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53节
那虞将军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的,开头那个守卫回来,表情不大好地说:“殿下,虞将军请你过去。”寒江穆抬脚,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又顿住,回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们两人,似乎要将他们的脸记在心里。
那中年守卫被他看得发毛,还未出声质问,寒江穆便收回了目光,朝虞将军的书房走去。
年轻守卫见他走远,“呸”了一声,“还跟我装皇子的架势呢!被皇上发配到皇陵,他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尊贵的皇子殿下吗?还看不起人,我呸!”
中年守卫摇摇头,道:“三皇子这人,听见霍家被诛九族的事,他脸上都没表情,他那副心肠怕是石头做的。”
年轻守卫嘲笑道:“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被诛了九族,他虽是元后嫡子,这辈子恐怕也与皇位无缘。现在还有几分傲气,且看他以后怎么办。”
姜潮云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心里一阵阵地钝痛,眼圈都红了起来。
他忍着这种窒息的感觉,朝寒江穆离开的方向追去,所幸虞将军的书房并不是很远,姜潮云很快就追到了寒江穆。
他穿进书房,正好撞见寒江穆将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奉上,姿态不卑不亢地对座上的虞将军道:“……皇陵距离皇城并不远,我想请将军收敛霍家一家的尸骨。”
寒江穆是皇子,虞将军是臣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虞将军对寒江穆尊礼,然而现在地位完全掉了一个个。
寒江穆身为皇子,要去送臣子重礼,去求臣子做事。
姜潮云捂住胸口,他想去触碰寒江穆,手自然穿了过去,无法触碰到对方。
虞厉鹤摸了摸胡须,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伏法,臣若贸然出头,恐怕会惹陛下不悦。”
寒江穆定定地看他,道:“这是定金,将军若能将霍家尸骨妥善安置,我会给将军更多。”
虞厉鹤说:“据臣所知,殿下来皇陵时可没带什么东西。”
寒江穆说:“我母亲有诸多陪葬珍宝,若将军不嫌弃,我可以去我母亲陵寝中取一些给将军。”
虞厉鹤眸光一闪,道:“若陛下追查下来……”
寒江穆道:“我会一力承当,绝不牵扯将军。”
虞厉鹤这才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此哀求,臣又岂敢不从。”
他伸手拿过那颗红宝石,道:“这样的珍宝,正好给臣夫人做头面。”
又叹了一口气,道:“但若只有臣夫人有,臣那些妾侍恐怕要闹,想想真是头疼 。”
寒江穆攥紧了拳头,语气轻柔地道:“我会为将军再寻几颗适合做头面的红宝石。”
虞厉鹤幽幽叹气,道:“臣那房子也该修缮修缮,但有这个修缮的钱,还不如买几座新府邸,臣几个儿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
寒江穆:“……我会再为将军奉上十斗珠宝。”
虞厉鹤看他,“听说皇后娘娘的寝宫还有一柄宝剑,削铁如泥,也不知道臣有没有那个机会见识见识。”
“……那是吹雪剑,是我母亲与陛下的定情之物。”寒江穆声音都已经有些发颤了。
虞厉鹤适可而止,“那臣还是不去见识了。”
寒江穆再沉静,也是个半大孩子,他眼眶微微发红,依然强忍着,声音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了些许情绪,“请……请将军,好好收敛霍家上下尸骨,我会给将军想要的。”
虞厉鹤说:“好说好说,臣一定好好收敛霍家尸骨,请殿下放心。”
又唏嘘道:“霍家满门忠烈,最后竟落到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寒江穆走出虞厉鹤书房,脚步虚浮,然而在快要走到那两个守卫面前的时候,他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姜潮云跟着他,已经忍不住为他流泪了。
他擦了擦眼泪,几步走到寒江穆旁边,他余光里似乎看见了一些水光,震惊之余,他扭头去看,看见了寒江穆在流泪。
他面无表情地走着,面无表情地大睁着眼睛,任由大颗泪珠滚落,将睫毛凝结的血色化开,一点点地弄脏他白皙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云云子:一起哭
第57章 跳窗逃跑
姜潮云醒来的时候,发觉眼角温热,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看见了寒江穆黑漆漆的眼睛。
“你……”姜潮云刚出声,便发觉他的声音哽咽,像是哭过。
不是像,他的确哭了。
姜潮云感觉到脸颊上的濡湿,伸手擦了擦,“……你什么时候醒的?”
寒江穆说:“刚刚。”
顿了一下,他低声问:“少爷做噩梦了?”
姜潮云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想起来梦里的那个寒江穆,心里一颤,鼻子一酸,差点又流眼泪。
但寒江穆在这儿,他将这点泪意憋回去了。
“寒江穆,我梦见你了。”姜潮云说。
寒江穆静静地看着他,神色里不见欣喜,“少爷的噩梦有我,莫非少爷是因为我哭的?”
姜潮云含糊地应了,小声说:“你怎么不问我做了什么噩梦?”
寒江穆说:“少爷想说便会说,不是吗?”
