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男友书库

手机版

男友书库 > 都市言情 > 三国:江东从此无鼠辈 > 第198章 愿以精锐赠君

底色 字色 字号

第198章 愿以精锐赠君

    第198章 愿以精锐赠君
    贾平看出韩佑的心思,忍不住开口道:“县君,我军跟随少君出征以来,少有征战,几股强敌皆为少君所灭,县君能占五成缴获,当可满足了。”
    韩佑沉浸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之中,浑然未觉贾平说话的语气已悄然发生了改变,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随意,连称呼也改了。
    以前,贾平为了拍他马屁,张口一个府君,闭口一个府君,如今却是以县君相称。
    “文礼所言,我岂能不知?只是永安府库空虚,不当家者,不知柴米之艰。”韩佑叹了口气:“眼下我军又要扩充军备,所需军资绝非小数。你即刻去传文渊、张嶂、韩邑三人前来,我有事交待。”
    韩佑的感叹也是实情,永安虽以瓷器闻名,但人丁、田亩和疆域都只能算是中小之邑。
    为了在夹缝中求存,他既要豢养重兵以固城防,又需耗费钱粮安抚莫干山群寇,更不得不岁贡邻邦,以避兵戈之祸。财政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一笔庞大的进项,当然是越多越好。
    “就怕你吃下去,不撑死也得噎死。”
    贾平心中冷笑,这些年来,他跟随韩佑,处处仰人鼻息,委曲求全,如履薄冰般维持局面,对韩佑的一些做法,早就看不惯了。
    你一个儒家子,坐拥宝地却不知经营,不通兵略却妄图逐鹿,这乱世争霸,岂是儿戏?
    知止可以不殆,量力可以远害。反是而行,虽欲无祸,其可得乎——你既读圣贤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贾平心中吐槽,知道劝不动韩佑,懒得多言。
    “末将文渊..张嶂韩邑,拜见县君。”
    少顷,文渊、张嶂、韩邑驭马疾驰而来,在韩佑身前勒住马匹,下马参拜。
    韩佑笑道:“尔等即刻随文礼进城,去故鄣各府库盯着,切勿让人在钱粮数目上做手脚。上计完毕后,立刻取走属于我军的五成缴获。”
    贾平皱眉道:“县君,此举未免有失持重。”
    韩佑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五五分之,乃是严毅亲口许诺,我取走我应得那份,天经地义。早取晚取,不都是取?”
    韩邑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兄长所言极是,故鄣乃丹吴二郡咽喉之地,严毅占了故鄣,袁术与孙策岂会善罢甘休?我军取了缴获,当寻个理由,尽快回返永安。”
    韩佑捋须笑道:“弟深知我心。”
    张嶂与文渊互视一眼,眼神中似有交流,前者抱拳道:“县君,此番得了这么多缴获,是否应当给兄弟们分一些?”
    韩佑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厌恶。
    张嶂乃是黄巾贼出身,说话粗莽,向来为他所不喜。若非此人颇知兵事,又与莫干山贼寇交往甚密,他岂会让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办事?
    “既如此,就从缴获中取出半成,用来犒赏众将士吧。”
    张嶂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只分半成?这也太少了吧。”
    韩佑面色一沉:“此番出征,众将士交战甚少,半成已不少了。再者,此次缴获,我是打算用来换购军械,分发各部,难道这不是犒赏吗?”
    见张嶂神色不虞,语气稍缓,出言安抚道:“军备不足,何以言战?峻之,你要体谅我的难处。这样吧,下次再有缴获,我一定重重犒赏全军。”
    张嶂闷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与贾平、文渊、韩邑各领一曲人马,前往故鄣各府库。
    众人进了故鄣城,沿途所见,战事已临近尾声,街巷之中兵丁穿梭忙碌,或维持秩序、或安抚百姓,城中乱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故鄣是丹阳东部边境的军事重镇,也是丹阳与吴郡之间的交通要冲,丹吴二郡若有征战,故鄣是必争之地。
