八楼厕所没有卫生纸了都找他……
    每天回到屋里，杨大郎就赶紧打起精神拿起书本啃起来起来。现在上班时间在那里固定了，他连报成人夜大都困难，大学离他们那里都很远，来回根本赶不上。既然要学，他还是想找一个好一些的大学，像是苏倪所在的ff大学也有开设成人大学班，入学的资格严格一些，但是法子总归是人想出来的，就是现在时间搓不开。他最近都动了辞职的念头，现在的环境他根本没有前景可言，从来没有一天像这样上班觉得是一种煎熬，还不如回到工地上，最起码能心安理得拿点血汗钱。但是他又不甘心，不想回到工地上没日没夜的盖房子，似乎那样又离苏倪远了。
    杨大郎只得先拿起书本看起来，反正现在他下了班就没有事情做，设计稿也不用再琢磨修改了。还是学点东西心里踏实，别的好还说，英语这个东西还真是叫他头疼，现在部门的几个领导好几个都是随口就来两句英文，基本上他是听不懂。所以现在首先要学的是英文，他有电脑，很容易就找到学校英文的网站，这个学起来比之前任何一门都困难，但是他必须将它啃下来。这不又开始了每天学到半夜，早上四五点起床学习的日子。
    而在学校上课的苏倪突然接到老家自己妈打来的电话。
    她当时正好在上公共课，一百多人坐着的多媒体教室，作为学霸是从来不畏惧坐在老师正对面的，这第二排仿佛是她们宿舍的专座，都不需要占位（第一排因着可能吃到粉笔灰一直是让它空着落灰的）。讲台上的冯教授正讲的群情激昂，口吐飞沫，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苏倪手机一向是静音模式的，可昨晚在自习室看书太投入了，她家柱子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看到，冲动之下就将模式改了。哪想这声音这么大，上面讲课的冯教授都停了下来，直直盯着她看。
    这个时候手机还很少，就算是大学生在老师面前还是很乖巧的，这还是第一次在课堂上听到这么嘹亮的手机铃声，苏倪也囧了，一时傻愣在那里。沈展颜利索的掏出手机，正准备把它挂了，哪想一看不顾上面盯着的教授转头说了句：“你家里打来的电话。”她还以为是她家的木头柱子这么不顾分寸来捣乱，正准备回头批评教育下。
    手机铃声停了大概一秒钟又响起来了。
    苏倪想着家里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也顾不上冯教授的迫人的视线，欲盖弥彰的拿着手机蹲到桌子下面去了。
    一群人包括冯教授无语的看着空出来的桌面。
    电话一接通她妈焦急的声音传来：“倪妮，苏佳有没有去找你，苏佳失踪了，都好几天了……”
    苏倪一激动‘咚’的一声头撞在课桌上，听着都疼。
    冯教授：“苏倪，你要真有急事可以先出去接个电话。”对于学霸，老师总是特别的宽容。
    苏倪站起来，说了句：“对不起老师，家里有急事。”说着就穿过沈展颜和刘岚岚出去了，到下课都没有回来。
    苏妈的电话总结来说就三件事：苏佳失踪了，貌似有轻生的迹象，找了三天没有找到；苏倪奶奶因参加苏燕的婚礼出了状况可能终生瘫痪了，这次肯定不是装的，因为现在还在县医院里躺着；苏燕婚礼当天和姓姚的吵起来了，推攘中摔了一跤，肚子里四个月的孩子没有保住，现在也还在医院里躺着。
    苏倪紧紧的握着手机，不自觉的抬头四处张望着，似乎是想看看苏佳在不在边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都三天了，听说苏佳是苏燕举行婚礼的头天晚上就不见的，她二伯看一直日上三杆也不见苏佳房里有响动，这才打来门看了……
    苏倪心里紧了几次，艰难的开口：“没有，我这里没有看到苏佳，她没有来找我……我再看看，不行明天我回去一趟。”
    林兰芳叹口气说：“我们也就是想看看，苏佳有没有可能去你那里……算了，家里有这么多人找，你念你的书，不要回来了。”
    苏倪想了想说：“我还是回去一趟吧，看看什么情况，家里我奶又是什么情况，还在医院……我拿点钱回去。”
    林兰芳：“你奶？我真是不好讲，都是她自己作的……算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都瘫在床上了。医生说她之前没有养好，这一闹腾许多并发症都爆发出来了，想起来难了。至于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医院那边姚家说他们会处理，昨天还拿了十万块钱给你爸，说是给你奶后期休养的。你爸没有接，说他们家管医院结账就够了，你大伯知道了还闹了一通，说他是长子，你爸随便做什么主？他跑去找人家要钱，人家又一分不给了……你说这姚家人是不是有病啊？一会用大把的钱砸人，一会又死抠门，家里那么有钱，那天婚礼的份子钱苏燕都接到手上了，人家愣是都拿走了，你不知道做的多难看。苏燕也是，份子钱都是有人记账收的，她抢什么劲，都是男方那边亲戚……”说着说着苏妈就歪楼了。
