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早就没办法回头
楚母如今俨然已经把夏萌这个儿媳当成了亲女儿看待,听候莜这么一说也不乐意了,“小莜,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楚司南和夏萌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楚母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是旁人不清楚,可她这个当妈的却不可能不知道,夏萌的存在给了楚司南多少的动力,这才让他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他们两个,哪怕缺了任何一个,只怕都没办法获得今天的一切。
见从来疼爱自己的楚母都站到了夏萌那边,候莜哭得更凶了,“夏萌她把司南哥哥抢走了,现在连您都要抢走了是吗?”
她抽噎着从包里拿出手机,将上面的照片递给楚母,“您看,这就是您心疼得不得了的夏萌,她根本就不配您对她这么好!”
那些照片上的人自然就是夏萌和陆子恒,在至于报道的内容却都是被无良记者捏造出来的。
见楚母眼神惊讶,候莜继续挑拨离间,“夏萌她根本就不爱司南哥哥,不然怎么会怀着孕还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您千万不能被她伪装出来的表象给骗了呀!”
新闻的内容写的着实夸张,就连夏萌肚子里孩子不是楚司南这种话都编造得出来。
震惊过后,楚母却很快清醒了过来,眼神笃定道:“我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是知道这些记者嘴里没几句真话的,我的儿媳妇儿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信任这种东西要培养起来并非一朝一夕,可既然她选择了接纳夏萌,就会坚定站在她那边。
况且楚母哪能不知道自家儿子那脾气?跟他爹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意识到她说的是“儿媳妇儿”而并非“夏萌”,候莜心中还残存着的那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她抓起身边那堆毛线猛地往地上一扔,失控地大喊道:“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夏萌,要不是她算计我,我怎么可能会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看着还不死心的候莜,楚母心中难免失望,“有些话阿姨不想明说,可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该知道造成那一切的元凶究竟是谁。”
候家落到如今地步,实际上都是候明和候莜咎由自取。
但凡他们听劝悬崖勒马,一切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候莜压根听不进去,只一个劲抱着楚母的手臂哭诉道:“我今天去看我爸的时候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您说是不是连他也在怪我?”
“您以前是最疼我的,难道连您也觉得我不该恨夏萌吗?”
提起往事,楚母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她取了纸巾给候莜擦去眼泪,苦口婆心地叹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说夏萌她根本就不欠你,反倒是你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不是吗?”
当初候莜给夏萌下的药险些要了她的命,更是差点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光这一点,候莜就已经不占理了。
楚母心绪复杂,忍不住接着劝道:“小莜,你听阿姨一句劝,到这里就收手吧,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候莜的脸色猛地一变,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我没错!”
她从来都只是想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对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以牙还牙,她错在哪里?错的人明明就是夏萌!
候莜唰地站起身来,过大的动作幅度将桌边的空碗打翻在地。
随着一声清脆声响,瓷碗在地面碎开。
候莜却像是丝毫没注意到似的,冷着脸拿起包,“看来今天是我打扰了,阿姨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也不会耽误您和谐美满的家庭了。”
撂下这句话,她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去。
楚母下意识要去追,结果年纪大了这一下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疼得哎哟一声,却还记挂着要劝候莜,只得咬着牙站起来追了出去。
好在下了好一会儿的大雨已经停了,楚母脚步匆匆地追出门去,赶在人上车之前将人给拉住,“小莜,阿姨不是这个意思。”
候莜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不用解释了阿姨。”
楚母这下也急了,“你爸现在不在了,你再这样下去他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的,只要你放下过去的事,一切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候莜的表情有几分狰狞,“呵,重新开始?我早就没办法回头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楚母还念着旧情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拉着候莜不肯松手。
变故在这时候忽然发生,一辆车从不远处疾驰了过来稳稳停下,几个穿着黑衣服保镖模样的男人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楚母脸色一变,“你们是什么人?”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其中两个男人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架着楚母的手将人给塞进了车里。
楚母一个老人家是断然反抗不了的,整个人摔在车座上。
她正担心候莜的安慰,透过车窗却见候莜镇定自若地站在车旁,望过来的眼神冷漠至极。
就算是再迟钝,楚母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这些人就是候莜派来的。
她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候莜还是这么不思悔改!
痛心之余的楚母还想要呼救,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及时反应过来,取了胶带将她的嘴给封上,旋即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出了城,一路驶下了高速,最后停在一栋烂尾楼外。
候莜下车的同时,她手底下那几个人已经把楚母押了下来,过来询问她下一步的指示,“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把人带进去寸步不离地看好。”候莜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烂尾楼,“之后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是。”那人应下便要将人带进去。
被胶带封住了嘴的楚母这时候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眼睛里面已经隐隐含了泪光。
候莜抬手示意保镖停下,慢慢走到楚母面前,既是安慰又是挑衅地说:“放心阿姨,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需要点筹码跟楚司南谈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