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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戏言尔

    第201章 戏言尔
    袁术对袁绍、刘表二人,可谓恨之入骨,双方之间的矛盾和仇恨,纵使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消除。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矛盾与仇恨已逐渐形成两大对立阵营,包括公孙瓒、曹操、严毅、陶谦、黑山军、张绣、刘备在内的诸多势力都被卷入其中,形成一场波及六州之地的浩大战争。
    近来异军突起,与袁术展开正面对抗的严毅,已成为袁术攻略扬州的最大障碍,也是袁术急欲铲除的对象。
    孙策面露喜色,拍掌笑道:“子衡之言,可谓戳中袁术痛处,袁公路此番必入彀中。”
    抛开各家恩怨、谋划不说,仅是桥蕤、乐就二军覆灭之事,好面子的袁术就绝对无法容忍,必定会展开最凌厉的报复。
    袁术怎会接受自己被一个刚刚窜起的黄口孺子击败?他若坐视不理,威信必将遭受沉重打击。
    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议定军伍之事后,程普瞥了一眼孙策,忍不住开口道:“伯符,还有一件事,已迫在眉睫,丝毫耽搁不得。”
    “何事?”孙策问道。
    程普坐直身躯,目光直视孙策:“当尽快救回君理、公覆。”
    此话一出,一道道饱含热切与期待的目光立即投向孙策。
    现如今,营救朱治、黄盖之事已成为笼罩在众人心头的一片阴云,那严毅简直是丧心病狂,明码标价般地对手中战俘进行贩卖,仅商升、虞翻二人,据说便向王朗索取了一千六百金。
    如此庞大的一笔赎金,已经超出众人想象,私下无不将严毅骂了个狗血淋头。
    眼下有能力搭救朱治与黄盖的,唯有孙氏。
    孙策心中微微一叹,终要面对这个让他头疼的难题了。
    以孙氏如今的财力,想要赎回朱治与黄盖,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不但要将吴景上贡的钱财全部吐出去,恐怕还得再搭上一笔。
    这些钱财都是孙策用以养军的起家之资,怎能不令他心疼?简直是痛彻心扉。
    但孙策也知道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否则他难以向诸将交待。
    “程公之言,正是策心中所想。”孙策微微低头,尽力掩饰面容上的情绪变化,沉声道:“我即刻向严毅派出使者,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救回君理、公覆。”
    孙策的承诺,让众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寿春,仲氏宫。
    袁术坐在垫着虎皮的榻席上,面色阴晴不定,身前案几上堆积的竹简散乱不堪,有一卷甚至掉落在地,但无人敢上前拾起。
    纪灵、张勋、杨弘、李业等十多名文臣武将端坐下首榻席,沉凝的目光不时瞥向地上的简策。
    简内所禀之事,几乎没一个好消息。
    桥蕤、乐就二军覆灭,桥蕤遭擒,乐就阵亡.
    故鄣失陷,城中囤积的粮秣物资尽为敌所掠.
    孙策纵兵向永平周围数县强索粮秣.
    孙策催促袁术速发援军、粮秣.
    陶谦病入膏肓,阴以徐州托刘备
    这一件件,一桩桩,无论哪件都与袁术攻略徐扬的期望背道而驰,怎能不让他怒极?
    “伯符来信劝我增兵丹阳,诸君以为如何啊?”
    袁术选择性忽视了孙策纵兵掠粮之事,此子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无论是抵御严毅兵锋,还是攻略扬州,他都离不开这把日益锋锐的利刃。但对孙策加强控制的念头,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悄然萌生。
    他扫视下首两列榻席,却未发现阎象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望和恼怒。
    阎象病了,无法理事。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在场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李业是跟随袁术时日最短的谋士,有意趁阎象‘病重’之际,增加自己在袁术心中的份量,闻言迫不及待地站起,一脸跃跃欲试地朝袁术恭敬作揖。
    “君侯,属下认为,攻略徐州乃是我军的既定战略,如今陶谦沉疴难起,徐州人心惶惶,正是君侯用兵的天赐良机。丹阳兵事,权且交予伯符应付便是。待君侯入主徐州,再经略扬州不迟。”
    话音刚落,议事堂内原本冷肃的氛围便被一阵窃窃私语声打破。
    堂内诸人或交头接耳,或以眼神交流,心中都在飞速思索,应如何对袁术的决策施加影响,以谋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袁术打算放弃北线的陈国,从豫州的泥沼中逐步抽身出来,已是众所周知之事,而驻守陈国的三万悍卒调往何处,就成了值得商榷之事。
    张勋与纪灵乃是袁术麾下名列三甲的大将,也是袁军内部当之无愧的柱石,两人的榻席刚好挨在一起,相互交流一番后,张勋铁塔般的身躯在众人注目下倏地站起。
    “君侯,桥蕤不可不救,乐就之仇不可不报。严毅幼竖,毛都还没长齐,便敢与君侯对抗,若任其猖狂,恐有损君侯威名!”