    苏倪也没有仔细听，她都在想着苏佳的事，已经失踪三天了，还是夜里就出走了，想来不乐观。苏倪抬起头，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阳，眼眶发热：至于吗？苏佳。这个坎总能过去，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苏倪最终还是没有回去。像她妈说的，她回去也无益处，家里找苏佳的人够多的了。姚家也投入了不少人力财力，到处都找过了，河里山上都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苏倪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柳家村苏家现在是乱成一团，苏三德一边要在医院照顾她娘，一边跟着他二哥一家找苏佳。苏佳失踪前留书说对不起自己爸妈，无颜见人决定离开这个可笑的世界……
    那天正好是苏燕和姚志刚举办婚礼，二哥家里跑到到婚礼上找姚志刚，让他赔他们苏佳，后面场面就混乱一片。
    得知苏佳失踪，姚家所有人都打算去找苏佳，苏燕自然不同意，当场就同姚志刚厮打起来，苏老太婆可能是感觉自己身子已经恢复了，跑过去指责自己二儿媳妇，苏燕也上来撕扯挡在前面的苏雨，哪想被姚志刚拉着了，挣脱开来时，没有站稳扑倒在她奶身上。过年这一个月可能是由于怀孕苏燕也就心宽体胖的体重长了三四十斤，加上惯性，两人都摔倒在地，正好在台子边上，虽然只是二十厘米的台子，结果就是到现在两人还在医院里躺着。
    ……
    姚家在医院打点好了一切，然后发动不少人出去找苏佳，也算做的仁至义尽了。苏佳毕竟不是苏三德女儿，他也不好像苏雨那样一直揪着姚志刚不放，找不到人再怎么追究又有什么意义。他还得顾着他老娘，医生说的很严重，可能……
    一头的烂帐。
    姚家，两老的别墅里。
    姚荣光：“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姚家，再说苏佳家里也没有再闹下去了，至于苏燕家里没有什么理会的必要，医院里钱给够就是了。”
    姚老太：“苏佳还是一点消息没有吗？这是作孽啊！姚志刚呢，他躲哪里去了？”
    这些天不停奔波的姚东方傻愣着坐在边上一动不动，突然沙哑的开了口：“这件事不能怪志刚。”
    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的三人，姚东方有些苦涩的开了口：“那天苏佳来找我还聘礼钱，当时她喝多了，我”停顿了许久，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把她给睡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个人都傻愣在那里半天回不了神，姚父哆嗦着站起来，啪的一巴掌打在姚东方脸上：“畜牲！”
    姚母盯着大儿子说：“姚东方，你是不是看着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就这样闹腾？打量着我们不好管你，所以你就这么胡作非为，当年的事……”看了眼小儿子，姚老太打住话题。
    姚父又重重打了姚东方一个耳光：“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你赶紧给我去找人，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我姚启明光明磊落一生，怎么尽教出这样的子孙？”
    姚东方站起来深深看了眼在座的三人，转身朝外走去。打开车门，无力的靠在驾驶室的靠椅上，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最后那天和苏佳起争执的事，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混账的事，哪怕真的是苏佳的计谋，那又如何？他怎么能那么说，苏佳毕竟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她哪里又懂得什么，一时气愤下做出点出格的事，自己一个活了半百的人了，非要怼回去做什么？后面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和她谈谈，就这么拖着。
    ☆、找人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姚东方, 望着前面一片漆黑的夜空，又习惯的掏出烟来抽着，点着烟放在嘴上吸一口, 姚东方心里想着：苏佳，你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消失了？若是为了那天的事寻了短见, 是不是以为就报复了我，报复了姚家？我不会有负罪感的，绝对不会。你为什么要失踪？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闹……
