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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8)

    就像火热的岩浆将冰川煮沸,就像积雨云触摸大地闪出惊雷,足以颠覆山川河流的强烈情绪在隋谈的眼中汹涌澎湃着,让他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然后他猛地将师小楂压倒在沙发上,热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师小楂整个人。
    他的小楂在还不懂得爱、不会去爱的时候,再一次爱上了他。
    唇与唇的紧密摩擦、舌与舌的相互纠缠,让刚才被涂抹在师小楂嘴唇上的颜色被吃得所剩无几,可现在没有人有余裕去管它。隋谈从那双美妙的唇一路吮吻下来,一直吻到裙子v字开口的最深处。师小楂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隋谈一直很温柔,很少用这种掠夺般的态度对待师小楂,可师小楂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只是害羞,尤其是隋谈将那条漂亮的裙子又从自己身上剥下来之后。
    属于男性的身体上穿着既优雅又性感的女性内衣,隋谈啃咬着师小楂的锁骨,然后伸手把他身上那件品质极好的胸罩解了下来扔到了一边,赤裸裸地舔上了师小楂的胸,将那片平滑软嫩的肌肤舔吮得又湿又红。
    从师小楂的口中溢出小小的呻吟声。他被挑逗得全身泛红,却又柔顺不已,隋谈近乎膜拜般吻着他的全身,然后分开了他仍然穿着丝袜的双腿,整个人埋进了那精致的蕾丝之下。
    隔着丝质的内裤衬里,隋谈湿淋淋地舔上了师小楂那已经膨胀得撑起了布料的分身。
    啊!
    师小楂惊叫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带着一丝被逼急了的哭腔,但隋谈只是将动作放轻了一些,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在师小楂的大腿内侧留下了一路缠绵的湿吻,然后湿湿地舔着那被布料包裹着的密处,换得师小楂一声比一声难以压抑的呻吟。
    师小楂无法理解。无法理解隋谈正在做的事,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受。他以前所经历的所有的那些性事,都只是侵犯和被侵犯、折磨和被折磨,这种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化成软绵绵的云朵的感觉是什么?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来没有一种感觉可以和隋谈现在正对他做的事比拟,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和隋谈相提并论。
    有一个人。
    在师小楂已经十分模糊的画面中,有一个人,也曾和他黏腻地亲吻过,羞耻地缠绵过,他们呼吸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感受,就好像天地间只有对方能够和自己完全交融,也只愿意和对方交融。
    那是谁?灼热的摩擦和包裹带来天堂与地狱的起伏,师小楂在这高热中浮浮沉沉。隋谈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抽插都能让他全身酥软、颠倒神魂,在高潮来临的那一瞬间,世上亿万束光彩中似乎有一道击中了师小楂,像闪电击中了大海,像彗星划过了苍穹。
    小谈
    师小楂的眼里噙着泪,尾音发颤,在这场打翻五感、颠覆六欲的性爱中,师小楂第一次叫出了隋谈的名字。
    师小楂第一次叫出了隋谈的名字。
    ***
    ***
    ***
    有些电影拍激情戏的时候是不叫咔的,全凭演员发挥。片场里已经被清得只剩下灯光和摄影组了,人很少,但即使如此,即使最后走完剧本的时候曲海遥觉得已经快要硬到爆炸了。
    即使之前容意已经暗示过他,在这里做也没有关系,跟他做的话,在哪儿、在什么时候,容意都不会反对。只要曲海遥想要,他一定会给。
    但曲海遥还是克制住了。剧本走完之后,曲海遥几乎是把自己从容意身上拔起来的,然后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让容意连安抚他的时间都没有。
    容意看着曲海遥光速躲进洗手间里的身影不禁失笑。他自己也是欲情难耐的状态,但肯定比曲海遥的情况好不少。他随意地卸下了身上还留着的腰封、丝袜和吊袜带,然后起身去看监视器。道具和造型组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容意已经把几个机位的效果都过了一遍,确实令人满意,这场难度很大的戏也一次过了,剧组上下都洋溢着轻松的气氛。
    以至于容意突然跟工作人员说,那套女式内衣不用收走,留给他做纪念的时候,任何人都没多想,最多只是调侃容意这确实是相当难得的纪念,一定要好好收藏。
    只有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话的曲海遥,好不容易脸上褪下去的潮红一下子又泛了上来,而且是瞬间爆红。
    容意隔着好几个人朝他眨了眨眼,曲海遥顿时明白了。
    他感觉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太有活力了一点?为什么刚刚歇了一下,现在又开始叫嚣着睡你麻痹起来嗨呢?