    张勋的话犹如一股狂风,在堂内掀起了阵阵回应。
    “世功所言甚是,愚以为,九江、庐江新定不久,我军在二郡需安排不少驻军,并无充足兵力攻伐徐州,取徐时机尚未成熟。”
    “徐州,金汤之固,江东,一盘散沙。若对徐州用兵,非十万大军不可,但若攻略江东,三万足矣。易者先取,难者徐图!”
    “陶谦曾与君侯共同对抗袁绍,趁其病重伐之,恐于君侯名声有损。”
    “刘备骁勇善战,糜氏、陈氏等世族皆已表态支持刘备,不可小视。”
    李业左顾右盼,彻底懵了,他万万没料到,全场居然只有他一个人支持先取徐州。
    耳边传来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对他进行无声的嘲讽,在疯狂扇他的脸。
    李业隐含埋怨的目光投向窃窃私语的张勋、纪灵二人,他知道自己栽在什么地方了,军中份量最重的两名大将表态支持攻伐江东,其余这些人精,又怎会不清楚该如何站队。
    袁术将众人的谏言一一听入耳中,时不时地轻轻点头。
    身为执棋者,他心里很清楚,攻取徐州的时机尚未成熟,至少还需筹备一年才行。眼下紧要之事,是趁严毅的势力还未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将袁绍、刘表布下的这颗棋子除去,以免后院起火。
    袁术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决断,缓缓起身。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铿!
    袁术猛地拔出佩剑,贯穿案几,锐利的目光扫视左右,语气森寒:“将北线的两万精锐调往丹阳,三个月内,我要见到严毅的头颅!”
    纪灵、张勋率先站起,大声应喏,其余诸人连忙出声附和。
    数日之内,连续有百余车骑自各方而来,涌入广德。
    其中就包括孙策与袁术派出的使者。
    大战在即,袁、孙二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赎回被俘之将,唯恐有不忍睹之事发生。
    孙策派出的使者,是一名周瑜荐举的宾客,姓姜名略,名声不显,但能言善辩,且与姒青相熟。袁术一方,则是桥蕤之兄桥诩主动请缨,出使广德。
    严毅对两名使者的态度截然不同,看在姒青面上,勉强抽出点时间与姜略见了一面。但对桥诩却是礼遇有加,专门派出一名谒者接待,并且约定了会面时间。
    倒不是他对孙策有什么偏见,而是取决于他对几名战俘的处置态度。
    “什么!?朱治两千金,黄盖一千八百金?”
    晌午时分,广德官寺的一间客堂内,突然传出一道充满惊诧和恼怒的声音。
    姜略胸膛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作揖致歉,放缓了语气:“少君,在下听闻商升的赎金是六百金,虞翻的赎金也只有一千金,为何却向吾主索要如此高的赎钱?”
    严毅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朱治与黄盖,闻言冷笑一声,掸了掸衣袖,起身便走:“赎金高,才能彰显朱治与黄盖的才能,我是在帮他们扬名。就这个价,爱赎不赎。”
    彰显才能?爱赎不赎?
    姜略双眼瞪着严毅的背影,气得浑身直哆嗦,三千八百金,就算把孙策卖了,他也凑不出这笔钱啊。
    想到出使之前,孙策亲自设宴为他践行,不厌其烦地和他分析、商议谈判中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结果到了广德,自己还没说上三句话,就被打发了?自己回去如何向孙策交待?
