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梁丛薇整个人又炸了，噼里啪啦手指在键盘上按：“你神经病啊，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听不懂人话啊你。”
    “老子不想跟他干了呀，闹腾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我跟邢律师在吃饭。哈哈，你现在在吃什么？是不是在吃外卖盖浇饭啊？哈哈哈刚刚那个牛肉汤超级好喝。你跟我说三句‘桂硕是全世界最帅的人’，我就勉强给你打包一份。”
    “你都能找上邢律师了，于申明能没察觉？你当心点，于申明那边消息也很快。”发了一条后，梁丛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外面吃火锅。桂硕是全世界最帅的人桂硕是全世界最帅的人桂硕是全世界最帅的人，牛肉汤欠着吧。”
    “吃火锅？哈哈哈你已经寂寞到一个人去吃火锅了吗？哎哟，真可怜，没办法，谁让你的小伙伴们都不像你那么闲，人家都要工作上班的呀。你再说三句‘桂硕超级聪明’我就勉强跟你一起吃晚饭，反正我下午没事儿哈哈。还可以给你打包一份蓝莓蛋糕哦。”
    梁丛薇对于桂硕这种贱贱的得瑟语气忍无可忍：“不好意思哦，火锅是跟陆极北一起吃的。晚饭？哦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要烫头发，没时间陪你吃晚饭，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而一旁的陆极北撇了梁丛薇一眼，依旧有淡淡的笑：“看不出来你还那么喜欢发短信。”
    “不喜欢啊。”梁丛薇抬起了头，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冲陆极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刚好有点事儿……”
    陆极北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嘴角勾了勾：“没关系。”
    而此刻邢律师面前的桂硕看着“陆极北”那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手中的勺子抖了抖，捞起来的牛肉又掉回了碗里。他手指飞快：“你怎么又去找陆极北了？你不是还没入职么怎么就一天到晚缠着你家老板了？”
    桂硕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一边跟邢律师聊着现在自己主要想状告解约的切入点，一边不停地偷瞄手机屏幕，过了一会儿，梁丛薇没有回。桂硕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又发了一条过去：“你怎么那么没有原则，为了一顿火锅折腰呢？”
    邢律师问着桂硕下家的打算。如果桂硕谈好了下家，那么官司打起来可能稍微容易一些，毕竟那样是一个公司对一个公司，而不是一个人对抗一个公司。桂硕皱了皱眉，想了想，道：“我想自己出来单干。可能前期以成立工作室的模式，跟其他公司合作。”
    邢律师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比较好，自由度比直接签约公司高很多，但也有公司的支持。你有意向合作的公司么？以桂先生现在的人气，基本上是您这边位于主导地位。论起实力来——其实贝恩挺不错的。”
    桂硕皱了皱眉，他也清楚贝恩在业界的能力，理性来说，如果能拉拢贝恩这个靠山，无论是对于他的解约还是今后的发展，都有相当大的好处。
    但一想到要跟陆极北那个人谈判、还要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桂硕就心烦。
    陆极北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桂硕非常的不舒服和不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狼，敏感地嗅到了另外一只狼的危险性。
    桂硕想着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真是绝了，无与伦比，于是给梁丛薇严肃地发了过去：“我觉得陆极北这人很有毛病。作为一只狼，我能感受到他的危险性。”
    而桂硕正为自己的语文水平洋洋得意，却迟迟等不到梁丛薇的回复，终于过了一个多小时，梁丛薇回了：“你怎么还那么中二呢？何况你算什么狼，不就只兔子么。好好地吃草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扳扳手指，欠了6000字了……
    估摸着周二周三各6000地完成这个欠债！看着我真挚的眼睛！
    不要抛弃我嘤嘤嘤
    【地铁上突然想到的一段小剧场】
    结婚之后的某一天
    梁丛薇：不开心，买包包。
    桂硕：乖，正好我要去巴黎，你想要买什么包包？
    梁丛薇：牛肉包生煎包小笼汤包……
    桂硕：……
    ☆、第 50 章
    梁丛薇很久没有来吃火锅了，一看到火锅整个人都眼睛发亮，那红彤彤的锅底和香气都让梁丛薇口水直流，她开心地看着服务员把大锅端了上来，牛油、辣椒、花椒在里面翻滚，梁丛薇笑嘻嘻的：“这家店真不错。看上去很正宗诶。也有毛肚、黄喉、鸭肠，哎呀！火锅没有这三样怎么吃！”