    姚东方抽完烟，准备打起精神接着出去找，车玻璃被敲了几下, 他按下车窗，他弟姚荣光站在外边。
    “大哥，你还是休息一晚上再去找吧。这样下去迟早扛不住的，明天一早我们加派人手去找。要是苏佳真的……，反正该发生的事也早就发生了, 这一晚上也没有多大影响。”
    姚东方：“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你就别管了。你照顾好爹娘，还有医院那边，都交给你处理了。只一点，不要给钱给苏燕和她家里。”这个可能是苏佳想要的, 不管怎样，他能做一点是一点。不过若是苏佳还在，她可能最想报复的人会是自己而不是苏燕和志刚了，姚东方苦涩的想着。
    姚荣光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大哥你和秀丽当年的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过看你们一直想瞒着我的样子，我也就没有说过什么。都二三十年前的旧事了，我没当过一回事，大哥你们也不要再纠结了。”
    姚东方震惊的看着自己弟弟，所以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瞎折腾吗？是啊，多大点事？揪着这么多年，还把怨念撒到苏佳身上去了，原来真的是自己混账的想了这么多理由来给自己推脱。
    姚荣光：“家里还需要大哥支撑，所以大哥你不要再颓废下去了。苏佳那边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至于苏燕那边，我还是准备给点钱打发了，一定得让她和志刚把这婚离了。然后我想将志刚送走，大哥在部队呆过几年，想来还是有些门路的，我想将志刚放到部队里去。也不用走什么关系，只要是部队，哪怕边疆海岛都行。只要不用打仗的，越艰苦越好，磨练他几年，看看能不能有点样子。”
    姚东方想了想，点点头说：“行，苏燕那里你去处理。从她大哥着手，她大哥好像一直想买房子。能解决就行，不要给太多钱。志刚入伍的事我来处理。”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天过下去，苏佳失踪这么多天，太阳照样东升西落。除了苏卫国夫妇和大家并不知道内情的姚东方还在到处找着，其他人都罢手了，毕竟自家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苏建国家里最近闹腾的厉害，苏燕离了婚，因为姚家给了六万块钱让她大哥苏贵在镇上买了房子，刘美丽哄骗着让苏燕离了婚。现在苏燕天天在家和父母闹。
    苏三德夫妇每天傍晚就得去照看老宅那群人，晚上九十点收拾好才回家睡觉。苏老太这次是彻底瘫在床上了，偏瘫，颈脖以下基本上不能动，话也讲不利索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给接回家里来了。苏倪两个姑姑和苏四婶三个作为主力轮流照顾着，三家每家轮一个礼拜。苏三德夫妇每天傍晚接手五个小时左右给她们换换手。苏建国家里是撂手不管了，苏卫国家里也没有露过面，也不好苛责，他们还要找苏佳。除了傍晚到睡觉前苏三德夫妇要照顾，林兰芳还要负责准备这边一日三顿的饭菜。基本上苏老太婆医疗费用和大家日常开销都是苏三德那边出。好在姚家结清了医院的账，最终也给了一万养伤费用到苏倪爷爷手上。
    苏三德夫妇最近也没有坐下来谈过这些事，一方面累得很，一方面两个人心情都不好。远在q市的苏倪也没有其他法子，就打了点钱回去，最起码让家里不用为了钱犯愁。
    老家的其他事，苏倪也插不上手，只得暂时把那些事放在一边。拖着沈展颜一起去驾校报了驾照考试培训，她想着以后真有什么事，开个车子也方便些。好不容易这个周六驾校也放假休息一天，她们俩回到久违的图书馆上个自习。沈展颜在用耳机听着英文，她虽然过了六级考试，但是听说还是挺差的，苏倪让她多听听。
    一会功夫，苏倪看书看的无聊了。看自修室也没有什么人，拿下沈展颜的耳机：“哎呀，还是别老是插着耳机，对耳朵不好！”
    沈展颜无语：也不知道是谁让自己一天至少要听两个小时的。
    苏倪：“我忘了，学习英语最快的办法就是到外国转一转，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费事，今年暑假你上国外旅游一圈，保证回来英语说得比我还顺溜！”
