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两个孩子看着一般大小,但因齐述先前说白芙的孩子瘦弱,这会儿看着没有顾氏的孩子大,也就理所当然,没有让人怀疑什么。只是顾氏觉得亏待了她的小外孙,私底下又给蒋昱送了许多好东西。
齐璁有的他都有,齐璁没有的他也有。
蒋昱这名字是齐述起的,昱字拆开是日和立,指在希望他能坚忍不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能随着每日初升的朝阳一起,重新再站起来,冉冉升起。
或许是这名字取的好,他真的像个小太阳一般,一日日长的越来越壮实,且每日太阳一升起,他必定就醒来,蹬着小胳膊小腿儿闹腾的厉害,要哄着他玩儿一两个时辰,玩儿累了才接着再睡。
待五个月时,齐璁还软趴趴的要让人扶着才能坐一会儿,他已经可以自己坐着抓身边的玩具。
只是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抓到什么都往嘴里塞,吓得下人们将所有容易吞下去的东西全都拿走了,就连一些镶嵌着宝石的东西也不敢给他玩儿,怕不小心掉下来被他吞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的孩子正喜欢亮晶晶的五颜六色的东西,眼看着要抓到手里的东西被人拿走,扯着嗓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齐述闻声赶了过来,问清缘由后训斥了拿走玩具的丫鬟一顿。
“让你们伺候着不就是盯着表少爷防止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吗,你们直接把东西拿走了不给他那还要你们何用!直接什么都不让他碰不就好了!”
丫鬟忙跪下请罪,顾氏抱着齐璁进来瞪了他一眼,让那小丫鬟退下了,倒也没有责罚,转头让人将所有带这种小玩意儿的东西都先收了起来,换了别的同样色彩鲜艳,但又不会被孩子吞下去的东西给他玩儿。
毕竟昱儿与璁儿不同,手快力气又大,万一那些宝石真的松动掉了下来,又没来得及从他手里拿出来,那就要出大麻烦了。
白芙以前没带过孩子,自然是听顾氏的,有事没事就抱着蒋昱去正院找齐璁玩儿,也好听听婆婆是如何带孩子的。
蒋昱七个月的时候,外面传来叛军即将攻打京城的消息,京城人心惶惶,卫国公府却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是府中护卫比往日增强了许多,若非如此,白芙几乎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雍亲王没有谋反,蒋巅也依然是镇守三塔镇的将军。
蒋昱九个月时,叛军攻入京城,京卫统领卫国公奉命率军御敌,到了城门口之后却亲自打开城门,迎雍亲王入城。
宫中的徐锐得知这一消息,大怒,当即命人斩杀卫国公全家。
奈何此时雍亲王已经入城,派了大批人马将卫国公府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他派出去的人别说闯进去,就是想靠近都不能。
昭德十一年七月十一,雍亲王以诛奸佞,正超纲为由,入京勤王。
炀帝【注1】于宫中被自己最为宠爱的太监总管刘璋所杀,刘璋欲呈炀帝之首于雍亲王,以表效忠之心。
雍亲王身边近卫见刘璋身染鲜血,手执人头从远处走来,误以为刘璋有行刺之心,几番呵斥后见刘璋仍不止步,下令弓.弩手射箭,刘璋万箭穿心而亡。
炀帝死,宫中乱作一团,雍亲王命宫人敲响丧钟,将徐锐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
跟在雍亲王身边一路走来的官员和将士们拥立雍亲王为帝,在其带领下开始整顿宫中事务。
威猛将军蒋巅被派往卫国公府,一方面对卫国公大义开城门之举表示赞扬,一方面……当然是假公济私去看他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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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这是个长章,待会儿替换~
昭德十一年七月十一,雍亲王以诛奸佞,正超纲为由,入京勤王。
炀帝【注1】于宫中被自己最为宠爱的太监总管刘璋所杀,刘璋欲呈炀帝之首于雍亲王,以表效忠之心。
雍亲王身边近卫见刘璋身染鲜血,手执人头从远处走来,误以为刘璋有行刺之心,几番呵斥后见刘璋仍不止步,下令弓.弩手射箭,刘璋万箭穿心而亡。
炀帝死,宫中乱作一团,雍亲王命宫人敲响丧钟,将徐锐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
跟在雍亲王身边一路走来的官员和将士们拥立雍亲王为帝,在其带领下开始整顿宫中事务。
威猛将军蒋巅被派往卫国公府,一方面对卫国公大义开城门之举表示赞扬,一方面……当然是假公济私去看他的老婆孩子。