    陆极北轻轻抿了一口茶，瞟了一眼梁丛薇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闪烁的提示灯，笑了笑：“虽然你很喜欢吃火锅，但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顿了顿，陆极北又道，“等你再大一点，可能就会觉得那些日式料理、广州茶点，味道也很好。而且比起火锅、川菜这种味重的来，也比较适合长期吃。”
    “日式料理和广式茶点我也喜欢呀，还有煲仔饭鸡汤，泰菜也很好吃，咖喱蟹！韩国部队年糕火锅！呀，还有荞麦凉面！”梁丛薇捧着自己的下巴，“不过你说川菜不适合长期吃，这就是谬论了。四川重庆人民不活得好好的嘛，平均年龄也没有低于平均水平呀。”
    陆极北没有直接反驳她，默默地给她添了一些水：“可现在你貌似还是把川菜排第一位啊。”陆极北笑了笑，放下了茶水壶，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你这样少了许多品尝其他美味的机会。”
    “人本来就是有偏好的。”梁丛薇把服务员送上来的黄喉一股脑儿倒了下去，“为什么要想着平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是人最该保持的自由啊。”
    陆极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吧，那我们来聊聊你要组建的男团的事情？”
    “真的聊公事么？”梁丛薇委屈地皱着眉头，筷子上夹着一片毛肚在火锅里荡，不舍得放下，“好吧，聊就聊吧。我觉得首先还是定位，偶像男团，目标人群为十五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陆极北点了点头：“嗯，确实，这一阶段的女性购买力和行动力都比较强。一直是大家竞相争取的群体。不过你不觉得太宽泛了么？你想讨好所有人，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什么人都无法讨好。”
    梁丛薇皱了皱眉，陆极北说得对，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是娱乐圈也是其他商家瞄准的目标，有一定的自主力和经济能力，又没有什么家庭负担，正是适合自我满足和做梦的年纪。
    “让我想想……先想想我们的优势。我们公司比其他公司大，资源肯定丰富很多，合作的媒体和娱乐节目也多很多——有很多机会混脸熟。电视剧到时候可以考虑投产一个网播剧，电影里面可以参演打酱油。我这边的话公关方面也比较熟悉，可能以网络兴起、伴着作品在人们眼前狂轰滥炸的方式会很奏效。”
    陆极北颇为赞许地笑了一下，筷子在火锅里动了动：“那你觉得应该定位哪一部分人群？”
    梁丛薇想得入神，都没有注意自己的筷子：“我觉得还是以大学生到工作两年之类的白领为主。高中生时间被管束得比较紧张，而工作时间一长的白领对于娱乐八卦的消息会渐渐散失兴趣，没有对于新兴团体的跟进热情。定位在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
    陆极北筷子一动，把梁丛薇筷子下松开的毛肚快速地夹到了自己的碗里，迅速地拌好酱料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咬嚼：“嗯，味道确实不错。”
    “陆极北你是不是人了！”梁丛薇简直气急败坏，“抢我肉就算了，你竟然抢我毛肚！简直不要脸！”
    陆极北看着梁丛薇气鼓鼓的样子笑得越发开心：“哎呀，火候正好。”
    “哼。”梁丛薇愤愤地又夹了一块毛肚，椅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筷子也离陆极北远了些，“那么对于这一年龄段的女生来说，可能光长得帅已经不够用了。光靠卖萌耍帅也不行，希望到时候能选出一个特别会调侃的。现在综艺节目正火，可以借这一波东风。现在社会也比较开放，卖腐也有一定的优势，但很容易让反感的人观感不佳，带来反作用，要谨慎一点。但一定要卖他们之间兄弟关系好，女生还是比较单纯的，特别容易被友情感动。到时候一荣俱荣，发展出所谓的‘团魂’来，这样的热血，会吸引很多骨子里喜欢义气的小姑娘。”
    陆极北点了点头，这次不跟梁丛薇抢了，自己也扔了些菜到火锅里：“嗯，不错。还有呢？”
    “人数是几个比较好呢？其实从记忆上来说，四个基本已经是极限了，五个以上人数的团队，不管多红，大多数路人都是记不全名字的。不适合全员发展，如果到时候有一两个红了就解散单飞发展，不符合我们组团创造的初衷。我们其实也是在炒作一个概念，”梁丛薇终于等到了筷子上的毛肚变卷，心满意足地放入碗里沾了沾酱，然后吹了吹气，“在偶像团体没落的时代，我们打造出一组没有太多偶像包袱的、以逗乐为主的、全员和谐发展的团队，可能会开一个先锋。到时候其他公司势必闻时而动，那时候就好玩了。”
    梁丛薇正准备把毛肚送到嘴巴里——“那时候不管他们的组合是火了还是不火，都会拿出来跟我们的组合做对比，增加我们组合的人气。到时候都说他们都是山寨货，哈哈哈——等等陆极北你个臭不要脸的！”
    陆极北筷子功夫比较了得，直接一把把梁丛薇吹凉了的毛肚一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冲梁丛薇咧嘴一笑：“哎呀比刚刚那个还好吃呀。”
    梁丛薇站起了身，一拍桌子：“陆极北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桌吃！不吃你这顿饭还不行？我自己抱着一个火锅吃！烦死你了！”