    第133章
    你们做爱了吗?
    嗯。
    愿不愿意形容一下当时你的感受呢?
    医生的这个问题让师小楂有些无措。他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表情看上去说不上是高兴、喜悦、幸福这样正面的情绪,而是显得有些不确定。
    他最终说:他很温柔,很好。
    医生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微微蹙眉的表情变化被她藏了起来。
    你自己的感受呢?还记得吗?
    这次师小楂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他垂着眼睛,咬着嘴唇皱了半天的眉头,才低声说:挺好的。
    医生放下了笔,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柔声对他说:没有关系。你知道的,在这间房间里你说的一切,都会在你出门的那一瞬间消失。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师小楂蹙着眉,看着医生眨了眨眼,然后垂下头呼出了一口气。
    舒服,但是害怕。
    是因为舒服所以才害怕的吗?
    师小楂闻言抬起头看着医生:本来就应该这么舒服吗?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像、好像
    他思考了半天都没思考出一个合适的形容,医生审视着他的表情,试探着帮他接了下去:好像你的身体都不是你自己的了?
    师小楂点了点头。
    医生坐正了身子,将自己的双手十指交错着放在了桌子上,平视着师小楂问:你是害怕自己的身体,还是害怕给你带来这种感觉的隋谈呢?
    师小楂像是被这个问题烫到了一般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医生,医生的眼睛里温和而睿智,仿佛看透了师小楂的一切。
    师小楂一时间几乎停止了呼吸。
    现在的隋谈,和在你的世界里存在的那个隋谈,已经不像是同一个人了,这可能也是你这么久都没有认出他的原因之一吧?医生语调轻缓地说,现在的隋谈,让你不敢去认吗?
    师小楂低下了头,闪烁的目光中涌动着令人心痛的复杂神色。他的呼吸急促了一阵,然后又放弃般平缓了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听上去有些悲伤。
    我总觉得我在做梦。以前在做梦,现在也在做梦。
    医生点了点头,又拿起笔记录了起来。她明白师小楂的意思,那十几年的痛苦被他的意识用梦来蒙蔽了,如果是做梦的话,他的人格所感受到的痛苦多多少少会减轻一些。而现在师小楂所谓的做梦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太过美好的现实让他产生了空前的怀疑,于是他的意识同样以梦的名义蒙蔽了现在的现实。
    所有这些亦真亦假,都是长期的痛苦之下师小楂的生存本能在默默地工作着,他不想再经受痛苦,不想再得到了美好之后又回到地狱,他不信任美好,也不信任地狱,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是他相信的了。
    他真的很好,师小楂用做梦般的语气说着,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如果哪家的爷们儿对老婆有他对我的一半好,那他老婆肯定是村里人人都羡慕的女人。
    对老婆好,还有钱、有地位,在村里这样的男人都会被女人们抢光,更别说是在上海了
    一旦开了口,师小楂的心防就好像决堤一样,那些被他隐藏着的心中的灰色开始不受控般从他的口中、从他的心底倾泻而出。
    其实我心里知道,村里人说的都是对的他那时候,也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我们都太孤单了。现在他回了上海这么久,什么都有了,又怎么会真的喜欢我呢?我又不是女人,又不能给他生孩子,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罢了。
    医生心内暗叹。这样的例子她在以前的工作中见到过不少,也仍然是师小楂的生存本能在自我防护着。这样的自我防护工作了太久,想要让他真正卸下心防去接受一个爱他的隋谈,去接受一个新的生活方式,需要漫长而耐心的过程,过程当中需要隋谈、师小楂和她三个人共同的努力。
    在这次的诊疗结束之前,她最后问了师小楂一个问题:你责怪他吗?
