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尽性H
时间,时间走到了哪?钟表软绵绵,黏糊糊。他沾满雾气的如林发梢挡住了,只留下半分视线。天地间,只让她看见这一点点。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梦。大雨穿过屋檐淋头直浇,浇至赤裸躯体湿欲交加。如果说在梦里,天花板如浪波动翻滚,乔臻一定就是那条濒临窒息却又沉浸其中的鱼。她不去寻找走失的理性了,此刻只要贴在名为张扬的礁石岩壁。
法海无边,回头是岸。可乔臻回头看,这里哪有回头路可言。如果已经走错,何不就闭眼装作看不见。
她闭眼,听觉便被无限放大再放大。可他火力猛烈直捣营地,没什么技巧,就是让乔臻咬唇也抑制不住快意呻吟。而何张扬紧随其后,鸡巴咬定不放松,低喘是混迹在成熟和青涩之中的少年好嗓音,本人应该没有走出伊甸园许久,否则为什么会忘记教义,还有不知节制自甘堕落的本能。
他在上,而她又在下。何张扬忍不住用胸肌贴着她颤巍巍,随着动作晃动的奶子好不享受,恶作剧般一蹭一蹭,让越发滚圆的乳尖在他的胸膛写诗。行到爽时,便又是畅快喘息,惹得乔臻探颈,奶子堵不住就用嘴巴。她会吻,就用舌尖勾着舌尖,拉出丝水连连。
“你声音……太大。”乔臻费力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句子,咬牙切齿也不过于此,怨就怨何张扬精力旺盛还不知羞耻,白日宣淫,过分到要让全世界都听见。
“你不喜欢吗。”何张扬察觉到乔臻的不满,装作听不懂。他胯间收住,点点弄弄戳戳,像是在喂他的小女孩吃棒棒糖,问喜不喜欢这个口味,喜不喜欢这个形状,喜不喜欢这个喂法。
不做白不做,不让叫床,那让她亲也好。
他也在溺水,海浪就是乔臻的吻,海浪声就是乔臻的水声。何张扬钟爱她的慷慨让他爽到万分,怎么会有人如此可爱,逼是遥遥温柔乡,清水逼中源源流。
就在这时,电话铃大作。雨中惊雷,惊得乔臻那里一缩,丝丝内肌似触手,明明是在抗拒何张扬,一吸一放让他更要沉沦。
“何张扬。”乔臻惊醒,赶快去摇他,“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你让我接个电话好不好?”
一定会是周淇他们,上午的综合素质已经考完。没带雨伞已经是意料之外,来树人时乔臻更没想到会遇到何张扬,遇到后也没想过会干柴烈火地碰撞那么久。没有提前打好招呼,哪有就这样让朋友在雨天的考场被放鸽子的道理。
这样想,她央求的嗓音沾了床事变得沙哑,一着急就像带了哭腔,激起何张扬几分清明:“好不好,如果是我朋友他们,教资出了门没看见我,是要着凉到处找的。”
趁何张扬动作渐缓,乔臻扯出一边肩膀去勾床头柜闪个不停的电话。起先没够着,乱丢的蕾丝胸衣被她抛到一遍。
果不其然是周淇,声音委屈巴巴。乔臻自惭形愧,她的好朋友结束与题搏斗,或许正想要的是她一个鼓励支持的拥抱,而她却一晌贪欢,把怀抱给了一个连她男朋友都算不得的人,“阿臻,你在哪啊。呜呜呜,这份考试钱不如让咱去吃小火锅……高凝凝她们也在,我们来找你,咱四个中午去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好不好——”
她哪好意思再说自己吃了点,刚想回复让他们稍微等等。这边的何张扬刚才还慢条斯理地用拇指刮蹭她被吃的鲜红欲滴的奶尖,这会儿却像是摸准了般不放她出劲地一拧,让乔臻猛地发出尖叫。
这声尖叫太怪异。声音暧昧,虽然是疼痛引起的,但细听其中还沾了几分欢愉,让人摸不着头脑。
周淇觉得今天的乔臻失踪后就有点奇怪,“阿臻你这是……撞到哪里了吗?”
“没有,没有。刚才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乔臻瞟一眼何张扬,怎么就是个急性子了,怎么就非要在这会儿干。他没准就是故意的。
没错,何张扬就是故意的。他不看乔臻,直接低头含住一只,叼住那肉乎乎的粉圆,挑衅一样砸吧砸吧,绕着乳晕一圈颜色较深的地方舔舐,门牙随机轻轻夹住樱桃果肉状的奶尖尖。他同时遵守认真就要认真到底,玩就要好好玩的原则,灵光眼睛微眯。看起来无邪,其实是在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你怎么就狠得下心离开我。
他和她的身体交手,早是老手,知道哪里是敏感点。此刻劲腰也要缓缓挺进,乔臻能感觉到,那根滚烫并没有软去的粗棍子此刻就顶在她的穴口,有卷土重来之势。
熟悉的灭顶快感,让乔臻本能闷哼。他从她的穴中撤出,可是爱抚没能停止,空虚让她欲火焚身。也许就差那一步,她就要攀至云霄,而他也能畅快射精呢。
这拉扯之间,乔臻反而失了果断。她在钢丝上行走,随时可能失去平衡,摔向哪一端。她一向赞同婚前性行为,但绝对没有让好友在电话那头直播听活春宫的爱好。
“你说你的,我干我的。”何张扬低声无辜道,“我有分寸,不打扰。”说着立刻用动作表示诚心,龟头往前一伸,刚刚探入又立刻退出,试水一样小心翼翼。他这样,即便是做坏事,又怎能忍心让人苛责。只是这样,乔臻反而越发不能控制自己。
“阿淇,你听我解释。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去找你们。”乔臻调整呼吸,努力不叫周淇听出端倪,她的嗓音还沉浸在和何张扬的情事里,冷静里有若有若无的绵软,“我淋湿了,现在找了个地方烘衣服,午饭也只能点外卖了。”
周淇不会钻牛角尖死死计较这些,只是半开玩笑又说乔臻比她脑子还不好使,一番叮嘱她不要为了赶回学校冒雨感冒发烧后挂了电话。
“何张扬。”乔臻去掐何张扬的耳垂,又不愿意太使劲。她突然有点想哭。让她说他什么才好,怎么会有人好到让人心里发酸,又能坏到让人恨不得指天痛斥。
“算了,算了。”她更觉得自己没法问他余额变动的事实了。是他让她痛苦,又让她苦中作乐。
何张扬哪里会等她酝酿,他的耐心在乔臻床上这里等于零。笑着眼神却是幽深莫测的,压住她的动作却是又快又迅急,“哎呀,这下再看看火候好不好。做,就要做到尽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