第88章 大结局【二合一】
离开京城一年半, 一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他尽量不让自己有空去想别的,但夜深人静的时候, 还是难免思念白芙。
如今相思已久的女人终于再次抱入怀中, 他哪里还能忍得了, 三两下就扒光了白芙的衣裳,欺身而下。
生育过的女人出落的越发娇媚, 原本娇嫩的蜜桃如今已经成熟,鼓鼓胀胀的呼之欲出。
偏偏那柔软的腰肢依旧纤细, 不盈一握。
蒋巅身上如同有火在烧, 热的厉害, 来不及脱衣裳,解开腰带便压了下去。
白芙本是不太愿意白天做这种事的,但男人迫切的神情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都让她不忍拒绝。
许是真的分开太久了,她对蒋巅亦是相思入骨, 不过是一阵灼热的亲吻和滚烫的抚触,就让她软了身子, 在他怀里喘息起来,对那仓促的进入也不觉得太难受,反而攀上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
蒋巅跟她成亲三个来月就离开了京城,离京前的一个月还没能见到她的面,之前那两个多月也因为不能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只能隔三差五偷偷去找她一回,趁着夜色一亲芳泽。
满打满算,两人真正同床共枕的日子也不过半个月而已。
一个刚刚食髓知味的男人,转眼却又去军营里茹了近两年的素,这期间难捱可想而知。
此时抱着白芙,只觉得她是世间最可口的美味,也不记得要好好品尝了,只想囫囵的吞下去,一如他们刚圆房那晚一般,像个愣头青似的只知道不停的冲撞,其他什么都不记不得了。
直到发泄过两回,蒋巅才算冷静了一些,拥着白芙缱绻的亲吻她圆润的肩,白皙的脖颈。
白芙娇娇的哼了两声,软绵绵的缩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搭着他遒劲的腰,带着倦意道:“瘦了。”
这一年多四处征战,饮食方面自然不能像在京城一般精致,他的确是瘦了一些,也黑了不少,不过身子倒是更健硕了,即便现在彻底放松下来,也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一块块肌肉下所蕴含的力量。
蒋巅把她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唇边,一根根去吮她的手指。
“是瘦了,想你想的,不是有句话叫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白芙笑着白了他一眼:“去军营待了一年多,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蒋巅低笑,又去吻她唇角:“哪里有油了?你尝尝。”
白芙扭头躲开,蒋巅去追,两人闹着闹着又缠到了一起。
蒋巅这回没再像刚才似的横冲直撞,趁白芙意乱情迷的时候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了床上。
等白芙回过神来,已经被他牢牢压住,闷哼一声又闯了进来。
他总觉得自己的疯症虽然是因为被人下药,但可能骨子里原本也有一些这样的天性,上战场时就会血脉贲张,在床上挞伐她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她。
自从知道她身子好,禁得住他折腾的时候,就总是喜欢用些她受不住的姿势闹她,尤其是看她扭着头哭着向自己求饶的时候,心中就格外沸腾喧嚣,更加用力的冲撞起来,直至那酥麻的感觉从下腹直冲上头顶,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才喘着粗气趴在她身上,吻她汗湿的背,抚她纤细的腰。
白芙觉得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山,快被他压死了,蒋巅却不愿起来,明明才刚发泄过,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撞她。
白芙气的抬起胳膊肘撞了过去,但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于蒋巅而言就像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似的,不疼不痒。
他笑着又在她身上腻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吩咐下人打水,带着白芙去净房沐浴了。
…………………………
蒋巅回宫时,宫中的许多官员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威猛将军去趟卫国公府去了这么久,回来以后不仅衣裳换过了,就连胡子都刮了,一看就是洗漱沐浴过的。
难不成他先回了趟自己的将军府,才按新帝的命令去了卫国公府?
