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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不负班超

    第234章 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不负班超之志
    却说李翊收复辽西,意欲继续进兵征讨公孙度,将辽东郡给一并收复了。
    然大军已经远去多时,补给线也越拉越长。
    赶巧曹操此时加强了对凉州的控制,刘备目光更加关注于曹操身上。
    而对远在天边,苦寒不毛之地的辽东不甚感冒。
    尤其深入辽东,会耗费大量银钱。
    为此,李翊也给出了对应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只带一到两万人,前线军士越少,自然耗费的钱粮也就越少。
    但公孙度作为东北王在辽东深耕多年,本土作战,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万一李翊有失,将对刘营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所以,刘备现在也是两难。
    本来远征乌桓,刘备就是比较反对的。
    虽然最后取得了大胜,但也耗费了大量的粮秣。
    最后所得的收益,微乎其微。
    即便招降了二十万人的胡汉辽民,但两三年内也难以从他们身上取得正向收益。
    至于继续深入,远征辽东,刘备的态度就更加迟疑不定了。
    这样一笔巨大的费,只为了得到一片尚未开化的辽东,的确让人望而却步。
    李翊之后,刘备多与诸葛亮交心。
    目今踌躇不决,刘备乃向诸葛亮表明了自己的苦衷。
    “……子玉执意要征辽东,但其远在千里之外,乃不毛苦寒之地。”
    “其资耗所费甚巨,备以为辽东事务,只宜怀柔,不宜强取。”
    “未知孔明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古代的运输效率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像秦始皇有一次从琅琊运粮,运到北河(今内蒙古自治区北部),两地直线距离约一千多公里。
    运粮队期间不仅要翻过太行山或秦岭,经黄土高原进入内蒙古高原。
    连黄河都要渡过两次。
    这期间的损耗率是多少呢?
    答案是运三十钟粮食,到目的地只剩下一石。
    三十钟粮食大概等于一百九十二石粮食,也就是说其损耗率高达99.5%!
    当然了,这段记载来源于《史记》。
    是主父偃劝汉武帝不要远征匈奴,肯定要强调事情不利的一面。
    虽然其中可能有水分,但主父偃肯定也不敢夸大。
    要不然以汉武帝的脾气,分分钟宰了他。
    同时,
    损耗之所以如此大,还是因为补给线拉的太长,加之地形不利导致效率低下。
    辽东就面临这样的问题。
    就算用上李翊的木牛流马,但刘备认为从徐州往辽东运粮的损耗率至少也在85%左右。
    试想,即便刘备拿出一百万斛粮食来,等运到辽东时也就只剩下十五万斛粮了。
    其损耗之巨,可见一斑。
    诸葛亮一挥羽扇,为刘备出主意道:
    “向者,李郯侯在徐州大设造船司。”
    “去岁已有百余艘艨艟、楼船下水。”
    “今何不使麋别驾走海路,自青州东莱出发,去往前线?”
    这时就体现李翊的高瞻远瞩了,早在196年时,李翊就提出在徐州大兴造船业。
    为了过渡船只不足,还专门遣人从荆州刘表,淮安刘子扬那里购得了大量楼船。
    如今徐州的水运、航海技术已经相当成熟,至少在众诸侯中属于顶尖。
    从东莱出发去辽东,中间其实就跨越了一个内海。
    至少能将运输效率提升40~50%,极大节省运粮成本。
    “……这么说先生也以为,子玉征辽东是必然之举?”
    刘备见诸葛亮提出帮助李翊作战的方案,而对召李翊回来的事却绝口不提。
    心下也知孔明也欲使李翊征辽东。
    “……主公明鉴,臣亮窃以为李郯侯之平辽东,实为固河北计也。”
    “夫辽东安,则河北可兴,边境能宁,中原可图也。”
    “昔郯侯征乌桓,今讨公孙度。”
    “皆所以靖边陲、绥远服,使明公得专意中原而无北顾之忧者也。”
    诸葛亮为刘备分析李翊的良苦用心。
    之所以对辽西、辽东连续发兵,还是希望为河北求得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
    毕竟未来的河北,才是发展的大头。
    你要是三天两头,就被北方的战事所侵扰,那谈何发展?
