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太子十分淡定地变成了皇帝，实际上之前有超过半数的朝事是他处理的，最近父皇打算下台了，几乎所有的朝事都是他做的，所以不管当不当皇帝好像要处理的朝事都一样多，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秦瑁将小蜻蜓抓了回来，生怕他给皇兄造成额外的压力。
    小蜻蜓在家哭闹着要见皇伯父，皇帝也极为不习惯，总觉得背上少了个肉团空空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话可说的秦瑁将儿子扔了回去，对他而言，半点都没有儿子被抢的感觉，相反有人帮忙带孩子，小蜻蜓不跟他抢碧蕾，他觉得棒棒哒。
    期待着过含饴弄孙日子的太上皇一脸期待地看着熟睡的白胖肉团，“睡睡，皇祖父来了，快睁开眼跟皇祖父玩吧……”
    睡睡翻了个身，吐了个口水泡泡，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继续睡。
    “父皇，你等会……”秦瑁十分淡定地说，“来人！”
    太上皇下一瞬看到的是，一群拿琴的，萧的，唢呐，喇叭……啥乐器都有的丫鬟训练有素的走了过来。
    “阿瑁，朕今天不想听曲子。”他来是想跟睡睡培养感情的，并不想听音乐，尤其是啥乐器都有，配合性差八成乱七八糟的音乐，别小看皇帝这职业，教坊里长年养着宫廷乐队，就算你啥乐器都不会，长年听也能说出个道道来，是以太上皇一眼就看出这些丫鬟是一支杂牌军。
    “哦，父皇，这些人不是给你奏乐的。”秦瑁解释，“她们大部分都不懂乐器。”
    太上皇的脸黑了下来，“那她们是来干啥的？”
    秦瑁手一挥，“各自找自己的位子，开始！”
    一群丫鬟训练有素地排成几行，各自拿起乐器，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十分有力气，手上却啥乐器都没有拿的丑丫鬟站在睡睡小床的最前面。
    太上皇呵呵，还说不是演奏曲子呢，这架势多眼熟啊，宫中的教坊每次给他奏乐时都排成这样，只是少了个站最前面的丑丫鬟。
    “阿瑁，我抱睡睡出去吧。”虽然不知道为毛儿子品味变得这么低级，但还是不要荼毒他的小孙孙为好，他的小孙孙可是要培养高雅品味的。
    “父皇，别，就要在这里，远了就没效果了。”秦瑁阻止皇帝，并顺手给了他两只柔软的耳塞，示意他塞到耳朵后，对着丫鬟乐队挥了挥手。
    下一瞬，足以将死人吵醒，不成腔不成调，甚至连连整齐都做不到的噪音铺天盖地挤入太上皇的耳朵，让他恨不得甩门而去！
    太上皇第一个念头不是发火，而是想去救最靠近乐队的小孙孙，结果他发现睡睡依旧闭着眼睛睡得无比熟，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这……”太上皇整个人都傻了。
    “父皇！”秦瑁凑近他的耳朵，“你还是塞上耳朵吧，她们是在叫睡睡起床呢。”
    特么的好奇葩的叫人起床方式，太上皇一脸你逗我的表情！然而他马上顾不上儿子是不是在骗他了，因为站最前面那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开始唱歌了。
    什么是惊天地泣鬼神，什么是鬼哭狼嚎，什么是五音不全，毛骨悚然……太上皇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他赶紧将耳塞塞进耳朵，心有余悸看着眼前杀伤力巨大的乐队。
    睡睡依旧在睡，只是眉头皱起。
    太上皇最后麻木了，他只知道屋顶都被这噪音震动了，然后睡睡终于不情不愿睁开眼睛了，还一脸委屈地哭了两声。
    功成身退的丫鬟乐队们依次离开，秦瑁将耳塞取下来，太上皇获得哭唧唧的包子一只。
    “父皇啊，你要跟睡睡玩就快点，不然他呆会又睡着了。”秦瑁好心地跟太上皇说。
    那天太上皇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宫的，之前他是听人说睡睡特别能睡，可能睡到这地步也太不正常了。召太医过来一问，好吧，所有太医都向他打包票，孩子很健康，非常健康！一般孩子睡成这样的多半身体有些问题，可睡睡少见的十分健康，他们也很奇怪。