    沈展颜：“你又无聊了，要聊天就出去吧，就算自修室人少，我们老是讲话也不好，回头人家要找老师投诉了。”实际上人们对美女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加上她们一般声音很小。前两天一男的在自修室打电话，结果边上人听英语听力听不进去，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这事闹的非常大，她们俩自然听说了。
    苏倪想想也是：“学校的樱花都开了，再不去看看怕是要谢了，我们出去转转，赏赏花。”最近太压抑了，她要换换心情。
    沈展颜：“换一个，樱花是日本的国花，讨人厌！”
    苏倪：“哎呀，她长在我们学校里，跟日本有什么关系？走了走了，花海中散步，我们俩浪漫一回去。”
    沈展颜：“你这又是想你柱子哥哥了是吧？就知道拿我凑数。”
    苏倪：“哪有？我最近都没有去他那里，乖乖留着陪你呢。”自己家里烦心事很多，杨大郎那边又要忙着设计凤凰城，不想拿这些去打搅他。还有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展颜这小妮子老是心情不好，最近尤盛。她费力九牛二虎之力逗得她开心了会，没多久又恢复了。
    沈展颜：“哪里是为了陪我，你明明是因为学车没有时间。”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了？我相机都带上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看花，给我拍两张相片总行吧？”她好给自家柱子哥哥发过去，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最终自然是两人一起去了。
    ff大学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除了师资硬件设备等一流，校园的风景人文也是值得推崇一提的。
    学校大门进来是一片宽阔的广场，正中间对着的是六层楼的图书馆，而图书馆后背坐落在湖水上，湖面架起石板桥连接着图书馆和樱花园，整个湖水围绕的樱花园，春日里樱花都盛开了，相当漂亮。苏倪不停的摆着造型让沈展颜给自己拍照，沈展颜一边咔嚓咔嚓，一边说：“差不多了吧？你下礼拜把自己送过去得了。”
    苏倪：“你怎么知道我下礼拜会去啊？”
    沈展颜：“还能不知道你，哪里能扛得到一个月。”
    苏倪傻笑，正准备说点什么，手机响了。接通一听是谢玉婷打来的，问她两跑哪里去了。
    苏倪只当是她们无聊，要出来玩，就说了在樱花园了。哪想谢玉婷在电话里神秘的说：“有一个超级酷的兵哥哥来找沈姑娘了，问到宿舍了。她带着上图书馆找过，没看到她们这才打电话了。让她俩在那里等着，她马上将人带过去。”
    苏倪挂了电话，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沈姑娘：还说没有喜欢的人，这不找来了吧。她就猜到可能是军人。她可是几次发现在看到军人相关的人和事时沈姑娘都有些不同的反应。
    关于电话里面提到的事，苏倪也没有和沈展颜说，等着看好戏。
    一会儿，谢玉婷果然带着一个酷酷的兵哥哥来了，脸有些黝黑，个头目测居然比自家的柱子哥还高一些，至少一米九几。穿着军绿色的便服，看不出什么等级。苏倪笑眯眯的盯着沈展颜看，沈展颜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谢玉婷身旁的那个人。想着自己最近接到家里的电话，嘴角咧起，眼睛里却全是嘲讽的笑意。
    兵哥哥不苟言笑的走到两人跟前：“展颜，好久不见。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有些事需要你出面解释一下。”
    沈展颜眼里的讥讽更盛了：“谭上校，不知你纡尊降贵找区区小女子所为何事。我沈展颜人微言轻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这嘲讽的口气苏倪们听了并不差异，她对人讲话大多是这么个口气。
    那位谭上校可能也是非常清楚，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想毕梅姨的事你都知道了。听说你是当年目击者，我希望你能出面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毕竟那都是当初七师的师长设计谋划的，梅姨只不过被人蒙骗受人利用了而已。”
    沈展颜：“你是从哪里得知她只是被人利用而不是狼狈为奸呢？”她前两天接到家里的电话听说沈欢欢不知道找了什么漏洞居然被邵家老爷子接出来了，想必她第一时间通知了能通知的人，想救石玉梅出来？垂死挣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