    长痛不如短痛,一发给北方边患收拾了。
    才能调转头来,处理中原剩下的残余势力。
    刘备一颔首,见李翊、诸葛亮都支持平辽东,当下也不再犹豫。
    “……既如此,便命糜子仲走海路,自东莱出海,往辽东运粮。”
    刘备凝着眸,同意了李翊的递上的征辽方案。
    饶是如此,刘备依然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去说服徐州群臣。
    “……主公,海上飘忽不定,不能只走海路运输。”
    “陆路运输亦不能停,勿使前线粮食少缺。”
    诸葛亮出声提醒刘备。
    海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万一没有及时送到,前线的征辽将士就得活生生饿死。
    所以应当海路为主,陆路运输为辅。
    两路齐发,保证前线的粮食供给。
    “……善,吾命陈元龙自淮南再发一批粮食到徐州来。”
    “届时于徐县、夏丘、睢陵处中转,运往青州。”
    “分两批运输,一路出海,一路过黄河走冀州,往北运去辽东。”
    刘备大手一挥,批了两拨粮草往辽东去。
    他对辽东战事的态度就是,
    能不打就不要打,若非打不可,那就往死里打。
    所以,为了保证战事的顺利。
    刘备予以了李翊尽可能多的支持,亲自提笔写了一道手谕,发给时任青州牧的关羽。
    命关羽一面配合麋竺出海运粮,保证运粮工作顺利。
    一面又命他见机行事,若有需要,便从东莱出兵,登陆辽东。
    与李翊海陆夹击,务必保证平辽战事的顺利进行。
    刘备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在为李翊平辽战事保驾护航。
    一经发令,包括徐州、淮南、青州、冀州、兖州泰山、鲁国等多处州郡。
    开足马力,全力生产运作,为平辽战事服务。
    ……
    幽州,辽西。
    李翊率一万多人马,正式进入辽东属国。
    于渝水处扎营结寨,构筑起防御工事来。
    要想打入辽东郡,就得先跨过辽东属国。
    而这里,是峭王苏仆延的地盘。
    此前李翊征讨三郡乌桓之时,由于阵斩了踏顿,降服了三郡领地内的胡汉之民。
    此战不单单震慑了三郡乌桓,更加令当时未及参战的峭王亦大受震撼。
    他想着,李翊既收服了辽西郡,就该回冀州去了。
    不曾想哨骑探报说,李翊居然要将辽东给一并收复了。
    这令苏仆延又惊又怕,一时间踌躇难决。
    不知该站中原人这边好,还是站公孙度这边好。
    中原实力更加强大,但其人大部分精力都忙于内部战争,而对中原外事务疏于管理。
    公孙度虽然弱小,但也只是相较于中原势力。
    其在辽东就是东北王,就连苏仆延都得向公孙度纳岁贡。
    现在两大强权起了争执,要在他的领地干一仗。
    苏仆延对此毫无办法。
    如果说他直接作壁上观,任看两大强权相斗。
    最后谁赢了他帮谁,倒不失为一良策。
    但显然,不论是李翊还是公孙度,都不允许苏仆延作壁上观。
    公孙度下令,命苏仆延封用重兵封锁住昌黎城。
    不许李翊的大军入内,只要其过不了昌黎,自然到不了他的辽东。
    而李翊这边,则要求苏仆延赶快放行,不要逼迫他使用武力强闯。
    他这一战,是奔着公孙度来的。
    “唉,难呐难呐……”
    苏仆延背着手,在王帐内来回踱步。
    两边同时下达最后通牒,此时的峭王是进亦忧、退亦忧。
    不知道该帮谁。
    这时,人报辽东使者韩忠至。
    苏仆延赶忙命人将之请入内。
    “……尊使,有何吩咐?”
    苏仆延将韩忠请入上座,客客气气地的询问。
    韩忠趾高气昂,冷声道:
    “峭王,汝莫非已忘却辽东是谁当家做主了?”
    “若无吾主支持,汝得以在辽东属国当峭王否?”
    “……这,小王从不敢忘。”
    苏仆延面露难色,天气虽寒,此刻的他却紧张得出汗如浆。
    “……哼,既然没忘,何不发兵退却李翊之兵。”
    “难道汝想使其渡过昌黎,袭我辽东公孙乎?”
    “这!冤枉!”
    苏仆延赶忙辩白道,“小王已经派人在昌黎设下重兵,李翊大军并不得过。”
    “……哼,可韩某却听说,汝与李翊使者交往频繁。”
    “莫非想等哪日趁我等不备,好放其进辽东乎!”
    苏仆延陡然一惊,暗想是谁泄露了此事?