    “好好好我错了，”陆极北笑着冲梁丛薇拱了拱手赔礼道歉，“再也不抢了不抢了。再给你点一盘就是了嘛。”
    “这是点一盘的事情吗？你知道我刚刚手都举酸了吗？抢人家快要到嘴边的食物简直就像我刚刚睡熟一巴掌把我掀起来的感觉一样的！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呢？”梁丛薇委屈地喝了一大口可乐，“你说说，这是一盘能解决的事情吗？怎么也得两盘。”
    陆极北乐得扑哧一声：“好好好，两盘两盘。”
    服务员来了，陆极北依旧还是停不了笑，整个人有些微微捂着肚子，在那里乐不可支：“真好玩呀你，哈哈哈哈。”
    梁丛薇“哼”了一声，接过服务员的菜单：“两盘毛肚，再加一杯西瓜汁。你就笑吧你。”梁丛薇其实是希望陆极北多笑的，所以其实她也没有多生气，但愿意配合着他玩闹。
    陆极北笑起来有一种特别的孩子气，感觉平日里的他就像一个小大人，绷着一张脸装严肃，然后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才是孩童的样子。大概听了他那种故事的人没有谁会不悲悯，所以梁丛薇希望他多笑笑，自己卖卖萌耍耍疯，也没什么要紧的。
    梁丛薇想，这是自己给这个，曾经孤独地而又恐惧地在黑暗里抱着死亡和绝望的孩子，一点迟到的温暖吧。
    而桂硕在收到那条“吃草”的短信之后，心情非常不好，愤愤地放下了手机，决心不理梁丛薇。邢律师在对面跟他分析着他现在的有利和不利地位：“现在来说，我们这边是明星，有人气在，有粉丝在，其实在舆论上是有利的。但对方是公司，非常容易引导舆论。你知道之前解约的一个明星魏一泽么？他当时被黑得昏天暗地的，到现在别人都还在拿着那件事情嘲笑他。他有一个土豪朋友，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了点，那天也是跟他开了个玩笑，骂了他一句抱大腿；他傻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正在打官司的前任公司抓住了把柄，拼命说他是被包养了、想勾搭土豪上位，就这么翻来覆去颠倒黑白，偏偏就引了一群路人对他观感很差。打官司的那段时间他也接不成戏，就算官司判了他赢公司还有上诉机会——公司耗得起，明星却不一定耗得起。当年魏一泽的人气也是非常火爆的，是业内很多人看好的小生。现在却沦落到接八点档家庭伦理剧男配角了。”
    桂硕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顿了顿，桂硕继续道，“但我还是要解约。”
    邢律师扶了扶眼睛，点了点头：“官司也是可以打的。但你也知道，有可能虽然判定我们能解约，但需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的。这个……”
    桂硕前两年刚跟星益签了一个补充合同，把提成提高了一成，违约金翻了十倍。那时候他还没考虑到在合同期内解约什么的，想着能多一成就稀里糊涂的签了，现在他想到那翻了十倍的高额违约金就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梁丛薇：这个男二不能要，跟我抢毛肚，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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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今天还有一更，不过现在脑子有点晕了，码不出，得去买个西瓜提提神，需要思考一下，大概要到比较晚的时间了，大家表等哈~~
    ☆、第 51 章
    甚至于当时梁丛薇也没觉得那个合同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对于公司来说，抓住当红的艺人增大他的离开成本、也有利于公司日后放心地在他身上砸资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桂硕只要不自己主动作死，星益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自家一手捧出来的大明星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盲点，那时候梁丛薇的盲点是盲目相信，而桂硕的盲点一直都是傻而已。
    而此刻，气过了之后的于申明，方才缓了缓，觉察出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来。梁丛薇休假，桂硕也调了时间休假；若桂硕只是单单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就罢了，但桂硕竟然还提前回来了，对于桂硕这么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就这么放弃自己的海洋沙滩回来？开什么玩笑。
    于申明一个电话打给了陈哥：“你上来一趟。”
    陈哥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查资料、查酒店的事情告诉了于申明，包括哪些地方本来是可以溜出去吃路边摊的。于申明听着陈哥的描述，钢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没有说话。
