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52节
姜潮云:“……”寒江穆道:“我只是想将最好的东西献给少爷罢了,若少爷一定要我说个原因,那便是少爷值得。”
姜潮云脸颊慢慢滚烫起来,他摸了摸滚烫的脸,一时无言。
寒江穆伸手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语气略微沙哑起来,“少爷。”
姜潮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抬脸看向寒江穆,果然看见他慢慢地凑了过来,目光很明确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姜潮云心里一跳,猛地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寒江穆高挺的鼻子轻轻蹭过他的手背,眼神上挑地看了姜潮云一眼。
姜潮云被这个眼神弄得心脏狂跳不止,寒江穆长着一张俊美无瑕的脸,眉眼也尽是少年傲气与锐利,他的眼尾是上挑的,平常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他的眼神便像刀剑一般极具杀伤力,然而这种时候,他这样锐利的眼神,便柔滑了许多,看他一眼,几乎要将他的魂魄勾出来。
寒江穆唇角轻轻上扬,竟直接吻起了姜潮云的手背。
姜潮云只感觉手背一阵酥麻湿意,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寒江穆亲了一会儿他的手背,便伸手去拉他的手,姜潮云一时不察,手背被他拉开,随后,寒江穆的阴影覆盖过来,姜潮云的嘴唇被他吻住了。
这种感觉,是让人上瘾的。
姜潮云沉溺在寒江穆的唇齿之中,只感觉人像是雪一样融化成一滩,又被他收敛成一团,戏耍在鼓掌之中。
姜潮云这次学会了用鼻子呼吸,他学会了去用舌尖抵御反抗,虽然无济于事被吸、吮得连舌尖都隐隐作痛起来。
一吻毕,姜潮云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懊恼之中。
本来因为亲吻泛红的眼角又红了几番,流下清澈的眼泪,却被寒江穆一一吻去,不给眼泪滑落脸颊的机会。
姜潮云去推他,寒江穆也顺从地退开,还伸手给他拢了拢衣襟——也是这个时候,姜潮云才发现,他的亵衣被拉开到了门户大开的地步,锁骨之下的皮肤泛着微微的刺痛,显然是被寒江穆那双生了茧子的兽爪占完了便宜。
这下他的羞变成了八分的恼意,望着寒江穆“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寒江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少爷的涎水流进衣襟之下,我替你擦了擦。”
姜潮云:“……”
他头一次知道寒江穆也是会说这种荒谬的谎话,因为他亵衣里面根本没有湿迹。
一时又是羞恼,又是窘迫,他双手抓紧了亵衣的带子,杜绝了被寒江穆偷看的任何可能。
算了,就当他对寒江穆的回礼,他不与他计较了。
姜潮云这样想着,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些,没有觉得太亏。
作者有话要说: 寒老师:机智.jpg
亏大了傻鹅子
第56章 寒江穆的过往
因为时间尚早,姜潮云也不困——自从他精神好了许多后,便很难再在戌时(晚上七点)入睡了。
姜潮云主动让了一半的床榻,小声问:“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又警惕地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寒江穆顿了一下,说:“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褪去外袍,躺到了姜潮云旁边。
姜潮云说:“蜡烛。”
寒江穆弹了指风,将蜡烛给吹灭了。
姜潮云再一次看见他这个绝技,还是觉得很神奇,问:“你这个是内力吗?”
寒江穆低声“嗯”了一声。
姜潮云问:“你学武是跟谁学的啊?”
寒江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开始,是跟我舅舅学的武艺,再后来……”他似冷笑了一声,说:“便是自学成才了。”
姜潮云想到寒江穆说的那些话,猜想到寒江穆的舅舅大约也被抄斩了,心里不由得更沉重。
他去了解过,知道当今皇帝的元后母族于七年前被满门抄斩,元后也在八年前因病去世。
也就是说,寒江穆在十一岁丧母,十二岁失去了外家。
等等,他做的那个梦,寒江穆也差不多是十二三岁的模样,难道是就是那段时间?
姜潮云有一瞬间的心悸,忍不住伸手摸向了寒江穆。
寒江穆抓住他的手,语气轻快起来,“少爷想做什么?”
姜潮云反握住他的手,小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寒江穆一顿,声音里的冷意尽数消去,反而染上了几分柔情,“少爷这是心疼我了?”
姜潮云红了脸,但现在在黑暗之中,寒江穆也看不见他羞赧的姿态,因而大着胆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声地说:“我是在心疼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
寒江穆说:“有少爷在,我又岂会辛苦?”
姜潮云问:“那你以后还走吗?”
