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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坐在身边的人换成琼,依然未打搅冼耀文欣赏风景的雅兴,只不过他要一心二用,自己的安全自己担着。
    车队走了三个字后,道路两边有了人烟,路面有了行人,毛巾包脸,头戴斗笠,下身短裤赤脚的妇女担着草垛子或尿桶从车边经过,也有男人骑着二八大杠驮着草垛子或木柴。
    循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哪里有村庄的模样,他心想应该在山丘的另一面,不然农田离村庄远得过份了。
    远景看完,拉回近景,他的目光分析每一个路过行人的面色、穿着,特别注意领口是否了,以及捕捉纽扣之间因肢体动作偶然扩大的缝隙,显露出的内部风情,衣摆轻拂,显露出的系裤腰带。
    这些细节之处,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生活水准。
    粗看之下,路过的行人过得不至于太差,吃食能跟上身体消耗,妇女基本有穿内衣,且未瞧见过分五彩斑斓的补丁,作为补丁的布头基本与烂衣裳趋近同色。
    对农村元素的惊鸿一瞥后,车子进入市区范围,观街边的建筑,与香港大差不差,主要以唐楼风格为主,只不过香港夹杂英伦风,而台北这里夹杂大和风,隔上一段距离就能看见一户建,以及一些装饰元素趋向日式。
    这在所难免,被殖民了数十年,有文化的人大多是日式教育的产物,审美自然趋向大和风。
    再观街上的行人,西装革履者有之,衣衫褴褛者亦有之,甚至可以在一些人的裤子上看见“净重三十公斤”和“小心轻放”的字样,稍稍辨别就能发现,做裤子的布是面粉袋子。
    有一些人的裤子颜色丰富一点,但细观之下,依然可以辨别出布料还是面粉袋子,稍稍推敲,台北这里有一位开面粉厂的妙人。
    冼耀文冲戚龙雀指向一条裤子,“打听一下面粉是什么牌子,哪个厂产的。”
    两分钟过去,戚龙雀汇报,面粉是嘉新牌,嘉新面粉厂出产,面粉袋子是悦新纺织生产,两家一个老板,张敏钰。
    这个名字冼耀文听着耳熟,当初友谊商场募资时,他拜访李志清,对方介绍了虞澹涵,在拜访虞澹涵之前,他恶补了虞洽卿的功课。
    涉及虞洽卿有一个电梯攀龙术的故事,话说三十年代,沪甬一带有句谚语“龙山大泥螺,三北阿德哥”,阿德哥说的就是虞洽卿。
    对于这位镇海同乡前辈,当时跑街的张敏钰心心念念想结交“阿德哥”,为了攀附,每天早上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早早跑到虞洽卿上班的办公大楼前守候。
    待虞洽卿一下轿车,张敏钰也假装有事跟着进入大楼,然后“赶巧”同对方一起乘电梯。日复一日,虞洽卿终于开口问:“我看你好面熟?”
    张敏钰赶忙说恭维话,并把自己推介出去,“虞公,和您一样,我也是做纺织的,不过,我是跑街的,可比不上您呀!”
    言语一来二去,虞洽卿感觉这个小老乡挺投缘,将张敏钰叫到办公室,说:“刚好,我有一批存货,你帮我拿出去卖卖看!”