    “你把报纸再拿给我看一下。”于申明挥了挥手，陈哥把散落在茶几上的报纸递给了他，心中有了人选，于申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那个女生的人影是谁——不是梁丛薇那是谁？
    于申明嗤笑了一声：“呵呵，没想到……”他其实这次并不是单纯地因为陆极北的事情想弄掉梁丛薇。陆极北的事情是一个诱因，而梁丛薇在公司时间太久，手也伸得太长，有些时候并不服从他的管教。公司内部现在几波人还在争权夺利，到时候权利争夺的爆发，他并没有把握梁丛薇能继续站在自己这边支持自己。
    他更需要一个听话的、暗中推动自己想法的傀儡公关部经理，借此来牵制其他势力，而不是一个一天到晚做着凭借公关战给艺人们树立形象、收拾烂摊子的浪漫主义者。
    陈哥这时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手机，吓了一跳，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于申明，抖抖霍霍地开了口：“于总……有消息说，桂硕下午找邢律师去吃饭了……”
    于申明没有说话，手上的钢笔敲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他顿了好几秒。突然，像暴风雨来袭，于申明把手上的钢笔狠狠地摔向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陈哥抖了抖，不敢开口。
    桂硕怎么混到现在的？蠢成这样？
    于申明此刻简直觉得桂硕是星益培养出来的耻辱。于申明算计了梁丛薇，但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桂硕这么一棵摇钱树。因为对于桂硕来说，至少得等三年合同期满，他再提解约，才是对桂硕而言利润最大化的事情。
    于申明想过桂硕日后强大了可能会自己单干，但他想的最理想的模式是公司与桂硕协作，成立他的名义的工作室，实在不行，硬拗不过来，那么拖一拖桂硕，把他的黄金时间拖上个半年十个月的，再放人——而不是在现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迎接桂硕跟公司的这一场硬仗。
    于申明并不想跟桂硕正面起冲突。虽然桂硕是公司捧出来的，于申明一点也不想承认桂硕的那些奖项和名气是桂硕自己的实力，但桂硕那些粉丝支持的终究是这个人而不是这个公司，到时候起了冲突，自己是得不偿失的。于申明在星益的位置还不算稳，他老爸其他合伙人的几个儿子也回来公司担任了董事，渐渐地在公司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对着现在权利最大的他虎视眈眈——说不准他有被人借机拉下位的可能。
    “他又有什么好处？”于申明有些烦躁地揪了一下头发，“这个弱智……违约金估计要赔得他倾家荡产，打官司的时间还不准接戏……如果时候拖延一下，时不时突然提起诉讼，还会影响他的商演……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弱智。”
    于申明又沉默了许久，看着报纸，扯了一下嘴角：“陈经纪，你去放一下消息。”
    陈哥愣了一下：“什么消息？”
    “以非官方八卦的消息，就说这个女人，是星益上次张菲菲自杀事件的发言人。添油加醋，说她想挖桂硕。”
    陈哥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样对桂硕的影响不是很好……”
    “他都要解约了你考虑什么影响，”于申明看向陈哥的眼神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你还给他们订机票去泰国玩？还查行程？你是智商低么，这样都不来汇报一下？你手下也就一个桂硕出了点名气，还是我赏你的。废物。”
    陈哥张了张嘴，想说，当年明明是看在自己脾气好，能容忍桂硕那个大少爷，于申明才让自己去当桂硕的经纪人的。自己这些年陪着桂硕走南闯北，披星戴月，一起受苦受虐，也有一些感情。现在桂硕要离开没有告诉自己，他有些难受；而于申明这边转移的怒火，他也觉得委屈。
    于申明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面对桂硕，他像面对一个浑身捆着炸药|的恐|怖|份|子，明明就是个脑|残，你还偏偏打不过一个抱着跟你同归于尽的心态的脑|残。这让于申明有火无处发，憋得他整个人都快炸了。
    而桂硕则悠悠闲闲地跟着邢律师吃饱喝足，听完邢律师说的话之后，在状况外地问了一句：“在打官司期间可以结婚吗？”
    邢律师愣了一下：“什么？□□q”
    “哦，那就没事儿。”
    邢律师见不得桂硕这副悠闲的样子，搞得自己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样：“你到时候不光没钱没车没房，还负债累累，结婚？你看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桂硕“哦”了一声，发了一条微博状态：“如果我有一天没钱没车没房了，还负债累累，有人愿意嫁给我吗？”
    下面一片回复：“嫁啊，冲着这张脸我就能披星戴月搬砖啃馒头。”
    “嫁嫁嫁，二硕到时候你就明白谁是真爱了！”
    “感觉嫁给你心脏会时时刻刻太紧张，到时候可以一万块钱一晚上吗？我会努力挣钱的。”
    “楼上加一。”
    “大桂是大家的！大家不要独占！你们怎么那么猥琐呢，一个个小姑娘家家的。楼上上求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