众人不明所以,不过此刻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雍亲王入京,卫国公齐述与另外几名老臣取出了先帝所留遗诏。
遗诏分为六份,其中一份写明,如果将来新帝,也就是徐锐或者徐钺中的任何一人登基,继位后不能尽到君王本分,致使大魏民不聊生,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则五位顾命大臣可将其余五份遗诏凑齐,拥立两人中的另一人继位。
若是五位大臣不能达成一致,凑齐三份便可改立新主。
而这五位大臣手中的遗诏每一份都只有一个字,分别是“择”“明”“主”“而”“立”。
卫国公手中拿着的是“择”,以及那份对此事做出了解释说明的遗诏。
但真正能发挥作用,改立新主的,只有这份写着“择”字的遗诏而已。
徐锐这些年昏庸暴戾,对朝中老臣多方打压,除了卫国公以外,其他几人以纷纷致仕,其中一人还已经离世,临去前将自己手中的遗诏交给了卫国公。
也就是说,齐述一人手里便有两份可以改立新主的遗诏,他只要再凑齐另外三份中的任一一份,就可以与之一起站起来,拥立新主登基。
雍亲王进京前,他联络了这些老臣,最终其余几人纷纷表示赞同,支持新主登基。
如此一来,即便雍亲王只是打着勤王的旗号而来,待朝中奸佞尽除后,他们也可以用手中遗诏逼迫徐锐禅位,让雍亲王登基,而雍亲王亦不会受到后世指摘,说他谋朝篡位。
谁知这遗诏还没拿出来,徐锐却被他自己宠信的太监总管刘璋杀死了,这下遗诏倒没有用武之地了。
不过为了昭示正统,他们还是将这份遗诏宣读了出来,如此一来,雍亲王徐钺的登基也更加理所当然。
经钦天监测算之后,登基大典定在半个月后,也就是七月二十六日。
朝中为了登基大典事宜,以及驾崩的炀帝的丧葬事宜,开始忙碌了起来。
蒋巅离开皇宫回了自己的将军府,果然见到府中一片狼藉,虽然下人白天已经收拾了大部分了,但依然可见四处凌乱的杂物以及损毁的痕迹。
徐锐在得知他随徐钺一起反了以后,立刻命人查抄了将军府。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将所有银票都给了白芙,而这座府邸因为他以前并不常住,所以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徐锐当时命人查抄的时候,听说府里什么都没有,就知道蒋巅一定是早做好了造反的准备,气恼之下命人将府里砸了个稀巴烂。
可惜无论他怎么砸,对蒋巅而言都没什么损失。
管家见蒋巅从宫中回来了,忙迎了上去,歉意的道:“将军,府里实在是太乱了,一时半会儿怕是收拾不出来,很多地方还需要请匠人来重新修补。”
“不过您的院子已经先收拾出来了,虽然也有些残破,但暂且歇一歇还是没问题的。”
谁知蒋巅却一摆手:“没事,你们慢慢收拾,我去我丈人那里住。”
说着也不管管家惊愕的眼神,随意收拾了几件衣裳打了个包袱,就轻车简从的向卫国公府去了。
白芙上午被蒋巅闹了大半天,中午午膳随意吃了几口就歇午了,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昏昏沉沉间觉得胸口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见自己的被子里鼓着一个大山包,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里面拱来拱去,宽大的手掌四处作乱。
她的院子里守满了人,能不惊动她就让下人放行进来的除了蒋巅不会有别人了。
这个家伙!上午才刚走,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白芙皱眉推了一把,想让他起来。
蒋巅从被子里探出头,笑着吻她的唇角:“阿芙,醒了?”
你这么折腾,能不醒吗!
白芙白了他一眼:“别闹了,待会儿还要去爹娘院子里用晚膳呢。”
蒋巅含糊的应了一声,又去吮她的唇:“还有时间,我们快些,来得及。”
什么跟什么啊!上午不是都已经闹过好几次了吗!
白芙微恼,伸手又去推他,他却用自己的身子轻轻撞她,喃喃道:“乖乖,我这样怎么去岳父岳母的院子?你总得让我泄泄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