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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余笙“哼”了声,“谁失望了,自恋吧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要走,余笙就怎么也不想回去睡觉了。
    磨蹭着,抱着遥控器不撒手。
    最后姜博言见言语不奏效,直接把她打横抱去了卧室,放在床上的时候,余笙突然觉得有点儿难过,她抱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能不能……先别走!”
    他眼角慢慢染上笑意,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没说发车呢……
    明天早点儿来。
    ☆、第23章
    余笙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羞没臊的了, 大半夜留姜博言过夜,这暗示意味怎么都有点儿太明显。
    可其实她心里是没想那么多的, 就是想留他在身边,看得见, 摸得着。
    陪着她就好。
    作为两个爱岗敬业的人民教师的女儿,余笙向来很独立,虽然小时候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爱撒娇爱哭爱闹腾,可是那会儿父母忙的很,往往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 父母已经去给高三生们去上早自习了,赶在她上课之前,匆匆回来, 送她去学校, 中午别人都有父母来接, 她一直是脖子挂串钥匙自己回家,到家的时候, 也只有父母给她准备好的饭菜, 因为爸妈多数又窝回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或者恨铁不成钢地训祖国花朵去了。
    晚上当然还有晚自习, 老爸老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待在学校,小时候不懂事, 晚上苦苦等着见不着爸妈,就连环夺命call,老妈向来是一句“早点儿睡, 妈妈一会儿就回去。”应付她,而老爸也是一遍遍的“快了,就快回去了。”
    谎言说多了,她就不信了,有时候觉得委屈,在电话里闹:“你再不回来我就把学校炸了!”
    那时候真是讨厌死了学校啊,恨不得一颗炸弹移平了附中,让它去见鬼吧,还她爸妈。
    后来慢慢大了点儿,有些理解父母不容易,就不熊了,尽量不给父母添乱,生病了就自己扛,自己看医生,扛不过去再说。
    小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生病的时候能跟其他小朋友一样,窝在父母怀里狠命撒娇,要抱抱,要噌噌,要给糖哄。
    她已经好多年没这么想过了,这会儿却很想撒娇。
    陪着我,不要走。
    哄我。
    姜博言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我不走,把手松开,再不松手该砸你身上了,腰快断了。”
    余笙听话地松开手,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丢了似的。
    姜博言直起身,轻轻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越来越没原则了,他半跪在床上,手伸进去,帮她把衣服脱了,“脱了睡,好受点儿。”
    余笙“嗯”了声,觉得他这种一本正经做污污事儿的样子特别勾引人,她悄悄吞了口唾沫,抑制自己想扑倒他的冲动。
    余笙像个特级残废一样,被他摆弄着,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穿睡衣,全程余笙的心跳都二百码,“大师兄,你听见我如奔马一般的心跳了吗?”快要蹦出嗓子眼外了,他手指跟会点火似的,所过之处一片沸腾,余笙快招架不住了。
    明明就是正常地脱个衣服,都能脱出情啊色啊的味道。
    姜博言笑了笑,伸手覆在她胸口,“听见了,别乱跳,我不碰你!欺负一个病人,我良心会痛。”他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口。
    “那我欺负你你不许还手。”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伸到他上衣里,在他腹肌上来回乱摸,然后摸到他裤边的位置,弹了下他的内裤边。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姜博言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啪”的一声响,余笙立马缩了手,拉着被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躲在里面偷笑。
    “嘿”,姜博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某个地方已经抬高的趋势,对于这种猝不及防的挑逗,身体给的反应远比大脑要快,他俯身,把她脸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捏着,“造反啊你!”
    余笙冲他晃了晃脑袋,“别欺负我,我是个病人。”
    姜博言手伸进去,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警告她,“再挑逗我,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也管不了了,他狠狠地运了下气,从她身上起来,说了声,“我去洗澡!”
    余笙对着他的后背说:“没有睡衣给你穿。”
    “那就裸着吧!免费给你看,不收钱,开心吗?”他头也没回。
    “谁想看了,自恋死你吧!”余笙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喝了感冒药,总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没有他在边儿上跟她闹,就犯困。
    姜博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余笙已经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说要他陪,这会儿反而先睡了,姜博言又叹了口气,把她被子往里掖了掖,从柜子里另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在她身边躺下来了。
    他没打算碰她,毕竟也下不去手。
    躺了一会儿,觉得她睡熟了,他又起了身,把她笔记本抱出去,打算处理一些文件,他今天出来了多半天,罗阳大约要骂死他了。
    这种什么正事都不做的状态很引人沉沦,不过不能放任自己,他还要给孩子赚奶粉钱呢!
    孩子,脑子里蹦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皱了下眉。
    笙笙还小,他没想过要她这么早怀孕,第一次是个意外,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他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去网上查了一下,二十多天就可以去查出来了。
    放寒假的时候,刚刚好。
    这样想着,忽然又想起寒假来,到时候她一定是要回家的,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怎么见面,见面也做不了什么。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会儿,他兀自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几天不见就开始发愁了。
    早点儿娶回家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
    -少女,玩得开心吗?
    消息很快回过来。
    -儿砸,你那边是半夜吧,这么晚发消息我很方啊!
    -我还很圆呢!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想我直说啊,妈妈现在就买票回去。
    -别贫了,跟你说正事,元旦回来吧!
    -后天就元旦了,搞事哦?
    -嗯,搞事,回来吧!