    上海是个现实无比的地方,自此,纺织界渐渐传开“某某人是虞洽卿的故交”,张敏钰的跑街地位一下“更上层楼”,这为他将来巧计成纺织厂老板奠定基础。
    “做纺织的,有点意思。”
    冼耀文心里嘀咕一声,目光从人身上转移至街边的吃食。
    香港那边虽说哪里人都有,但人口还是以南方人为主,吃食以岭南为主,江浙为辅,不像台湾这边,涌入的外省人南北几乎对半,小吃更为丰富,这趟过来,品尝各地美食是主要休闲活动之一。
    当然,也想认识一位北方姑娘,可怜他交往了十多个妞,任是没有一个正经来自长江以北,唯一的那个还是东洋产大碴子粥。
    想到大碴子粥,他就头疼,都多久了,《李香兰》还没拍完呢,再给她俩月时间,要是还没拍完,升她当山口老师,滚去拍超级风月。
    恍惚间,车子来到衡阳路,日治时期这里叫荣町,是东洋移民的主要聚居区,建筑风格为骑楼,马路宽阔,每栋楼的墙上都挂着招牌,如照相馆、药店、纺织行应有尽有。
    冼耀文看着这条路泛起一股熟悉之感,几十年后的衡阳路基本保持了今日之布局,重建的建筑风格也遵循今日,有几栋甚至是复刻。
    忽然,前方传来口号声,迎面走来一支游行队伍,最前面拉着横幅,上书“欢送某某先生光荣服役”,名字的字迹过于潦草看不清楚,后面跟着不少日式风格的布条旗帜,上书“祝入营”或“祝入伍”。
    这是欢送入伍的队伍,按官方的说法,乃群众的自发行为。
    看着一张张苦瓜脸,冼耀文表示信这个说法。
    让过游行队伍,车队又往前走了数百米,便来到了目的地,衡阳旅社,一间日式风格的旅社。
    看着还可以,但档次低了。
    黄包车,冼耀文可以信了陈长桐的说法,旅社,怠慢之意再是明白不过。
    他的眉尖一蹙即舒展,下了黄包车,将手递给琼。
    琼并未搭理,自行下车,站在他身旁,看着走过来的陈长桐。
    “耀文,这里的老板是我的熟人,台北本地人,你住在这里会方便一些。”
    错了,就要改,陈长桐将怠慢之举转圜成贴心安排。
    “姐夫,有心了。”
    跟着陈长桐进入旅社,入眼纯正的日式风格,就是前台坐着的女人也是一眼东洋娘们。
    女人见到陈长桐,立刻迎了出来,一身日式仪态,出口却是标准的国语,“陈先生,你来了?”
    “朝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妹夫冼耀文。”陈长桐笑着对女人说道。
    女人看向冼耀文,轻轻颔首,“冼先生,欢迎入住衡阳旅社,我是王朝云,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找我。”
    冼耀文颔首回应,“王女士,未来几天请多关照。”
    王朝云,苏东坡的侍妾,也是他晚年最重要的精神伴侣和红颜知己,这个名字多半不是随意起的,而是饱含寓意,极有可能这个女人是某个失势官员的红颜知己。
    这一点从陈长桐认识不应该有所交集的她可以猜测一二,就是不知道名字是何时所起,失势官员依然处于失势状态,还是已经起复。
    “一定。”王朝云做了个请的手势,“冼先生,这边请。”
    “耀文,我们就不上去了,你们安顿好下来,我已经在酒家定了位子。”陈长桐说道。
    “好的。”
    冼耀文朝琼瞥了一眼,见对方并没有跟着的意思,他拥着费宝树跟着王朝云上楼。
    他的房间在二楼的中央,还别说,旅社不大,却有套间,起居室、壁龛、干湿分离可泡澡的卫生间一应俱全,有单独的卧室,放着双人床,而不是榻榻米。
    有床就好,正是台北的多雨季节,回南天睡地上可不好受。
    粗略看了一遍房间,冼耀文的目光在每一盏灯上有过停留,他并未知会雷震今日抵台,但对方未必不知,凭台湾的情报能力,他的底细和在香港的所作所为,大多瞒不住,为了引他的资,上点手段也不稀奇。
    当下虽然已经有无源的监听工具,但主流还是有源,依赖电池的款换电池不方便,他的房间如果有监听器,最大的可能是外部电源款,需要接在电线上,最佳的接线位置是“灯下黑”的灯罩上方以及台灯内。
    冼耀文垂手站在床前,费宝树脱掉身上的旗袍,从行李箱里取出新衣服便为他宽衣。
    “老爷,那个洋婆子是谁呀?”
    “美国一个合作伙伴家族的小姐,对方原本是打算让我和她联姻,现在不好说了。”
    “为什么不好说?”
    “在大部分西方人眼里,情人可以无数个,妻子却只能有一个,我和若云举行了婚礼,除非我和她离婚,不然联姻没法往下谈。”
    “那她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清楚,还来不及和她沟通。”冼耀文抚了抚费宝树的脸,“不要担心,我不会拆你的台,令你难堪。”
    “嗯。”
    “你去洗漱,剩下的我自己来。”
    费宝树走去卫生间,冼耀文自己换好了衣服,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鼓囊囊的信封,从一个信封里抽出一沓新台币,另一个信封里抽出一沓美元,点了点,装进钱包里。
    如今的新台币采取双重汇率制度,分基本汇率,维持5新台币兑1美元,适用于机器设备、工业原料等重要物资的进口;结汇证价,最高7.5新台币兑1美元,适用于一般进出口贸易。
    这么一搞,新台币的价值就不太好精确锚定,既可以比港币值钱,也可以比港币廉价,假如打通天地线,汇差能玩出来,玩出一个台湾首富不在话下。
    将钱包放进西服的内口袋,冼耀文在袋口轻拍,既然被他发现商机,他会试试有没有的搞。(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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