    没两天，太上皇又去康王府看孙子了，这回他从教坊带了一支乐队，特么的他太同情孙子了，就算要听音乐才能起床，那也不要噪音啊，阿瑁就是不懂得体贴儿子。
    “阿瑁，你这院子里伺候的人怎么这么少？”
    “哦，现在是睡睡醒来的时间，碧蕾觉得丫鬟们太受罪了，让她们暂时躲避。”秦瑁解释说，“父皇啊，你带的乐队没啥用的，还是让府里的丫鬟叫醒睡睡吧。”
    “你不心疼儿子，朕还心疼孙子呢。”太上皇不悦地说，命令教坊的乐队开始演奏。
    秦瑁呵呵，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看着太上皇折腾。
    曲子确实好听，睡睡十分满意，在梦中露出笑脸，睡得……更熟了。
    太上皇气乎乎地走了，第二天又换了一支乐队。此乐队演奏的曲子激昂，好吧，小不点还是挺有欣赏能力的，在梦中笑了出来，手脚还动个不停，十分有节奏，仿佛要跟着起舞似的，太上皇觉得：朕孙子十分有乐感，可……为毛就是没醒呢？！
    秦瑁好不欢乐的看着老爹折腾，教坊全被老爹拉来到康王府一游，最后太上皇不得不承认，论叫人起床的功力，还是丫鬟乐队最强。
    “不孝子……”对于丈夫的恶趣味，夏碧蕾无语，她最近忙着碧艾定亲的事，一直在英武候府忙碌，是以没围观太上皇的折腾。
    “这个才是不孝子！”秦瑁将呼呼大睡的小不点提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他要不折腾我，我会去折腾父皇吗？”
    “父皇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夏碧蕾有些不放心地问，太上皇退位原因之一是因为身体不佳，当皇帝是劳心劳力的工作，没几个长寿的，太上皇今年五十多岁了，在皇帝中算是长寿了，但她还是希望太上皇能活得更长久些。
    “父皇现在不用理朝事了，天天只想着逗睡睡，气色比之前健康多了。”秦瑁搂着妻子，“碧蕾，我想带父皇到皇家庄园住段时间，天天陪他骑马打猎，这样身体会更结实些。”太上皇现在还是有点胖，太医委婉地建议他减肥，秦瑁觉得父亲没人盯着就放飞自我了，这样很不好。
    “顺便带小蜻蜓去吧。”夏碧蕾建议道，“皇上最近可忙了，偏偏小蜻蜓还老缠着他要骑马，你就带他到庄子骑个够吧。”
    亲了亲妻子嫩得滴水的脸，秦瑁一脸舍不得，“要不是你忙着碧艾的亲事，我们一家子都可以出去度个假了。”
    夏碧蕾也颇为遗憾，“碧艾再过半年就成亲了，定亲跟成亲日期就相差几个月，我娘忙不过来。”
    “这么快？岳父舍得吗？”秦瑁挑眉，“我还以为岳父恨不得将碧艾留到二十呢。”
    “爹是很想。”夏碧蕾忍不住想笑，“娘让人合过日期的，一年内这日子最合适，再说了凤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总之，最近凤将军上门，低头顺眉的，总觉得在爹面前像个孙子。”
    “拐了人家的宝贝女儿，哪个岳父有好脸色。”秦瑁吐槽，“如果以后咱们闺女要嫁人，我铁定先把想拐咱们闺女的臭小子揍一顿！”
    说到闺女，夏碧蕾有很多话要说，“前提是咱们得生个闺女。”
    秦瑁也颇为遗憾，“谁知道是个爱睡又懒的臭小子呢，不过没闺女也好，否则将来看着她嫁人，不知得多心疼。”他不想碧蕾再怀孩子了，太辛苦了，看着碧蕾生睡睡时痛苦的模样，他觉得两个儿子足够了。
    “我喜欢闺女。”夏碧蕾嘟着嘴巴，摇了摇秦瑁的手，“阿瑁，等睡睡满周岁，咱们生个闺女好不好？”
    秦瑁眼神有些飘，“这个……睡睡还小呢，过几年再说。而且生男生女可控制不了，说不定还是生臭小子。”
    “我有预感，咱们下一胎是闺女。”夏碧蕾信誓旦旦地说，“再说了你跟小蜻蜓买了一屋子的小裙子珠花头面，咱们不生个闺女，那不是白买了吗？”
    秦瑁低头亲碧蕾，他决定还是等几年再说。
    对于碧蕾决定再要一个孩子，太上皇真是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他有着古代人朴素的思想，多子多福嘛！此外更喜欢缠着皇帝的小蜻蜓跟成天只会睡觉的睡睡让他有些失落，如果多几个可爱，喜欢黏着他，又会撒娇让他买糖葫芦的孙子就更完美不过了。
    对此，秦瑁呵呵，“想生你找你的后宫生。”特么的不是你婆娘不心疼是吧，女人频繁生育身体消耗太大了，他现在有两个嫡子已经很满足了，没闺女也没关系，碧蕾陪他白头偕老就好。