“不走,少爷在这儿,我也会在这儿。”
姜潮云想起来自己难寻他的事情,“你现在住哪里啊?”
寒江穆揉捏着姜潮云柔嫩的手心,轻声道:“住在南空巷。”
姜潮云被他揉捏得浑身发毛,实在忍不住,往外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只好红着脸任由他继续把玩他的手,“……你怎么住在那儿啊?那里很偏僻啊,而且很乱。”
寒江穆道:“我爹来南华了,若他看见我吃好穿好,可能会气死。”
他居然也能用诙谐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姜潮云乍一听,还以为躺在身边的人不是寒江穆,他略顿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为什么看你吃好穿好,你爹会生气啊?”
寒江穆道:“他会觉得,他在外头过得提心吊胆,我这个不孝子倒是样样都好,心里自然会发恼。”
姜潮云说:“你爹对你不好的话,那你不要再跟他见面了,就当没有他这个父亲就可以了吧?”
寒江穆声音平静地道:“怎么能不见面,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姜潮云莫名打了一个寒颤,“……最后的机会?”
“就是以后都见不到的意思。”寒江穆声音里带了丁点凉凉的笑意。
姜潮云:“……”
寒江穆转移了话题,“少爷问这个,是想找我?”
姜潮云有些瑟瑟发抖,声音都结巴了起来,“是、是啊。”
寒江穆似疑惑地问:“少爷为何发抖?是冷了?”
说完,他伸展手臂,将姜潮云一把捞进了怀里,紧紧地将他按住,“这样,少爷还冷么?”
姜潮云贴着寒江穆温热的胸肌,一脸懵逼,这人自说自话,竟就这么将他抱住了??
姜潮云想挣脱,却发现寒江穆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按,一时半会儿竟挣脱不开,只这一下,他浑身便发了汗,忍不住对寒江穆道:“我、我不冷,你放开我。”
寒江穆低声说:“少爷撒谎,你在发抖。”
姜潮云:“……”
他能说是被寒江穆吓的吗?
姜潮云没了办法,“我真的不冷,我现在好热。”
寒江穆的气息在他耳边划过,“热?那少爷脱一件衣衫吧。”
姜潮云:“……你放开我就不热了。”
寒江穆说:“不放,我怕你冷。”
姜潮云忍无可忍,恼道:“那你就不怕我热是吗?你这个无赖,你就是想看我脱衣服。”
寒江穆语气无辜地说:“少爷误会我了。”
姜潮云捶了几下他的胸口,发现这人到底皮糙肉厚,他没疼,他自己的手倒是疼了起来。
寒江穆微微松开了些许,却没完全放开姜潮云,“睡觉吧,少爷。”
姜潮云听到他声音里的疲惫,想说现在还早,你怎么就要睡了,然而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最近什么情况,他心里也明白,寒江穆或许是真的累了。
想到此处,姜潮云也歇了再挣扎的心思,将就着在寒江穆怀里闭上了眼睛,努力地去睡着。
到底年轻,想睡的话也是很好睡的,没一会儿姜潮云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次倒是又梦到了寒江穆。
姜潮云看着寒江穆走出大门,手里还握着那颗红宝石,知道是一个连续的梦,赶紧跟了上去。
寒江穆走到皇陵守卫面前,语气平静地道:“我要见虞将军。”
守卫不耐烦地道:“虞将军忙着呢,哪有空见殿下。”
寒江穆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要见虞将军。”
守卫正要发火,另一个守卫扯了扯他,说:“别跟殿下顶嘴,他想见,咱们去通报就是了。”
守卫这才忍耐下来,对寒江穆道:“劳烦殿下等着,卑职去通报虞将军。”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留下另一个守卫,年纪还比较大,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他对寒江穆道:“霍家满门忠烈,天地可鉴,请殿下节哀。”
寒江穆无动于衷,那守卫继续道:“我相信霍将军不是通敌叛国的人,燕国百姓也相信,陛下没有查清,就将霍家满门抄斩,委实让边疆将士寒心。”
这话一出,姜潮云发现寒江穆的拳头攥得越发紧,指骨都泛出了青白色来。
守卫见他说了这么多,都不见寒江穆有什么反应,脸色不由得变了,语气也冷漠了下来,“看来殿下并不关心霍家满门抄斩之事,是卑职多言了。”
饶是姜潮云,都听得出这个守卫言语里并没有太多痛惜的情绪,反而有着让他很不舒服的恶意。
他都明白的事情,寒江穆自然也是心里门清,他挺直了脊背,一语不发地看了一眼苍穹。
他额头的血早已干涸,睫毛也被粘成了一团,也亏他足够冷静,否则更显得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