    辽东乌桓部,势力弱小,要是没有公孙度的庇护,他们早就被鲜卑人给吞并了。
    苏仆延也是靠着公孙度才得以当上峭王的。
    所以苏仆延打心眼儿里敬畏辽东公孙氏。
    但李翊一战平乌桓,同样也震惊了苏仆延。
    一汉当五胡,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苏仆延他也不想得罪李翊。
    所以虽然暂时在昌黎用重兵堵住了李翊军前进,但又派人送去牛羊劳军。
    以安抚李翊的情绪。
    这种两边讨好的方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苏仆延也知道他必须赶快做出决定,在辽东公孙与李翊之间做出选择。
    “天朝大军,非小王所能抗衡的。”
    苏仆延的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起来,沉声对韩忠说道:
    “未知公孙将军,能予小王何种支持?”
    言外之意,他要是帮了你公孙度,你能不能保住他的王位?
    呵呵,痛快人儿!
    韩忠不怒反笑,将一枚印绶取出,交给苏仆延。
    “……这是我主命韩某交予大王的。”
    “……这是。”
    苏仆延睁大眼睛,接过印绶,这竟是一枚单于印绶。
    “目今踏顿已死,楼班降汉。”
    “我主的意思就是,峭王从此便是新的乌桓单于。”
    韩忠俯在苏仆延身前,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
    “峭王,可莫要负了公孙将军的好意啊。”
    苏仆延轻咽了一口口水,沉吟许久,忽然眼神一狠,大声冲麾下将领喊道:
    “来人,即点五千精锐!”
    “奔赴昌黎城!”
    “……哈哈哈。”
    韩忠仰头大笑,“峭王真乃痛快丈夫也!”
    “大王尽管放心,公孙将军从不亏待有功之臣,一定不会忘了大王今日之所作所为。”
    苏仆延却有些后怕:
    “李翊用兵如神,手下猛将如云,小王只恐挡他不住。”
    韩忠大声道:
    “辽东寒苦,荒无人烟。”
    “汝只管守住昌黎,那李翊撑不了多久,就会退兵。”
    韩忠笃定李翊打不了持久战,只能急攻。
    只要坚持两、三个月,不信李翊不退兵。
    到时候汉军一走,他们辽东公孙照样在东北称王称霸,威服四夷。
    “……罢,全听尊使的便是。”
    苏仆延方一许诺,忽有人报,汉军有使到!
    “这!!”
    苏仆延陡然变色,惊恐地看了眼韩忠。
    暗想这汉使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辽东使者来的时候来。
    此时的苏仆延颇有一种,脚踏两只船被逮了个现行的感觉。
    韩忠面上罩了一层寒霜,沉声说道:
    “峭王还在犹豫什么?”
    “何不立斩来使,以彰诚意?”
    话落,直接对一旁的乌桓勇士吩咐道:
    “……去!叫那汉使不必来见,可就斩于王庭之外。”
    那乌桓勇士愣了一下,还是听话照做。
    “诶!慢!”
    苏仆延迟疑片刻,还是将人给叫住了。
    “嗯?”
    韩忠眉头皱起,冷声质问道:
    “峭王这是什么意思?”
    “……呃。”
    苏仆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旋即赔礼笑道:
    “尊使息怒,汉人不是有句古话叫——”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既是汉军有使到来,且见他一见倒也无妨。”
    哼~
    韩忠闷哼一声,暗想你这厮分明是想看看李翊那边会开什么价。
    如果价高,你小子转头就得叛变!
    韩忠一眼洞穿苏仆延的心思,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不好发作。
    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少时,汉使进入王帐。
    一进王帐,便用胡人礼,向苏仆延微鞠了一躬。
    韩忠见此,乃出声厉喝:
    “大胆!见乌桓峭王,为何不拜!”
    嘶……
    此言一出,没等汉使做出反应。
    倒是苏仆延先倒吸了一口凉气,莫名其妙地瞪了韩忠一眼。
    仿佛在说,哥们儿你整我?
    那汉使见此,冷冷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我闻上邦之臣,不拜下国之君。”
    “早在元狩四年之时,乌桓诸部便已向我大汉称臣。”
    “今岂有使吾跪下臣之礼耶!”
    话甫方落,苏仆延赶忙给一个台阶下,出声称赞道:
    “好!好气魄,好胆识!”
    “汉人果然个个英雄,来人,赐座!”
    汉使受邀入座,苏仆延又问汉使姓名。
    汉使乃自报家门道:
    “吾乃汉庭平虏校尉牵招也。”
    “现任李郯侯中护军,兼领从事。”
    苏仆延又问牵招来此,有何贵干。
    牵招目光逡巡一圈,瞥见了苏仆延案前放置的印绶,连忙问:
    “此何物也!?”