    此城方圆数里,皆是平原,向东直至乌程,更是一片坦途。但它南部七八里,就是绵延三四百里的天目山脉。西部和北部也多山地、森林,可以用‘西控丹东山地,东瞰震泽(太湖)平原’来形容。
    只要牢牢占据故鄣,吴郡西部百里膏腴之地便安全无虞。
    因此严毅对故鄣十分重视,第一时间便将周昕调来,署理政务,安抚民心。
    诸如收敛安葬士卒尸体、安抚百姓、核验民籍、丈量田亩、读鞫刑狱、督导刈获、赈济孤寡、流民安置、将故鄣城西的百姓迁往城东等事,都在陆续实施之中。
    对周昕来说,这些都是他期盼已久的事,他几乎是以一种赎罪般的心理,全身心地投入到民生恢复之中。仿佛要将过往的遗憾与愧疚,都化作此刻的勤勉与付出。
    而故鄣百姓对他也是无比信任,他们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位痌瘝在抱的前丹阳太守。闻知周昕现身故鄣,附近久遭吴景荼毒的丹阳百姓犹如倦鸟归林般蜂拥而至。
    得益于周昕对政务的娴熟和在丹阳的声望,严毅得以从繁杂的政务中抽身而出,将所有精力专注于军伍及其他重要事务上。
    他首先将故鄣西部列为军事区域,迁走其中百姓,修葺各处损毁的坞堡和营垒,并根据最新制定的防御之策,该增寨处增寨,该毁桥处毁桥,以此增强故鄣守备。
    除此之外,招抚降兵和招募天目山的山越之兵两件事,也在加速推进之中。
    整个江东,丹阳是山越人分布最多的地区。严毅当然不会忽视这一点,随着他的势力范围逐渐向丹阳郡渗透,山越人将成为军队兵源的重要补充。
    就在严毅忙于规划各项事务之时,韩佑开始坐不住了。
    五成缴获已入囊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道真要陪严毅去承受袁术的疯狂报复吗?这和等死有何区别?他又不傻!
    韩佑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故鄣这个是非之地,他好不容易捞了一笔,可不想得而复失。
    但严毅军将他的部曲看得很紧,若是不辞而别,恐有不测之祸。
    韩佑思来想去,抓破脑袋,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贤弟,恩师染恙,卧榻难起。佑五内如焚,无心理事,唯愿速赴恩师榻前,亲侍汤药。请贤弟允我暂离,前去照顾老师。待老师病体康复,我即刻率兵赶来故鄣襄助贤弟。”
    韩佑来到故鄣官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严毅辞行,哭得几近晕厥。
    弟子事师,敬同于父!此乃本朝明文规定的礼仪规范,你严毅再霸道,总不能阻止我去看望老师吧?你若拒绝,便是公然违逆圣贤之道!
    韩佑心中冷哼,哭得愈发悲怆,频频以袖拭泪,一双眼睛却在偷瞄严毅,观察他的反应。
    严毅被他的演技惊呆了,哭笑不得地道:“既是老师染恙,自当速往侍奉。只是我事务繁杂,一时难以脱身,就请韩君代我去看望老师吧。”
    韩佑闻言大喜,哭声顿止,暗觉不妥,又抹了几把眼泪:“贤弟放心,我定将贤弟的心意转告老师。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
    “且慢!天色已暗,不便赶路。待我设一小宴,为韩君践行。”严毅似笑非笑地望着韩佑:“前日提到的厚礼,我已备下。等到宴后,韩君可一并带走。这份礼物乃我精心准备,韩君一定喜欢。”
    啥?真给我准备礼物了?
    韩佑微微一愣,之前闲语时,他以为对方是在说笑,不想竟是真的。从对方的语气来看,这份礼物一定十分贵重。
    他已经习惯了顺从严毅的安排,也深知无法推脱,一脸感动地道:“既如此,就多谢贤弟了!”
    严毅微微颔首,命人将韩佑带至客堂,便再次埋首于案牍之中。
    韩佑来到客堂,坐了一会,便向官寺大门走去。
    一举一动,无人监视,也没有任何人来限制他的行动自由,使得他微微松了口气。
    韩佑重新走回客堂,朝随侍左右的贾平吩咐道:“文礼,你即刻前往军营,命韩邑前往南门坐镇,再命张嶂、文渊二人率领亲卫营赶来官寺。”
    贾平微微一惊:“县君是担心难以脱身?”
    韩佑微微点头:“严毅狡诈,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贾平躬身领命而去。
    当晚戌时,严毅抛开公务,亲自宴请韩佑。
    宴场设在一间面积并不大的客堂,没有其他宾客作陪,算是私宴。
    严毅与韩佑分坐一张矮足漆案两侧,严毅坐于西席,韩佑坐在东席。
    除了他二人之外,堂屋内便只剩下几名随侍的婢女。