    姜略回过神来,视线中已经没有了严毅的身影。
    他张了张嘴,试图叫回严毅,话到嘴边,却又转为了一个念头:‘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个套路我懂’。
    来之前,孙策曾授意他,可以接受和商升、虞翻差不多的赎钱,严毅如此贪财,他不可能会放弃这笔钱。
    然而,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回严毅的身影。
    姜略彻底懵了,下意识抬脚便朝严毅离开的方向追去,却被几名护卫拦下,随即便被驱逐出了官寺。
    他狼狈不堪地在官寺门口徘徊,恰好看见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面带和煦笑容,将桥诩迎入官寺。
    姜略目瞪口呆,狠狠跺了跺脚,纵马而去。
    桥诩跟在谒者身后,内心打鼓地向议事堂走去,姜略的窘态他看见了,心知对方定然是铩羽而归,严毅如此强势,自己当真能赎回亲弟吗?
    为了赎回桥蕤,整个桥氏乱作一团,屋宅、田亩、店铺、工坊.但凡值钱的东西,统统找人估了价。各房族人也都在四处凑钱,就连自己两个宝贝女儿的首饰,也捐了出来,只等谈妥赎金,便要卖出。
    “请桥公在此稍候,少君一会便来。”
    谒者的话语打断了桥诩的思绪,他微微点头,并未去榻席坐下,而是站在堂门前等候。
    少顷,严毅穿着一件直裾走了过来,刚行至堂屋前,便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站在台阶下,躬身向他行礼。
    “鄙人桥诩,拜见少君。”
    严毅微微一怔,朝谒者投去询问的眼神,桥诩不是已经快四十岁了么,怎么如此年轻?不会是搞错了吧?
    谒者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礼数不周,慌忙道:“少君,桥公坚持在此等候。”
    严毅转头看向桥诩,只见他轩轩如朝霞举,濯濯如春月柳,气质风华,使人忘俗,实乃自己生平仅见的美男子。
    仅从外表来看,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个人已经年近四旬。
    唯有眼角的几缕细纹,依稀显露出此人的年岁。
    严毅回了一礼,走入堂内,待桥诩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桥公此来,可是欲赎回仲弟?”
    桥诩一颗心提了起来,暗暗祈祷对方莫要狮子大开口,坐直身躯道:“鄙人正是为舍弟而来,请少君高抬贵手,在赎钱上照顾一二。”
    严毅把玩手中玉佩,眼底露出一抹思索之色,许久都未开口。
    桥诩坐立不安,紧张之下,额头上竟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忽听对方开口说道:“桥蕤乃袁术麾下有数的大将,若非看在桥公面上,绝难赎回。赎金之事,在下有两个要求,桥公可任选其一。”
    “少君请说。”桥诩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严毅将玉佩放在案几上,似笑非笑地看向桥诩:“其一,桥公可用一千金赎回桥蕤。其二,听闻桥公有二女,乃族中珍宝,在下心向往之,桥公可用此二女换回桥蕤。”
    桥诩目瞪口呆,自己两个女儿尚未及笄,一直藏在家中,少有外出,这厮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桥诩下意识就要拒绝,他还干不出卖女儿这种事来,但是想到对方索要的一千金,心中顿时犯难起来。
    这可是一千金!即便袁术愿分担一部分,对桥氏来说,依然是一个可怕的数字,足以让全族伤筋动骨。
    桥蕤沉默片刻,声音略有些沙哑:“不知少君愿意给小女什么名分?”
    严毅微微一怔,他不过是临时起意,随口之言,相比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还是一千金更令他心动。
    “戏言尔,桥公切勿放在心上,还是以赎金换回仲弟吧,在下愿将赎钱降至九百金。”
    桥诩听他改口,反而急了,因为他刚刚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无论名声、权势还是年龄,都是自己嫁女的上上之选啊。
    若是能促成这桩姻亲,不但可以省下一笔赎钱,桥氏还能多出一个依附的对象,简直是一箭三雕。
    “君子之言,如鼎之铸,既出君口,既入我耳,岂可收回?”桥诩肃然道。
    严毅有些懵,一时没回过神来,对方这是盯上他了?
    今后他若拥有足够的权势,欲得大小乔,抢来便是。若是实力不济,此刻允诺下来,反而会引祸上身,红颜祸水之语,绝非虚言。
    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
    “桥公,在下今日尚有要务在身,此事改日再议。来人,送桥公去客馆歇息。”
    严毅二话不说,直接将桥诩打发走,让他先冷静冷静,什么时候肯用赎金赎人了,再来见他。
    殷离一直等在堂外,见桥诩欲言又止、满脸无奈地离开,方才走入堂内。
    “少君,孙策外出之时,果然毫无戒备,若非程普率人赶到,属下已经得手了。”
    殷离的语气中满是懊恼和不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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