    “……这。”
    苏仆延下意识将印绶抱起,未及开口,韩忠便抢先说道:
    “此乃吾主赐予峭王的单于印绶。”
    “峭王目今已是新的乌桓单于了,你待怎的?”
    韩忠态度强硬,对牵招的到来充满了蔑视。
    “……哈哈哈.”
    牵招仰头大笑。
    “汝为何发笑?”
    韩忠面色一沉,狞声问。
    “……我笑你那印绶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
    话落,牵招竟也取出一枚印绶,也刻着“乌桓单于”四字。
    只不过其做工与韩忠的有所不同。
    一个是made in china,一个是made in gongsun。
    “……这是?”
    苏仆延望着两枚单于印绶,有些摸不着头脑。
    牵招乃解释说道:
    “此为天子所赐单于印绶也,公孙度乃朝廷所封的辽东太守,并无权力私自封单于。”
    “还望峭王莫要助纣为虑,早早弃暗投明,归顺朝廷。”
    韩忠被牵招戳破,面色十分难看。
    便甩脸色给苏仆延道:
    “……峭王,汝自行决断罢!”
    唔!
    苏仆延脑袋嗡嗡直响,犹豫半晌,乃拿着印绶,对牵招问道:
    “昔者袁公在时,言己受天子之命,假我为单于。”
    “今李郯侯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为真单于。”
    “辽东复持印绶而来。”
    “如此,究竟谁当为正!”
    苏仆延所问出的问题,其实是帮了韩忠一把。
    因为你牵招说你是奉了天子之命给我封单于,可当年袁绍也说自己是奉了天子之命。
    那此前袁绍说的,算不算数?
    如果算数,那你这又封一遍是几个意思?
    如果不算数,那不是拿你们汉朝的天子授命当儿戏吗?
    苏仆延所以为此,也是因为见着韩忠盛怒,这才替他说话。
    牵招不卑不亢,正色朗声答:
    “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拜假。”
    “然中间违错,天子命李郯侯代之。”
    “故郯侯言说,当白天子,更假真单于是也。”
    “辽东乃下郡,何得擅称拜假?”
    牵招高明的表示,袁绍之前封的算数,但后来发生了变故。
    所以天子命李翊取代袁绍成为新的冀州牧。
    如今李郯侯重新上书朝廷,要拜您为真单于,是正宗。
    而辽东是下属部,哪有权封拜呢?
    韩忠知道牵招显然是冲自己来的,当即发难说:
    “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余、濊貊为我所用。”
    “何向不可也?”
    “当今之势,强者为右,李翊独何得为是也?”
    意思是天下当前的形势,就是强者为尊,你李翊算个蛋!
    韩忠这里提到的拥兵百万,其实就是把辽东的人口给一并算进去了。
    辽东巅峰时期的人口,的确突破过一百万。
    但这是肯定是把高句骊人、扶余人、濊貊人给一并算进去的。
    同时,扶余、濊貊也的确是辽东的附庸。
    所以韩忠此话虽然狂悖,但也没有太过夸大。
    他仗着辽东的地利,所以不把牵招以及他背后的李翊,乃至李翊背后的刘备放在眼里。
    牵招大怒,斥责韩忠说道:
    “玄德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
    “故遣李郯侯讨伐叛兵,安抚戈丁,宁静四海。”
    “汝君臣如此顽嚚,今恃险远,背违王命。”
    “欲擅拜假,侮弄神器。”
    “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郯侯耶?”
    言讫,牵招忽然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将韩忠按倒在地。
    韩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欲伸手去拔剑。
    那边牵招已经拔刀在手,划在韩忠脖颈之前。
    牵招厉声叱喝:
    “奴辈!汝当死矣!”
    话落,便要斩杀韩忠。
    苏仆延大惊失色,连鞋也顾不上穿了,光着脚走下来拦阻牵招。
    “天使息怒!天使息怒!”
    “且放下刀剑说话,咱们有话好说。”
    左右人皆被吓得不知所措,牵招这才收刀入鞘。
    韩忠狼狈起身,怒叱苏仆延的不作为,随后愤然离了王帐。
    苏仆延万没料想会有如此局面,见已得罪了公孙度,眼下也只好接受汉军的册封了。
    当即唤诸长老道:
    “可速速叫回那五千精锐,令昌黎城守将,为天朝军队放行。”
    牵招谢过,又对苏仆延道:
    “目今既已得罪了公孙度,何不就杀韩忠,献其头颅向郯侯邀功耶?”