    一只三色狸猫趴在客堂一角柔软的地毯上,一对褐色的眼珠不停地在严、韩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推杯换盏间,韩佑不时瞥向堂外,见屋门处立着张嶂、文渊二人高大魁梧的身影,心中安定下来,又饮几杯后,推辞道:“贤弟,我已醉,实不能再饮了。”
    严毅执起酒樽里的银勺,勺柄上精雕的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身体前倾,腰间玉带扣轻轻碰在案沿,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韩君当真醉了?”银勺微斜,勺中美酒缓缓注入韩佑身前的酒盏。
    韩佑以掌遮挡盏口,口中连连道:“当真醉了,再饮便要失仪了。”
    咣当!
    严毅突然松手,银勺掉落在案几上,不住晃动。
    他维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一双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睛紧紧盯着韩佑双眼:“老师身体染恙,韩君竟还有心情在此饮酒,居然还喝醉了?”
    韩佑被他森寒如冰的眼神激得全身寒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你请我喝酒的吗?”
    “我只是请你喝酒,没让你醉酒,你一五一十说来,老师是否真的染恙?”
    “真真的,岂敢欺瞒贤弟。”
    “如何得知?”
    “是我派去探望老师的亲随回来后,亲口告诉我的。”
    “文礼,你进来。”严毅坐回榻席,面无表情地道:“他说的是否属实?”
    贾平慢慢走进堂屋,朝严毅作了一揖,恭声道:“回少君,他在说谎。”
    韩佑犹如一只受惊的猫般跳了起来,伸手指向贾平,脸上满是震惊:“你你..你.”
    贾平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对不起,我已投效少君。”
    韩佑退了两步,浑身直颤,脸上神色转为惊恐,突然尖叫道:“张嶂、文渊!”
    张嶂、文渊大步走入堂屋,在韩佑身前站定,抱拳施礼道:“末将在!”
    周昂与陈敢紧随而入,在严毅身旁站定。
    趴在角落的狸猫似也被这骤然冷肃下来的氛围惊到,缓缓躬起身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箭一般地窜向屋外。
    韩佑被从脚边窜过的猫吓了一跳,惶恐不安的目光落向张嶂、文渊,声音微微颤抖:“我酒饮多了,扶我回营。”
    然而张嶂只是似笑非笑地摩挲着剑柄,文渊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二人纹丝未动。
    严毅的声音懒懒传来:“韩君,何必急着走?在下特意备了厚礼,你连看都未看,岂非拂了我的心意?”他指尖轻叩案几,“峻之、子湛,还不扶韩君坐下?”
    张嶂与文渊闻言,一人按住韩佑左肩,一人钳住右臂,如提小鸡般将他抓起,按倒在榻席上。
    韩佑膝盖磕在案角,疼得闷哼一声。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文渊:“子湛,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负我?”
    张嶂的反叛,他尚能揣测一二,无非是利益使然,可文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盛宪为吴郡太守时,他与文渊并肩而立,一人执笔安民,一人持剑镇乱,盛宪曾抚掌笑赞:“吾得韩、文,如鱼得水。”
    如今,文渊竟要亲手毁了他的基业?
    文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韩佑,这几年以来,你贪图享乐,权欲熏心,为固权位不惜勾结莫干山贼寇,任其劫掠乡里,老弱妇孺啼饥号寒之声,可曾入汝之耳?”
    他微微一顿,语气陡然转厉:“更甚者,贼寇虐民时,汝竟纵兵封路,阻百姓逃难!此非昏聩,实乃豺狼之行!盛公当年对你的教诲,你都忘了吗!!”
    韩佑听罢,瘫软在席上,目光如惊弓之鸟,仓皇四顾,最后落在严毅身上:“贤弟..不不,少君,在下助君攻取故鄣,也算有功,恳请少君放我回永安,我愿将这五千精锐赠予少君,求君垂怜.”
    (本章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