    过了会儿,母亲似乎是和父亲商量去了,没有再问什么,发了个ok的手势。
    他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脑子里快速地分析着,他们交往并不久,似乎一切都显得太早了,提亲不合适,见父母也不合适,感觉怎么办都有些太仓促的感觉,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处着,谈恋爱,一起吃饭看电影,跟普通情侣那样,偶尔可以滚个床单,可是总觉得这样不够。
    程度不够,想要牢牢抓住,不留一点余地。
    他有些患得患失了,这种情绪还挺稀奇的,他竟然还会有这种时候。
    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喜欢她?或许是从那一夜,但其实应该更早吧!早到他无法辨清喜欢和爱的时候。
    只是后来那爱被讨厌的表皮覆盖了,就像是小男孩喜欢对漂亮小姑娘做恶作剧,很多东西都是相反的,不是讨厌,是因为喜欢。
    如果要讨论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大概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算起,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那就很早了。
    余笙的电脑没有密码,她懒而且健忘,十一位的手机号都记不住,密码这种东西,设来就是坑她自己的。
    姜博言登了邮箱,进去把未读文件调出来,密密麻麻的文字钻进脑海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那些胡思乱想,很快烟消云散。
    他处理事情一向果断,完事的时候看表还不到十点钟。
    太早了。
    对于卓诚那种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姜博言不属于夜生活丰富的,可这会儿也觉得早,他不想去床上躺着,这会儿心浮气躁,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闹醒。
    可是他这样想,余笙却不这样想,像是跟他作对似的,卧房的门忽然就开了,余笙踢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吐了一口气,对着他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老天一定是在玩儿他,“睡不着,处理点儿文件,你回去接着睡吧!”
    “睡一觉感觉好多了。”余笙走过来,蹭在他身边坐着,他这会儿穿着毛衣和裤子,并没有裸着,像他这种衣服从来不穿第二天的人,余笙觉得自己是真闹腾他了,“以后我没课去你那边找你好了,总觉得我会打扰你工作。”
    “我有分寸。”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嗓子似乎好多了,都不哑了,鼻子听起来也没有嗡嗡囔囔的感觉了,看来输液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余笙头靠在他身上,“你接着看吧,我就坐一会儿,不打扰你。”
    “处理完了。”姜博言无奈地看着她,她刚刚从被窝里出来,浑身都是暖的,蹭在他身上很舒服,也很要命,他催促了声,“你快去睡吧!我不困,看会儿电视。”
    他拿出来遥控器,开了开关键,画面一下子跳出来,还在播电视剧。
    余笙抢过来,换着台,“我陪你看吧,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她整个人斜躺靠在他怀里,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地按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她的手肘就在他的小腹,轻微地,随着按键一下一下动着。
    “笙笙,”他按着她的手,只能坦白跟她讲,“去睡!让我自己冷静会儿。”不然真该擦枪走火了。
    “冷静什么?”余笙显然是没听懂,扭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啦?”她戳戳他的脸,有些不安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姜博言再次叹气,攥着她的手,停顿了有好几秒钟,然后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完完全全地放在怀里,迫使她正对着他,坐在他的两腿间。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撩了她的睡衣,伸进去,交叉着攀上她的背,她这会儿没穿内衣,一切都袒露着,像是勾人的糖果,等着他去舔舐,他把头埋进她的两胸,柔软的触感包围着他,他说,“晚了,冷静不下来了。”
    浑身像是被点了火,还是油火,越拼命想扑灭,越烧的旺盛。
    像是被下了药,呼吸越来越快,理智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难以克制。
    余笙迷迷瞪瞪地,刚睡醒脑子不大好使,这会儿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坐在他腿间,有什么东西蓬勃欲出,嚣张地顶着她,她脸腾地红了,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一颗心瞬间被吊到天上,过了好久她才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手……有点儿凉。”
    “很快就不凉了。”他说着话,动作却没停,猛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倾身压上去,去吻她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舌尖爬过她的锁骨,两胸,肋骨,流连在小腹的位置,再往下……
    沙发有些窄,余笙总怕自己掉下去,两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呼吸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烫。
    微凉的手指钻进她的身体,余笙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收紧,“你别……”别什么?她也说不清。
    “不要吗?”他声音哑着问她,慢慢地爬上去,伏在她的胸口。
    他的动作停止了,余笙又觉得一股难耐的空茫从小腹的位置一直蔓延,她弓着腰,想骂他变态,这时候还问这种问题,可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勾着他的脖子说,“要~”
    声音呼哧带喘,听在姜博言的耳朵里,最后一丝理智都没了。
    他一把把她扛了起来,去卧室,短短的几步路,都像是难捱的煎熬,进了卧房,一脚踢上门,还没来得及到床上,余笙就先被顶在了门上,她被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抱着他的脖子,刀枪就已直逼城门,抵着她,拖着她的腰下沉,然后城门失守,□□已尽数没入,余笙“啊”了一声,被她颠来覆去地在他身上撞击。
    这姿势有点儿太刺激,余笙都不敢睁眼。
    两个人滚到床上的时候,他伸手去床头柜摸出来东西,依旧用牙撕开,这次没有交给她,自己快速地套了上去,就沉下身子挺了进去。
    温暖的触感包裹着他的身体,耳边是她压抑地嗯叫,喘着,叫着,激烈着,躁动着,浑身每一寸都在燃烧,每一次的抽动都带着火焰。
    最后被推上高地,“轰”,灵魂仿佛被炸开了花,光点在大脑中沸腾似的起舞,他把自己埋在温暖的世界尽头,祈祷这一刻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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