姜潮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悄悄吞了回去,转而道:“寒江穆,我想抱抱你。”
寒江穆语气这才有了变化,“少爷,你好娇。”
他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柔情,他展开双手,将姜潮云搂进怀中,然而没一会儿,他便在姜潮云的惊叫中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
姜潮云身下便是寒江穆宽阔健壮的胸膛,寒江穆的双手扣在他纤细的腰肢上,力道颇为用力,以至于两人极度嵌合。
这种嵌合是让人尴尬的,因为身高差,姜潮云能明显感觉到腹部上的异样,他脸色突然就爆红了起来,声音格外轻,“不要这样抱,你放我下去。”
寒江穆扣着他腰肢的手往上,拍了拍他的脊背,说:“现在还早,少爷可以再睡一会儿。”
姜潮云此时心里涌动着都是对寒江穆的怜惜,梦里无法触碰他,安慰他,现在却能做到。
他一时冲动,竟是伸长脖子,在寒江穆干净漂亮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然而做完他就后悔了,将头埋在寒江穆胸口当鸵鸟。
寒江穆迟疑了片刻,才说:“少爷刚刚是亲我了?”
姜潮云闷声道:“没有,我没有亲。”
寒江穆伸手扶起他的脸,“刚刚少爷的确亲了我。”
此时天气已经蒙蒙亮,床内光线也昏昏暗暗,只能勉强看清五官,再多的却是看不清了。
然而即使看不清姜潮云的脸,寒江穆也知道他脸红了,因为他手指触碰的皮肤是那样的灼热。
寒江穆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少爷。”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按在姜潮云的后勃颈上。
姜潮云颤抖了一下,没有动。
寒江穆去脱他衣服,他也只是揪着寒江穆胸前衣襟,一动都不动。
寒江穆试探性地亲吻了一下姜潮云圆润白皙的肩头,姜潮云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出声阻止他。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寒江穆不知道姜潮云为何态度如此松软,但凭着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原则,他所幸趁此机会占了个够。
寒江穆为姜潮云穿上衣服,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目光从姜潮云胸前的红痕上划过,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然而声音很有温柔,轻声问:“少爷舒服吗?”
姜潮云眼里有泪,眼角也一片通红,听见他这么问,反问道:“你、你高兴吗?”
他说话的声音是软软的呢哝音色,是刚刚被寒江穆吸吮过唇舌后的无力和娇气。
寒江穆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眉峰,眉眼里展露出几分愉悦的笑意,“当然高兴,少爷呢?”
姜潮云眼底划过一丝羞耻,不说话。
寒江穆将他的亵衣系好,又伸手挑起他浓密黑色水藻一般的墨发,轻轻捻动,低声道:“少爷也高兴,刚刚都高兴得哭了。”
这话,姜潮云忍不住咬了咬牙,明明是被他欺负哭的!
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呵斥寒江穆的话。
他如今对寒江穆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怜惜,总想满足他的渴求,让他高兴起来。
然而这种满足又叫他分外羞耻,他一贯保护爱惜自己的身体,从长大后,他就几乎没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连洗澡都不要碧心伺候。
现在却给寒江穆看了去。
如果他是姑娘家,这下清白是全无了吧?
姜潮云心里涌现出一股后悔的情绪,这种懊恼之强烈,叫他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你无赖,你弄得我好痛。“
寒江穆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抓住姜潮云的手,低声道:“少爷若生气,可以打我。”
姜潮云果真手指握成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寒江穆的肩头,然而就捶了这一下,他眼泪更欢畅地流了下来,“……手疼。”
寒江穆有些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将姜潮云的手合拢在掌心之中,一边揉,一边低声道:“那少爷想如何?”
姜潮云哽咽着,也说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寒江穆道:“那我与少爷保证,没有下次,可好?”
姜潮云看了他一眼,抽泣了一声,轻轻地应了一声,与此同时,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被寒江穆的手指揩去,“少爷这么娇,这么爱哭,就想让人疼你,是不是?”
他看着姜潮云那含着水光的漂亮眼眸,心潮涌动,脸又情不自禁地往姜潮云面前靠近了几分。
姜潮云仿佛察觉到什么,想后退,却被寒江穆托住脸颊,又被他吻住了。
这一次的吻温柔又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是触碰了一下便退开了,“别哭了,少爷。”
姜潮云眨了一下眼睛,憋住了。
寒江穆看他憋得脸颊通红,眉眼一松,露出浓烈的笑意来,“真傻。”
姜潮云看着他称得上明媚的笑脸,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便恢复了频率,“……你才傻。”他还是要反驳一句的。
紧接着,姜潮云便伸出脚踢了踢他,“你快走吧,碧心要过来了。”
寒江穆说:“少爷倒也不必如此无情。”
不过说归说,这方面他不会和姜潮云争,因而起床开始穿衣服。
寒江穆的亵衣在亲吻姜潮云的时候已经半解,衣领滑落至手臂上,多了几分浓烈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