    责怪?一时间师小楂露出了一个有些茫然的表情。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之后又笑了,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无力。
    现在的日子这么幸福,我只想让这种日子过得长一点、久一点想让他再多对我好一点,就算只是看上去爱我,我也很知足了。
    医生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诊疗室的门打开了,隋谈已经站在了门外,一见到师小楂他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
    ***
    ***
    隋谈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师小楂在发呆了。
    自从被心理医生提醒了要多注意师小楂的情绪变化之后,隋谈就时不时地发现师小楂在发呆,或者是一个人沉默地坐着,似乎是在想什么。他担忧地跟医生说了这些情况,医生倒是像在预料之内似的,让隋谈不要紧张,像以前一样尽量温柔地对待师小楂就行了。
    而隋谈所理解的温柔对待,似乎和医生的温柔对待不完全是同一个意思。隋谈这段时间工作确实挺忙的,有时候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看见一个人蜷在沙发上默默发呆的师小楂,他会觉得很是愧疚。
    小楂是不是寂寞了?隋谈也想天天把师小楂揣在口袋里随时带在身边,他考虑了一阵,决定这阵子忙完之后带着师小楂去散散心。
    他们去了海南。距离师小楂被隋谈接来上海已经过去了快两年的时间,比他们少年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了,愈发醇厚的爱意在隋谈的心中酿造着,纵然师小楂还是认不出他,也分毫没有影响他对师小楂的怜爱。
    在飞机上,隋谈看着坐在他旁边打起了瞌睡的师小楂的时候,他的心中强烈地感觉到如果说以前他认定师小楂是他要相伴终生的人,还是他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居多;那么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了,和师小楂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从灵魂深处感觉到幸福和满足。
    就像现在一样满足。
    睡梦中的师小楂无意识地往隋谈这边挪了挪,在感受到了隋谈的肩臂时他微微蹭了蹭隋谈的肩膀,然后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搭上了隋谈的手臂。
    就像少年时,他们每一次在山楂树下小憩的时候,师小楂那黏人而可爱的样子。
    隋谈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急促地呼吸着,只想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师小楂睡梦中微分的红唇。然而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伸出另一只手,很轻很轻地将师小楂额前一簇调皮的发往后顺了顺,免得它刺到师小楂的睡脸。
    他们度过了一段充实而愉快的假期。师小楂是第一次出来旅游,整个人显得新奇而开朗了不少。隋谈暗暗觉得自己带他出来散心的决定做得太对了,于是更坚定了想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的决心。
    度假的最后一天,隋谈带着师小楂去了天涯海角,过去传说中世界的尽头。其实在现在的隋谈看来这儿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就是一块大石头罢了,但师小楂出神地看着那块石头,眼睛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光彩。
    传说中,如果相爱的人一起来到天涯海角,就可以一直厮守到地久天长。他拉着师小楂的手,微笑说:我以前不信的,但是找到你以后,我想试着去相信。
    师小楂转过脸来看着隋谈,一汪碧波般的眼睛里流淌着隋谈的样子。隋谈拉起他的手,在那只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没有丝毫避讳周围游客的意思。师小楂显然有些着慌,他不安地四处看了看,拽着隋谈小声说:这么多人呢
    隋谈微笑着说:没关系,他们都是我们的见证人。
    师小楂疑惑地皱起了眉,还没等他明白隋谈的意思,隋谈就已经退后一步,忽然单膝叩地,在师小楂的身前跪了下来。
    师小楂,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一枚闪耀着稀世光华的钻石戒指被隋谈捏在指间、呈到了师小楂的视线之下,隋谈抬着头,深深地望进师小楂完全呆住了的眼睛里,用极慢极慢的速度握着师小楂的手,将那枚按照师小楂的尺寸订做的戒指套进了师小楂的无名指。
    答应我,好吗?让我和你一直厮守到地久天长。
    周围的游客看到这对男人向男人求婚的场景,纷纷驻足观看了起来。师小楂的脸色一时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时又惨白得不似常人,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被吓傻了。隋谈站了起来,温柔地把师小楂抱进了怀里,在他耳边轻吻着柔声说:别害怕。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等,等到你答应我为止。
    他松开了师小楂,两只手还握着师小楂的两只手,又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只是别再因为我们没有孩子拒绝我了,好吗?
    师小楂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经受极大的情绪波动。隋谈看他这样,不禁有些心疼和着急,心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了,吓着小楂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双碧波般的眼睛里刚刚翻涌出的万千波涛一瞬间又被敛了起来,师小楂深吸了一口气,用有些空洞的声音开口了。
    这次,换你等我了吗?他问,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凄楚的笑容,可是等待真的很难熬。
    隋谈僵住了,只有眼睛在不受控制地瞪大。
    小楂在说什么?隋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却瞬间想起了将近二十年前,在那片山楂树下,在那个闭塞而有着温情的少年时光的山沟里,他让师小楂等着自己来接走他。
    这一等,就是十五年。
    隋谈猛地将师小楂抱进了怀里,动作之大,就如同当年他和师小楂分别之前他给师小楂的那个拥抱一样。
    他的小楂,回来了。
    小楂小楂隋谈喜极而泣,在外面一直平步青云、在师小楂面前一直温柔稳重的隋谈,这一刻像是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从把师小楂接到身边的那一刻起,他一直支撑着、带领着师小楂走下去,可现在他却哭泣颤抖得要抱着师小楂才能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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