    “不孝子！”太上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让你爹老蚌生珠吗？你爹我还活不活了。”这些年为了身体健康，他已经很少宠幸后宫了。
    “父皇，别乱用形容词，生娃的又不是你，你最多负责播种！”
    太上皇沉默了一下，随即拿起手上的拐杖追杀过去。
    老爹果然生猛有力，一点都看不出快六十了，秦瑁一边躲一边想，看来这些日子在庄园的锻炼还是很有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8章
    秦瑁跟皇帝去庄子了，夏碧蕾只得多花些时间留家里看孩子，当然她有时也会带睡睡回英武候府，反正这孩子到哪都是睡。
    “碧蕾，今天怎么不带睡睡？”忙着为二女儿翻看嫁妆的孙氏有些奇怪。
    “他是到哪都是睡。”夏碧蕾哼了一声，“可丫鬟乐队只有康王府有，没那乐队，睡睡醒不来。”她总不好将一支吵死人的乐队带到英武候府来，那绝对会被人怀疑康王府的品味的。
    见识过丫鬟乐队威力的夏碧艾抖了抖，对小不点的睡功佩服得要命，那么吵，死人都被吵醒了，睡睡居然能熬好长一段时间才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
    “睡睡这孩子也太能睡了。”孙氏同样见识过小外孙能睡的功力，“这都像谁呢？”夏家可没有像这么能睡的人，倒是听说皇室中太上皇有个叔祖父也因能睡闻名。
    “一般的孩子三四个月就会翻身了，六个月会靠坐了。”夏碧蕾挺无奈的，“睡睡这孩子不叫醒他让他多动点怎么成，孩子得多动身子骨才结实，所以不能怪我这个当娘的狠心，不让他睡。”
    “姐，我发现睡睡特别聪明。”最近已经不去书院，忙碌自己的婚事之余还帮忙看孩子的夏碧艾一脸引以为荣的表情，“自从睡睡这孩子发现只要他醒的时候，多做翻身跟仰卧侧卧，他就不会被折腾后，每次醒来都特别主动呢。”
    这点夏碧蕾也同意，“我也这么觉得，有时觉得这孩子虽然不能听懂大人说的话，但好像能感受到人的情绪似的，每次我因为他太能睡生气的时候，这孩子就对我笑。”笑得她心都软了，一点气都没了，不然她跟秦瑁就不会弄出个丫鬟乐队专门叫他起床了，一巴掌打屁股也能叫醒孩子，省心又省力，可他们哪舍得。
    “娘，凤家真有钱啊。”夏碧蕾看着长长的聘礼单子，“这是将他们库房搬空了吧。”
    孙氏瞅了瞅害羞的碧艾，理所当然地说，“咱们碧艾这么好的姑娘要嫁一个老男人，凤家当然得表示诚心。”
    夏碧艾小声地嘀咕，“风将军一点都不老……”
    “哼，咱们碧艾的嫁妆可也不少，对了，我府上还有一树比人高的珊瑚，还有个跟洗脸盆差不多大小的翡翠盆子，碧艾，到时你拿来洗脚，肯定倍有面子！”皇帝的半个私库都被秦瑁挖空的夏碧蕾从不怕炫富，从某些方面而言夏碧蕾也是个土鳖，她上辈子是个小市民，镇上最有钱的人炫富的方式是脖子金项链，嘴巴金牙，金手镯金戒指一个都不能少，是以深受影响的她一直觉得金子的光芒才是最动人的。
    夏碧艾吓了一跳，“姐，拿翡翠当洗脚盆，怕是皇上都没那么奢侈吧。”
    “呵呵，这翡翠盆就是太上皇送给小蜻蜓洗屁股的。”夏碧蕾不以为然，“拿来洗脚又何尝不可？再说了这玩意不洗脚我都不知道能拿来干啥，总不能当尿壶吧。”
    夏碧艾对毫无审美观的姐姐无可奈何，后来还是收下这个翡翠盆，她拿来种顶级的兰花了，每回兰花盛开的时候，一群人蜂拥而至，凤将军府差点没被挤垮，渐渐地一面赏盆一边赏花成了京城上流社会的一件雅事，没人知道这翡翠盆最开始的时候是被小世子拿来洗屁屁的，康王妃更是异想天开想将之拿来当洗脚盆。
    秦瑁从皇家庄园回来的时候，他跟小蜻蜓都黑了一圈，但精神十分好，好得小蜻蜓兴奋得差点没上天！
    小蜻蜓嚷嚷着要去找皇伯父，要跟他说他在庄园里钓鱼，种菜，骑马，摘果子的趣事……
    夏碧蕾无语了，臭小子，白生了，在你心中，皇伯父比你娘还重要！
    秦瑁看过二儿子后，一把将夏碧蕾抱起来，两人来了个火辣的鸳鸯浴。
    “阿瑁……你……”夏碧蕾喘得不行，咬着唇，她被秦瑁送到了欢愉的最顶点后，秦瑁才从她体内出来，释放在她身上，而不是之前两人最紧密结合着，一起攀向最高峰。
    秦瑁喘息着，亲着她的脸，“睡睡还小呢，我可不想你又怀上了，太辛苦了。”明日得找太医寻些避孕药物才成，不然总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太影响性福了。