    苏仆延叹了口气:
    “韩忠虽然跋扈,但若无辽东公孙,我辽东乌桓部,早已为鲜卑人所奴也。”
    “今虽已脱离其掌控,然实不忍害其来使也。”
    “不过天使可放宽心,过了昌黎,辽东属国之地并无大的关隘拦阻。”
    “我乌桓军部不敢擅离此地,否则鲜卑人必然乘虚而入。”
    牵招知这是苏仆延委婉的托词,但也不计较。
    他此来的目的,本就是奉了李翊之命,来无伤过昌黎城的。
    之后征辽东,平了公孙氏,乌桓部也就顺势平定了。
    到时候,仍可以用李翊治辽西的方法,来治辽东。
    既招降了苏仆延,牵招便欲回去复命。
    苏仆延设宴款待,又送胡姬十人。
    不表。
    这边,韩忠在王帐受了辱,却并未着急回辽东复命。
    他们辽东公孙制霸东北多年,岂能不做两手准备?
    韩忠当即去了难峭王乌仆的王帐,相约举事。
    乌仆乃小王,是除苏仆延部最强的一部。
    韩忠把公孙度许给苏仆延的好处,转头尽数许给了乌仆。
    乌仆欣然接受,又问该如何举事?
    韩忠献策道:
    “可于王帐内设宴,为苏仆延庆贺受封单于。”
    “然后于宴上伏刀斧手杀之。”
    乌仆从其言,命人去请苏仆延。
    苏仆延接到邀请后,便欲去赴宴。
    牵招察觉一丝不对,即止之道:
    “吾方至王庭不久,峭王受封单于之事如何传播如此迅速?”
    “只恐事有蹊跷,峭王不妨等我家君侯到了,再慢慢庆贺。”
    苏仆延乃劝道:
    “……天使多心矣,我乌桓部诸部所以能抗拒匈奴、鲜卑,皆因诸部团结耳。”
    “今难峭王好意相请,孤王怎好拂其美意?”
    遂不听牵招之言,执意要去赴宴。
    次日,
    苏仆延骑乘骏马,率护卫五十余众,至难峭王王庭赴宴。
    叙礼毕,入席饮酒,举杯相劝。
    酒至半酣时,韩忠忽然出现。
    苏仆延大惊失色,正欲出声询问。
    韩忠拔剑在手,高呼:“杀贼!”
    四下里涌出无数刀斧手来,照着苏仆延众就是一顿乱砍。
    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时毙命十数人。
    苏仆延骇然,忙问道:
    “韩尊使何故如此?”
    韩忠冷声笑道:
    “峭王,汝不得我家主人,何得有今日?”
    “汝忘恩负义在前,休怪我等心狠。”
    苏仆延见大势已去,仍垂死挣扎道:
    “吾已投汉军矣,早在出发前,便与汉使相商。”
    “若傍晚不得回,便发兵来救。”
    “只恐你小帐,挡不住汉军攻势!”
    韩忠大声笑道:
    “狗儿!汝骗不得我!”
    “今日杀汝者,非我也,汝之臣下也!”
    苏仆延一惊,正欲问是谁。
    一将自身后杀出,举矛便刺,口中大呼:
    “杀人者,难峭王也!”
    乌仆一矛正中苏仆延后心,苏仆延吐血倒地。
    众人一拥而上,将之乱刀砍死,枭其首级,传示诸王帐。
    诸帐皆惧,又畏惧辽东公孙氏,遂纷纷归降于乌仆帐下。
    牵招闻得风声,痛斥苏仆延不听自己的劝告。
    乃带领手下人,迅速离了王帐,奔赴昌黎而去。
    李翊大军已过了昌黎,遇着牵招队伍,即询问其为何如此匆忙。
    牵招乃将乌桓王庭内部兵变,苏仆延被刺死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李翊。
    李翊一捋颔下胡须,啧啧慨叹道:
    “不想峭王竟落得如此下场。”
    牵招仍有些忿忿不平,咬牙道:
    “若峭王肯听我之言,哪有杀身之祸?”
    “……呵呵。”
    李翊微微一笑,拍了拍牵招的肩膀,安慰他道:
    “事已至此,悔也无用。”
    “反正我大军已过了昌黎,辽东属国之地,再无任何险阻。”
    “且看那难峭王是否阻我去路。”
    “若不阻去路,放我军通行辽东,当然最善。”
    “如若不然,扫其王庭,以其头骨置酒耳!”
    众人闻言,皆豪气顿生,嚷嚷着进军辽东。
    李翊又重赏牵招:
    “旧时班超以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
    “今子经之勇智,则不下当年班仲升矣!”
    随后,正式开拨大军,浩浩荡荡向辽东行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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