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你威胁我
楚母用力地摇了摇头,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候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将楚母散落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阿姨,您说如果要楚司南在您和夏萌之间做个选择,他会选谁呢?”
她这一问,楚母心里更是绝望与自责。
要不是自己念及往日情分对候莜还于心不忍,候莜怎么可能有机会抓住自己,甚至还把自己抓了过来用以威胁楚司南他们。
候莜没再跟她继续聊下去,直接让人将楚母带了进去,而后拿出了手机。
另一边,刚得知楚母失踪消息的楚司南和夏萌心慌不已,一看打来的是个陌生来电,连半点犹豫都无便接下了电话。
“喂?”
尽管楚司南竭力保持镇定,候莜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难以掩饰的焦急,这让她心中陡然间升上来一种报复的快感。
“楚司南,你想救阿姨吗?”候莜笑着问。
一瞬间,楚司南用力攥紧了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候莜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用自己的昂贵高跟鞋踢着地上的石子,“我也不想干嘛啊。给你半个小时,带着夏萌道西郊烂尾楼这边来。”
她畅快地笑了一声,“只要你准时到了,自然就能见到阿姨了。”
“不过可得记住,一定要带着夏萌。”否则演员都没到齐,好戏要怎么开场呢?
候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而且啊,只能你们两个人来,到时候要是让我看到有其他人打扰,我可就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了呢。”
楚司南眼神一凛,候莜这是在威胁自己?
不等他开口,电话里很快传来嘟嘟声响,是候莜那边挂断了电话,同样就在边上也听到通话内容的夏萌脸色惨白。
她顿了几秒,当机立断拉着楚司南就往外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候莜!”
以候莜现在的疯劲,让楚母多跟她待一秒钟都可能会有危险。
楚司南犹豫一瞬,还是加快脚步跟着夏萌走了出去,同时拨通了博特的电话。
一路疾驰,两人总算赶在了候莜说的半小时时限前到达了目的地,尘土飞扬的烂尾楼里,楚母被绑在空地中的一张椅子上。
见夏萌和楚司南来了,原本安静的楚母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朝着他俩摇头。
候莜抓自己就是为了对付他们,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楚司南和夏萌。
看着楚母那狼狈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无坚不摧的楚司南脸上的镇定终于裂开一丝缝隙,他将拳头攥得嘎吱作响却不敢轻举妄动。
候莜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故作夸张地说:“可以啊,来得很准时嘛。”
夏萌担心不已地看着被绑住的楚母,厉声质问候莜,“就算我们之间恩怨纠葛,可妈待你一直像亲女儿一样,你难道就不会心虚吗?”
候莜被她对楚母的称呼刺激到了,朝着夏萌怒吼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话让夏萌意识到,如今的候莜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偏执当中,认为是她抢走了楚司南、抢走了楚母。
生怕再刺激到候莜,夏萌没再轻易开口。
候莜缓了片刻才冷静下来,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刀来,随手丢到楚司南面前不远处的地方,“阿姨和夏萌,你选一个吧。”
这话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夏萌的神色猛地一震,心中慌乱不已。
楚司南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绷紧的下颌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令现场的气氛更为凝重。
候莜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不过我一向没什么耐心,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啊。”
随着候莜的命令,守在楚母身边的男人将楚母嘴上的胶带给撕了下来,旋即却将手里锋利的刀刃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眼前这幕吓得夏萌瞪大了眼睛,忙喊:“住手!”
那人是候莜手下的人,自然不可能听话地收手,但却也只是将刀这么驾着,没再继续下去。
总算能够说话的楚母情绪激动不已,哭着对楚司南喊:“儿子,你别管妈,带着夏萌赶紧走!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可不能出什么茬子……”
她心中本就自责,现下更是希望楚司南和夏萌尽快离开,才能免遭候莜的报复。
陷入愤怒之中的楚司南眼底一片猩红,脚步却未挪动半步。
夏萌心中难过不已,慢慢牵住楚司南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我不会成为让你两难的选择,我只会是与你并肩战斗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能感觉到楚司南身形猛地一震。
下一秒,他紧紧地回握住了夏萌。
眼前这幕让楚母欣慰不已,只要楚司南和夏萌还有孩子能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她就算是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两人紧牵的手再没有松开,夏萌冷冷地看过去,“你现在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目光紧盯着候莜,一字一顿地陈述着事实,“你自己也清楚的不是吗?哪怕是我死了,司南也绝对不可能会娶你。”
候莜始终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气得大喊道:“那又怎么样?这一切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只要能拆散你们我就很高兴!”
他们不是拼了命都要在一起吗?她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自己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夏萌和楚司南凭什么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候莜这幅丧心病狂的样子令夏萌无语至极。
她正准备反驳,一旁的楚司南忽地沉声开口:“候莜,你连明叔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应该不想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吧?”
闻言,候莜脸上疯狂的笑意收敛些许,“你威胁我?”
“当然不。”楚司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模样,“我只是在跟你谈条件,毕竟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尸骨无存,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当初既然可以看在道义的层面上为候明处理后事,当然也可以在今天的状况之下借此威胁候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