    夏碧蕾亲了亲他的脸，睡睡确实还小，还没满周岁呢，虽然她身体极佳，现在要孩子也不影响，可丈夫心疼她，她也不想这么快怀孕夺走她对睡睡的关爱。
    **
    秦瑁这日回来得特别早，他的脸色有些古怪，看着夏碧蕾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碧蕾有些奇怪。
    秦瑁将妻子抱到怀里，若不是碧蕾对徐五郎过度关心，他真不想让妻子听到这些龌龊事。
    “碧蕾，我之前不是让暗卫跟踪徐五郎，想制造证据让他万劫不复吗？”
    “是啊，可惜他也太走运了，居然跑到江南去了。”夏碧蕾说起还愤愤，“他感觉也未免太灵敏了，一发现不对立刻逃了，他是属兔子的吗？”
    秦瑁也有些佩服，此男确实精明，一点蛛丝马迹就发现不对劲了。
    “别生气，他已经得到报应了。”
    “报应？”夏碧蕾眼一亮，“什么报应？你将他抓起来了？”
    “是啊，看来老天有眼。”秦瑁感叹，又或许是他的妻子天生福星，无论谁跟她作对，下场都不大好，“他现在成废人了，生不如死，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秦瑁原本想制造证据，将徐五郎抓起来光明正大午门斩首的，结果这厮逃到江南了。秦瑁派过来的暗卫是个脑子有坑的，坚定不移地要完成王爷的命令，也追去江南了。徐五郎性子谨慎，直觉灵，是以他多年来虐杀无数少女无人发现，这回也一样，他逃过江南后，还是觉得背发凉，仿佛有人一直盯着他似的。
    喜欢做坏事的人比一般人更胆大，也更谨慎。徐五郎循规蹈矩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还是有被盯着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了，虐杀少女，听着她们凄惨的叫声，欣赏她们脸上悲惨痛苦的表情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他可以忍个一年半载，可三年五年呢，他觉得最好还是除掉暗中对付他的人。
    徐五郎一直没怀疑到康王身上，他一直认为自己算计夏碧艾天/衣无缝，虽然夏碧艾没看上他让他十分遗憾。夏碧艾是他喜欢的类型，娇弱无助，美丽脆弱像花朵般的姑娘死前的挣扎跟惊恐是他的最爱，可惜夏碧艾来头太大，他只得找些与她相像的姑娘当替代品了，虐杀两个跟她生得极像的姑娘后，他总算满足了内心的喧嚣，一再安慰自己如果夏碧艾成了他的妻子，鉴于她娘家太厉害，他也不可能天天将她绑起来鞭打！对他而言，如果不能鞭打妻子，在她身上留下血红的鞭痕，那婚姻还有什么趣味，算了，还是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吧，起码他弄死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徐五郎很快放弃对夏碧艾的追求，表现得十分有风度。是以他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并不知道有个知道他底细的人怀着两辈子的仇恨要置他于死地，如果他知道盯着他的人是康王派来的，大概就算三年五年没能能虐杀小姑娘他也会忍住的。
    过惯顺风顺水日子，聪明过人的徐五郎觉得应该将暗中盯着他的老鼠找出来，顺藤摸瓜将背后的人找到杀了，他一直怀疑京城中他用来享乐的院子被人发现了，这世上若是有化尸粉啥的将尸体化得一干二净就好了，啥证据都不会留下。徐五郎颇为遗憾地想，算了，相比起他从这些姑娘身上获得的快乐，处理一下尸体也不算啥了。
    很快订下计谋的徐五郎决心以身作饵引蛇出洞，这世上有个词是聪明人反被聪明误，落单的徐五郎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一根筋的暗卫，更不知道阴差阳错下他将会遇上变态，还是个喜欢虐待的断袖变态。
    “总之江南男风盛行……”秦瑁有些不情愿地说出事情的经过，他实在不愿意妻子被污了耳朵，“徐五郎落单了，被一富裕又胆大包天的商贾打晕了藏起来了。”暗卫也傻了，连拜了好几回老天，因为徐五郎怎么虐杀那些无辜少女，他就怎么被那富裕商贾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